第十四章:出错(1)(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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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哪里错了。

裴煜重重地把酒杯撂下。

温南书到底怎么了?怎么他才去了欧洲两个月,回来的温南书就完全变了样子?对他的态度冷漠锋利的就像是仇人。

他从来不知道从温南书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还能那么伤人,那些一口一个陌生的词句在他胸腔里凝聚成一把尖刀,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平和,能包容他的一切,但却冰冷尖锐的让他感受不到半分温度,杀人于无形。

“行了裴煜,你喝的太多了,出什么事了还能让裴大少这么借酒消愁的?”宋杨看不下去裴煜这么如牛饮水的作践他珍藏的酒。

“我能有什么事?”裴煜冷峻的唇边冷笑:“我好着呢。”

不就是温南书要跟他离婚么,不就是温南书要走了么,不就是温南书说不爱他了么?他裴煜缺一个温南书么?他招招手有大把比温南书好一万倍的人排着队等着陪他。

裴煜攥着杯子的手指快要爆出青筋。

这几天一连沉迷夜场,连宋杨他们都说这是没结婚的裴少爷回来了?可只有裴煜知道,任那些男孩女孩把腰扭断了,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因为所有东西都错了。

衬衫和外套的味道,领带和西装的搭配,他常戴的手表和袖口摆放的位置,卧室里的香气,早晨豆浆的甜度,还有他醒来可以一把圈揽在怀里的人,回家可以无限享受的怀抱,该死的全都错了!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习惯了在家里总有一个永远爱他,永远眼里只有他的人等候着他,他连在外面风流也是安心的。

可这次裴煜隐隐觉得不一样,他们也会吵架,但多半温南书都会顺着他,温南书从来不会对他像这几日般严词厉色。

温南书不在的日子,裴煜觉得他整个人就像被硬塞进了一个不合尺寸的西装,急躁闷得他整天想要发火,可每一样东西都摆不回原来的位置。

裴煜想不明白,温南书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说不爱他了呢,为什么温南书就不能爱他一辈子,他在外面玩,但那也就是玩玩而已。他从来没想过跟温南书离婚,他甚至想过等三十岁就跟他和温南书一人代孕一个孩子就这么过下去,就算他自私,也是温南书把他变成这样的,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孙时晨看着裴煜一连几日都不对的状态,跟宋杨打了个眼色:

“裴哥,你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她妈是方玲的牌友,这几天方玲快把温南书搬出去住要跟裴煜分居离婚的事叽喳的全圈子里都快知道了,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赶紧在给裴煜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毕竟踩着一位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可比踩温南书能扬眉吐气多了。

裴煜眸光流转,吐了一口酒气,“怎么,她经常说我跟温南书的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裴煜对这个继母无感,“就是方姨妈经常提起嫂子的事,”

还是宋杨先憋不住了,方玲那大嘴巴快吵的全天下都知道,“裴煜,你跟南书到底怎么了?你在外面玩玩可以,但别犯浑提离婚阿。”

他们几个都是裴煜一块穿开裆裤玩大的太子 | 党,虽然裴煜结婚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以裴煜的家世背景娶了温南书太不值,但实在架不住温南书是掏心窝子对裴煜好啊,从上学那几年一直到现在,他们哪个看在眼里不是真心羡慕裴煜能娶到温南书,就这份爱,多少钱都买不来。

宋杨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句,裴煜眸光阴沉地盯着酒杯半晌,才咬着牙道:“是他要跟我离婚。”

“什么??”

宋杨和孙时晨觉得这几个字都认识,怎么组成一块的句子,就成了什么惊骇世俗的句子。

要说离婚,孙时晨他们在裴煜最开始结婚的时候确实打过赌,赌裴煜不出一年绝对得离婚,原因无非是裴煜在风月场上放浪惯的性子,温南书性格又温又软根本管不了他,可是裴煜的婚姻愣是支撑了五年,裴煜依旧那副样子,这里面百分九十九靠的都是温南书的退让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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