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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涵忍不住的笑着,一脸坏模样。祁悠然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无奈说道:“鬼精灵,走了!”

祁子涵手脚俐落,给东方轻染下的药,也并不能真的伤他的性命。不过,却会让他浑身奇痒无比,而且这东西不能沾水,一旦沾水会更加严重,也不能去挠,否则皮肤会有腐烂的危险。如果没有解药。没有十天半个月,东方轻染就会一直被折磨着。

这是由耀明国那边的草药制成的,所以解药也只能是从那边而来。祁悠然想,东方轻染他只能受着,谁叫他是楚云逸的***才呢燔?

祁悠然母子三人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而东方轻染兄妹两个,则是急着去和姬千寻碰面,商量如何在京城里寻找到祁悠然以及她身边那些人的下落。

碰了面,几人商量了一番,然后就分道扬镳去部署。东方轻染才和他们分开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了身上有点不对劲,痒痒的窠。

没当回事,东方轻染抬手挠了挠。可这一挠,不但没有缓解他的瘙痒,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忍着难受,东方轻染一直往前走。很快,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受的地方,让他坐立难安,根本没办法专心做事。

到底怎么回事?身上有虫子爬?东方轻染当机立断的决定回了家,脱了身上的衣裳,什么都没发现,瘙痒感也一点都没有消除。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东方轻染越发的感觉不对劲,他怀疑自己是被人下了手,却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

找来大夫为自己看,那大夫却看不出个究竟来。只告诉东方轻染不要碰不要挠,然后给他开了些止痒的药就走了。

东方轻染看着那药房哭笑不得,而这个时候,祁悠然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吃香的喝辣的,玩的不亦乐乎。

祁悠然在和两个孩子回客栈的路上想了想,只让一个东方轻染难受,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如果满朝文武大臣全都中了这招,站在朝堂上无心上朝,那画面,该有多美妙?

祁悠然这么一想,不由得笑了。想当初他们可是没少看自己的笑话,所以她现在回来,稍稍和他们玩一下,也不算过分。

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于是祁悠然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都变得很忙。而她如此忙碌的后果就是,让满京城的老百姓都以为,这京城是要发什么瘟疫,很快大街上就冷冷清清,没人敢出来走动了。

大殿之上,楚云逸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众人。他们虽站在那儿,可是看得出来,都很难受。有些人耐不住痒,就会去挠,而有些人则是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让楚云逸看了都觉得碍眼。

“你们,就没有一个好的?”楚云逸疑惑的问,最后见几位将军还有萧子缃站了出来,他暗暗一想,就想到了祁悠然的身上。

没中招的这些人,要么就是武功高的,要么就是身边有高人的,祁悠然想对他们下手,一定会很麻烦,所以她就略过了这些人。

轻叹一口气,楚云逸已经没了上朝的心思了。他站了起来,看了眼那些人的脸色,说:“等下都去太医殿瞧瞧,都别再挠了,否则会越来越严重的。”

楚云逸走后,众大臣都纷纷赶往太医殿。萧子缃追上楚云逸的脚步,小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来吗?一定是她,别的人也没这能耐。”

“皇上的意思是说……?”萧子缃觉得后背发凉,“那她怎么没对我动手?”

“苏墨瞳不是回来了,有她在你身边,想对你下手容易吗?”楚云逸稍稍停顿了一下,冲着萧子缃诡异的一笑,又继续说:“不过你逃过了这一劫,说不定她后面的把戏会更让人难受,萧大人最好是先做些准备。”

萧子缃欲言又止的看着楚云逸,人人都说皇上心系百姓,可现在,这么多人都生不如死,再看皇上他,却好像还有点高兴。

萧子缃把想说的话全都咽进了肚子,他知道自己是该庆幸的,至少祁悠然现在没有起杀意。她既然能不动声色的给这些人下药,让他们身上奇痒无比,那么自然也就能给他们下毒药,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悠然还有理智,还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果那么多大臣相继毙命,那么齐墓王朝必定会陷入到恐慌之中,朝堂大乱,对现在的情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萧子缃回了刑部忙了一天,晚上回到萧府,见到了苏墨瞳。

“有悠然的消息吗?”苏墨瞳一见萧子缃,直接问道。见萧子缃摇摇头后,她有些失望的瞪了他一眼,恨

恨说道:“没用!”

面对自家夫人的怒气,萧子缃无话可说。苏墨瞳对祁悠然的好感,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据萧子缃所知,这两人认识以及接触的时间真的不长,可是苏墨瞳就是雷打不动的喜欢祁悠然,甚至旁人说祁悠然一个“不”字,她都要瞪眼睛。这几年祁悠然失踪,苏墨瞳也是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势力去找,可最终却还是没有找到。

祁悠然恶作剧完,还是要做些正事的。这天她偷偷潜进了将军府,趁着邓梦春睡着的时候,进了她的房间。

屋内静悄悄的,安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见。祁悠然脚步轻盈的走到床边,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妇人。单单看去,她和普通人家的女人并无两样,可是谁能想得到,她的心肠却要比那些人狠毒数倍。

事到如今,祁悠然已经不想说那季祺萍就是个软包子了。毕竟是“自己”的娘,也毕竟死了那么多年。她的软弱,就由自己来承担好了。

祁悠然看了邓梦春一会儿后,动了手。先是将她叫醒,邓梦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之后,一下子就清醒了。

“祁……”

祁悠然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没办法把自己的名字说完。伏在她的耳边,祁悠然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点了她的昏穴,开始为她施针。等一切结束之后,祁悠然在她怀中放了一封信,接着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白洛那边也在有所行动。不过他去的是季府,找的是季坤,也就是季祺萍的父亲,祁悠然的外公。

同样留了一封书信在季坤的房中,然后白洛就离开了。他不知道那信中写的是什么内容,因为是祁悠然交给他的。不过,他却知道这季坤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他一直暗中监视着这个季坤,想看看祁悠然在搞什么鬼。

季坤清晨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枕边多了一封书信,惊恐之后他将那书信看完,手有些微微地颤抖,眼睛中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信上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把信收好,季坤进宫去上朝。等退朝之后,他回了刑部,可这一上午还没过去,刑部就发生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刑部大门外跪着一个妇人,她目光涣散,只是跪在那里,口口声声的说要见萧大人,神智看起来有些不清。

有的人眼尖,认出了她竟是祁大将军的夫人邓梦春,所以不敢怠慢赶紧去找了萧子缃。萧子缃疑惑不解的来到大门外,邓梦春还是跪在那里,任凭有人去扶她,她也还是不肯站起来。

“夫人,有什么话起来说。”萧子缃赶紧上前去扶邓梦春,邓梦春在看到他之后,一直涣散的双眸,也似乎有了些焦距。

“萧大人……”邓梦春声音没有起伏的开了口,被萧子缃搀扶着站了起来,语速缓慢的说:“萧大人,我有罪,我杀了人,我罪该万死。”

邓梦春一开口就说这话,让萧子缃不由得愣住了神。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来投案自首了吗?

“夫人,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我们进去说话吧。”毕竟是祁大将军的夫人,不管是什么事,萧子缃都不想在别人面前闹大。不知邓梦春口中所说的杀的人指的是谁,不过看邓梦春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神智不清的。似乎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有此等诡异的行为。

“我杀了人!我杀了季祺萍,季祺萍是我杀死的!”

邓梦春不仅不跟着萧子缃走,反而声音放大了不少,喊了起来。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季坤走到了门外。他一听,身躯一抖。因为他今早在床边发现的那封信上也说了,他的小女儿季祺萍当年并不是因为难产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不管季祺萍已经死了多久,也不管在她活着的时候,季坤是否疼爱她。终究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前白发人送,季坤心里就很不好受。过去这么多年,再看到这样的信时,季坤不可能不为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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