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切是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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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浮罗一口气讲完当天的变故,一旁的十三郞一言不发,而进了剑阁的七个人,也是静静的立在一旁。罗浮罗在不断的讲诉里,他被当天里发生的一切不断的陷入一种不能清白自己,而让自己成了一个被审判者。魔修者一言不发,也不问一个疑点,象自己不是当年的受害者一样。

剑阁的二楼只有十三个蒲团,魔修言坐在中间一个蒲团上,当年他坐在这里的时候,这个世界象是属于修月山庄,修月山庄是这世界的一个点,而一切只属于其它!修月山庄除了组织上万人的战斗,而其它一切事,他都能办到,这一切不止是剑阁里有所向无敌的十三剑,而是因为剑阁三尊老身后,各自有着一个象河流,象森林一样无边无限的细微而聚合的分枝。

十六年了,他从这个庞大的组织里脱离出去,可如今又被强行的拉了进来,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又走进他想忘记却又忘记不了的痛苦。走进这修月山庄,他不知道应该去相信谁?十三郞可以相信吗?罗浮罗更不能相信。过去的自己只是一个记忆,自己一直想要忘记的记忆是自己真实的一部分,可是他们已经不存在了,他的家人们也不存在了,而真实存在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如今,自己更是有了自己的妻子与孩子,自己现在只属于她们,望着罗浮罗:

“可以让我在这里静一静吗?”

坐在蒲团上,魔修言在剑阁里二年余的时间,再加上未进剑阁,在这修月山庄十多年的生活,电光火石的在脑海里穿梭交织。罗漠与剑修魂那逝去的英灵,就象活了过来,又回到当年他们坐的那个蒲团上,依旧是笑着,在蒲团上动着,身形一动,两人相向而对扑一次,而那盘坐的姿势到了两在空中对击时,还是那个样子。

回来了,又回到剑阁,可是这一屋子里的人,只有一个十三郞敢在他面前坐上那蒲团,而其余七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还有罗浮罗。对于十三郞,这十三个蒲团上曾有一个他钟爱着的女子,如今那女子的幽有倩影还在魔修言与十三郞的脑海里,而伊人在何方。

剑阁曾经的十三剑,一个一个的向着剑阁走了进来,那些虚化了,弱了,有了白光的身影,在魔修言的眼前晃动。蓝田玉与罗浮罗,还有父亲是从不会进这剑阁。自己少年时,这剑阁属于天涯孤叟,而自己登上剑阁首坐后,这剑阁就只是属于自己与十三剑,而自己那如师如父一般的天涯孤叟,就回到他的锻剑崖去了。

魔修言在用粗麻布包缝过的蒲团上一盘坐起,就象当年他坐在这里时一样,他们只是十三把剑,属于修月山庄的十三把剑,生活只有两个地方,锻剑崖与这剑阁。

四十五个分枝家族会派人与他们剑阁联络,要他们去做一些他们不好出面而只能是在暗中进行的事,修月山庄三个庄主也会让他们去办一些他们想办的事,而这些过往里,他们全是一把剑,一把属于修月山庄,也属于四十五个家族的剑。可是在一天里,这一把多么重要的宝剑,就这样消失了。

不止是剑阁这把剑消失了,就连修月山庄两个庄主在这一天,也同时消失了。

魔修言不想回忆,这些回忆象是驱不散的阴影,这十六年来,每一天里都会在他闲下来时,必会在他的脑海里盘缠不去,与他每一天活生生的生活同存不散。这些过往,他从未对杨春华说过,杨春华在第一次把自己脱光,包扎自己一身的伤痕时,可能就抚摸过那些无数的旧伤痕,每一个结了红结的伤痕里的故事,她都象是读得懂。此时,她们在哪里?他还能为她们做些什么?······

回忆与现实成了洪流一般的影像,向着他扑面而来,十六年了,这剑阁对于他魔修言来说,是一个多么恐怖而有亲切的地方。梦里他总是会坐在这些蒲团上,也会睡在三楼的那一张床上······

十八年前,他第一次登上第三层楼台,天涯孤叟对他说“一个剑首,必须有着首尊的神秘与力量,可是光有这些还是不够,在你的战友们身遭剑击枪剌时,你要有敢于挺起胸膛,迎上那些刀枪的勇气与力量,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剑首,你若做不到这一点,还是回二楼去找一个你自己想向里你能坐安稳的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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