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一下阮宵的头发。(1 / 2)

加入书签

齐煊上楼喝了水,和阮宵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了一会儿话,难得自觉地就要走。

“等等。”阮宵喊住了他。

齐煊一转头,那股翘首以盼的劲儿溢于言表,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写着,“留我”。

“……你有一条领带落在这儿了。我给你去拿。”

每一次齐煊露出这种灼人的眼神,阮宵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这一次也不例外。

“哦。”齐煊虽然失落,但也不意外。他想装作无所谓地笑一下,却发现嘴角扯不起来,干脆作罢。他一路跟着阮宵进了卧室。

阮宵立在衣柜前翻找领带,齐煊看着他瘦削的背影,不知怎么,竟觉得特别不舍,眼睛发酸,连同心也跟着一起酸胀了起来。这么多年,无论自己做了什么让阮宵不愉快的事,阮宵都纵着他,也总会妥协,可这次阮宵说要走,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他也没有立场提走之前要亲一下这种话了。

齐煊走到阮宵背后,脚步极轻,唯恐惊扰到阮宵,好像把阮宵当成了一只容易受惊的兔子。

他微微倾身,吻了一下阮宵的头发。

阮宵有所感知,回首看他,一双凤眼都瞪圆了,嘴巴紧抿着。齐煊一脸无辜,说:“你头发上有脏东西。”

阮宵自然不信他,问道:“脏东西在哪里?给我看看。”

齐煊说:“我随手丢掉了。”

阮宵轻轻皱了一下眉,像是有些烦恼的样子。他说:“不要再做无聊的事情。”

齐煊欲言又止,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有不满的地方你大可说出来。”

“陆信泽都能碰你的头发。”

潜台词是我凭什么什么不能。

“……那是因为头发上真的有脏东西。”

“我也真的看到脏东西了啊。”

应该再亲一下陆信泽碰过的地方,权当消毒净化。齐煊有些幼稚地想。

阮宵懒得和他继续扯皮:“行,看到了就看到了。拿着回去吧。”他把领带往齐煊怀里一塞,开门送客。

“宵宵,我会改,你等着我,我会把你追回来。”

齐煊走后,阮宵合上了门。听到上锁的一声脆响,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阮宵感到轻松,却又莫名觉得阵阵难过,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矛盾得如同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异色毛线团。

是与齐煊分开后开始的。自那时起,他常会感到难舍难分,却又是如释重负。

几天后,薛雪给阮宵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先是向阮宵道歉。她说她获得了去公司海外总部工作的机会,是她梦寐以求很久的。原本以为不会批准,却没想到竟然在昨天通过了。如果去海外总公司工作,意味着她会常年在国外。她不能接受远距离恋爱,而他们也只是初识,比起情侣,或许做朋友才更加合适。

“没有关系。祝你工作顺利。”阮宵诚恳地祝福。

“也祝你早些找到另一半,”薛雪也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打趣,“如果有什么情感上的纠结,也可以来问问我啊大帅哥。你虽然长得不像恋爱谈得少的样子,却意外的又认真又纯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