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就是他的马儿。(1 / 2)
凌晨两点。
急诊送来了一个脾脏破裂大出血的病人,据说是打架斗殴被人用铁棍捅伤的。下手术的时候都是凌晨了。科室的护士问他,齐大夫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订点夜宵吃,齐煊说不用了。不知道怎么,他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太阳穴突突地跳。齐煊知道大概率是因为手术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现在松懈下来才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拨通了阮宵的电话。阮宵没有接。
齐煊眉心微蹙,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猜测阮宵大约是睡下了,不过还是莫名地感到不放心。齐煊把事情交代好后,开车去了阮宵家,然后熟门熟路地掏钥匙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齐煊霎时听到了自己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仿佛一个嗅到了血液甜腥的捕食者。肾上腺素的分泌使他越发兴奋,可可作为人类的理智使他冷静下来做出判断。阮宵了。
齐煊把门关紧,上锁。他叫了一声:“阮宵。”
没有人回应。
灯被一盏盏打开,漆黑的房间变得亮堂了起来。齐煊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餐桌旁的阮宵。
室内暖黄的灯光下,阮宵靠着椅子熟睡正酣,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嘴唇微微张开。
“宝宝。”齐煊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阮宵扁了扁嘴,像是被打搅了美梦,依然没有醒过来。
齐煊放弃与他继续文明礼貌的友好交流,直接用舌头撬开了阮宵的嘴。舌头刚一缠上,阮宵就极力挣扎,猛地推开齐煊。
阮宵才醒,顷刻间涌入的光让他双眼刺痛。他眯起眼的样子像是有些懵懂,可齐煊毫不怀疑,如果在阮宵认出自己之前再靠近他,保不齐就会被阮宵痛揍一顿。
到嘴边上的肉飞了,齐煊几分烦躁几分无奈:“你男人亲你一下,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阮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瞳中的警觉渐渐淡了下去,他像是终于认出了眼前站着的人是谁。
“哦。”
阮宵没有反驳“你男人”,倒让齐煊感到意外。阮宵就安静地坐在那儿,安静地看着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讲。
齐煊走近他,忽然瞥见桌上的红酒和……抑制剂。齐煊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他“啧”了一声,转脸就要问阮宵他怎么就是这么不听劝,能不能别这么犟,可一垂眼就看到阮宵身体微微前倾,鼻尖凑到自己的衣服上嗅闻。
“喜欢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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