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只有一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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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青子的声音已经近了,修月山庄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不为自己的身心安危紧张,全都只在为魔修言紧张,从王铜尊的脸上,那种扭曲与积结,更有着一种不解与迷糊,紧锁的眉宇,死死的扭结,扭结成一种生与命之间才会有的决策。可是谁又知道?魔修言此时里心的幸福与满足,是他这十六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一种专属于男人才会有的感情与心灵的满足,与家庭无关,与爱情也无关,只关乎友谊,只关乎一种专属于男人的情怀。

林中的风在树梢掠过,沙沙的声音,象是情侣间切切的私语,一动一摇的枝叶,扭动与妩媚着,象是情人在转动的眼眸。东边有了微微的白光,大地的生机催动着一丝温暖在上升,有如是情手的手指抚摸在身上,如醉如痴,魔修言就是这种状态······

回忆一直未停,王铜尊徐徐输入的内力,让他一身暖阳阳的,那是五月的晨光沐浴在赤祼的身体上,杨春华一院子里点燃了一排小火炉,炉上有几锅的药,还有一锅的兔子肉,药香与兔肉的香味从两个点上弥漫,在一个院子里飘散,那种香味,让他刚刚能撑起的身体想着那种肉的香肉,而那种肉香里渗杂的药味,一下又让他想,这一个女子是如何猎杀一只兔子,虽说一只兔子并不难猎杀,也可能是守株待兔,可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却是,她得把兔子杀了,接下来就是扒皮去膛,这种事,这种工作,虽说不比杀一只鸡强到哪里去,可是却要比杀一只鸡要血腥得多,虽说杨春华是牛高马大,当然,这种牛高马大也只是与自己这样身材的男人相比。身材高大的女人不一定就能杀兔扒皮,可听她从清晨到此时,这一个院里,就她一个人在忙活,一切只是想向,那兔子的皮如何被她扒去,接着就开膛去肚······

魔修言错乱的回忆,如梦似幻,宜静兰一个人在金沙河边,那种一个女人对着一个月亮,对着一个太阳,对着满天的星斗,守着一间破败的草屋,那种守候,她在守候什么?

翠枝、红烛,青竹、离乱······她们独居在那荒岛上,又在守候些什么?这沉睡的梦里,魔修言在想,在回忆,亦在入梦。所有的回忆与梦境都是幸福,而自己一瞬间象是有了对幸福感受的能力,以前他象是没有这种能力,他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更重未去想过幸福或是不幸福的事情,而更重要的是他本来就在幸福中,而却是一直不知道!那是多可悲的事,就象一条鱼,身在水里,而不知道自己是在水中,而更从不知道什么是空气·····

正想到这里,魔修言的眉间一拧,林中沙沙的脚步声近了,虽还有着一定的距离,可是听在石墙与王家兄弟与修月山庄众人的耳中,轰若雷鸣,走不了,只有一战,每一个人都清楚眼前的情形,魔修言与王铜尊都处在最关键的时候,两个人的气运与生机已经缠扭在一起,一个真气运合的气场已成,两个人,现在就是一个人,若生变故,那可能就会要了两个人的命。

石墙兄弟与王家四铁,象伫立在洪流里的六根木桩,向着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就走去,宜静兰与红烛、离乱,还有青竹结成第二一条防线,也开始移动。

王铜尊感知着四周发生的一切,他心中的急切与紧张,不比那几个前去阻击的队友轻松,可是他一直输往魔修言体内的真气,有如是泥牛入海,一点的回馈与反应都没有,他哪里知道那不是没有反应,只是这四周的压力太大,追兵又太快,让他一时无法细查,这也不能怪他,更糟糕的是魔修言更加的不配合,任由他在黑暗里摸索,这也只能怪他王氏的血液里流着粗心大意的血,本来早就该收手了,他却是一意要把魔修言治到醒转过来为止。

“流氓,下流的的贼子,终于逮到你们了!”

卜青子不会骂人,向来自命清高,可是这一次竟然是让人打翻在地,这可以说是他平生的奇耻大辱,能骂出这两句,算也是对得起他起伏的定的心了,更可况,比骂人还重要的是,先得捉住他们,才算是逮到了。声音与动做一起发出,一步就到了石墙身前,大石墙钟远移步就与他对上一掌,这一次,石墙也不行了,最多也就是一木墙,一击之下,钟远身体一晃,一退三步,两条大戢就接过他的位置,正是王铁剑与王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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