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棒子一个甜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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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想着他的种种不好,离开会变得顺理成章。可是齐煊除了没有带给他安定的感觉,其他能给的,都给他了。

在阮宵拒绝戴颈带后的第三天,齐煊问他:“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齐煊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有明亮的光芒,明晃晃的。阮宵一看到他,本来膈应的好像也变得可以谅解,没出息的心软了。

见家人,也算是被承认了吧。阮宵想。

总是这样,一个棒子一个甜枣。纠缠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分不开。

第一次去齐煊家中时,即使早知道齐煊身世不一般,也还是感到惊诧。室内的装潢可以说是低调的奢华,每一件东西都让阮宵感到十分有来头,价值不菲。在洗手间的时候,阮宵夸赞了一句“真漂亮”,齐煊随口就道:“我爸就喜欢把他淘回来的东西安家里,喏,这地砖是他从法国淘回来的,洗手池是从意大利淘回来的,原先好像是喷泉,听说有几百年了。”

齐煊有父母和一个姐姐。齐煊的父亲是一名政治家,既有亲和力又有气场,齐煊的一副笑模样就是随了他。母亲是财团高层,端庄大气,是一位干练的女强人。阮宵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就他看来,齐煊的父母比起说是恩爱,不如说更像是默契的合作伙伴。齐煊姐姐的本职工作是设计师,足迹遍布全世界,还热心于各种公益活动。她自打看到阮宵,嘴就没停过,把齐煊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说了个遍,搞得齐煊十分头疼。趁齐煊去厨房给阮宵打鲜榨果汁时,齐煊姐姐在阮宵耳边悄声道:“这是小煊第一次带人回家。”

阮宵愣了一下。

阮宵原以为会是一场严肃又带着审视意味的家庭聚餐,没想到却远比他想象得要轻松。

晚上的时候,阮宵睡在客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以入眠。闭目数绵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阮宵陡然坐了起来,一看到黑暗中齐煊的身影,又立刻安下心来。

“你来做什么?”

“嗯?”月光落在齐煊的身上,他扬了扬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得狡黠,“当然是来和你睡觉。”

说罢,他就爬上床,搂着阮宵亲吻他的额头,在他耳边气声道:“我真高兴。他们都很喜欢你。”

两个人亲昵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齐煊就把阮宵的睡衣扣子都解开了,手也摸上了阮宵的后腰,要向后探。

“不行,”阮宵抓住他的手,“你家人都在这,不能做这种事……”

齐煊想也不想就反问:“那你以后嫁进来怎么办?”

阮宵霎时懵了,等反应过来时,简直是臊得不像样:“这……这是什么话?什么嫁不嫁的……”

齐煊低下头,蜻蜓点水似的吻阮宵,给阮宵脱睡裤时阮宵也红着脸让他脱了。只是当齐煊抬起阮宵的一条腿时,阮宵突然一蹬腿,脚掌抵上了齐煊的肩头,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阮宵欲说还休,最后还是别扭着问了出来:“这个床……是什么来头?”

齐煊瞬间明白了他没有说出口的下半句。会不会把床搞坏。

齐煊笑出了声,被阮宵拧了好几下胳膊。他憋住笑,回道:“放心,这床就是普通的黑檀木,没有上百年,不会塌的。”

不过在阮宵喘息变得急促,唇边溢出哼咛时,齐煊坏心眼地说道:“不过宵宵你要小一点声,我姐住隔壁。”

阮宵一口咬上了齐煊的胳膊,牙印好几天才淡下去。

多年后,阮宵常常想,如果后来他没有去霖岚苑,或许他和齐煊会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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