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淡的面容,仿佛对着一个陌生人(1 / 2)
他说完,对沉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的莫云琛道,“他是你的十一叔,别动不动对他绷着脸。”
莫云琛脸色更沉,“十一叔”这一声,他怎么都唤不出。
“爷爷,我过几天去宁城一趟。”莫云琛扯开话题,说道慌。
“宁城?”莫老爷子琢磨着这两个字,双目停留在莫云琛身上许久。这五年来,莫云琛一心打理国外的生意,五年过后,就回国。
五年,这时间很蹊跷,他不得不往那个女人身上想犯。
“去吧。”
“恩。”莫云琛说着,转身上楼,瞥见莫老爷子怀里的莫十一朝着他扮鬼脸。
跟着又传来小孩子稚气的声音,“老爷子,我要买田螺。”
“十一想吃?”
莫十一摇摇头,讶异地看着莫老爷子,“老爷子,你没有看过田螺姑娘吗?”
“田螺里会变出姑娘来,她就能照顾十一和你了。”
他说完,惹得莫老爷子哈哈大笑,连着夸莫十一懂事聪明。
莫云琛站在二楼看着莫老爷子笑得开心,他很少看见爷爷这般开怀,再看老爷子怀里的莫十一,难怪会是老爷子的掌中宝,顽皮之余倒有几分可爱。
——
莫云琛换好袜子出来,开了房门刚要一脚踏出去,听着稚气的声音传来。
“你别踩到我家灰灰!”
莫云琛低头,瞧见一只白色绒毛的东西从脚底穿过,再定眼一眼,连着缩回脚,往后退了几步。
“哪来的老鼠!把这东西给我扔掉!”他沉下脸,瞪着小跑到他面前已将小鼠抱到手上的莫十一。
莫十一不悦地回瞪莫云琛,说道,“它不是老鼠?它叫灰灰!”说时,莫十一将捧在手心的珍珠熊往莫云琛面前凑去。
莫云琛连着向后再退了一步,“别让我看到它!”
他冷声警告道,莫十一不高兴地哼了哼。
莫十一转身走到一半时,想起一事,扭头对着莫云琛说道,“老爷子说你叫莫云琛,那我以后就叫你琛琛!”
被个四岁的孩子叫“琛琛”,莫云琛的脸不得不黑下来。
“琛琛,你好没礼貌!我是你十一叔,以后得叫我十一叔,去掉十一也没事,就‘叔’吧!”莫十一抬着头,正声地告诉莫云琛。
莫云琛直接想走人,却看着莫十一怀里的小鼠,只能等着莫十一先走。
莫十一似乎看出莫云琛怕他怀里的“灰灰”,他的小手捧在灰灰到莫云琛面前。
“琛琛,你要是听我的话,等你晚上睡着,我就让灰灰跑进来和你一起睡。”
莫云琛沉着脸,瞪着他。
“你可以试试!”
莫十一感觉到莫云琛的杀气,连连缩了脑袋,不悦地说了一句话走人,“我是你十一叔,没有礼貌!”
看着莫十一小身子的离去,莫云琛心想,让他唤莫十一“叔叔”真是笑话!莫东城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气气,这四岁的小毛头算得了什么!不过莫十一长得好看,倒真的有趣!
——
安冉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场景灰暗灰暗的,她看不清楚对面的人,却知道他是谁,也听出他声音的威胁与阴狠。
“生下孩子,交给我!”
那声音冷硬得不带任何感情,她摇头拒绝,孩子生下她也不许他回到莫家。
她不想再与莫云琛有任何联系,更不想自己没了这个孩子。
“你拿什么养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嘲讽,灰暗处,安冉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看来牢里的日子太舒服!”又听着他阴冷的声音。
梦里的画面再一转,最令她不敢回忆的片段突地跳入脑海。
四周都是人,她们围着她,抡起手中的拳头或是巴掌,朝她打来。
她拼命地挣扎,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小腹。
“你牢里的日子太舒服,有人来我们问候问候你!”
她们收了别人的钱
,又都是有罪在身,不惧怕什么,她们专门朝她的小腹打去。
她恐惧,有一拳打中小腹时,才知道莫家到底是怎么地狠!也才明白,她真的护不住肚里的孩子,更明白这个世上,自己不够狠,便只能被人欺负着。
若不是关颖发现她不见,及时叫来狱警,她许是倒在血泊里。
安冉被噩梦惊醒,她看了时间才是凌晨三点!再去睡,也没了睡意,往事一幕幕地占据脑海里。离出狱过了半年,她没有回A市,而是在这座叫宁城的小城市过着简单的生活。
监狱里的生活不容易,却也学到不少的东西。五年的时间,她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
安冉坐起身,因为被噩梦缠着,心绪烦起,她打开床头的柜子看到里面的香烟,嘴角不由地笑了笑。
曾经,她很不明白莫云琛为什么喜欢抽烟!现在的她懂了!
不是喜欢它的味道,而是沉于它的烟雾中使人忘记过去。
她不痴迷,却也喜欢上!
后面,没有什么睡意,索性起身想一些事情。宁城是座安逸的城市,没有A市的经济发达,但能使人慢下脚步的生活,静静地享受生活的点滴。
————
刚出狱那会,安冉走在宁城街上,一片迷茫!与外界隔绝五年,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竟然觉得不适应。那时候,手中除了在狱中劳动赚的钱,没有一点存款,若不是比她早出狱的关莹姐来接她,她怕是露宿街头。
如今,她找到份简单的工作,不需要她出示学历证书,只是需要她忍受别人的嘲笑。
五年前的莫安冉十八岁,幸福爱笑,以为生活就是爱情那么一事,简单单纯,哪里会想到五年后她一穷二白,连着找份工作也得受尽别人的白眼。
以她的姿色,去夜总会卖,应该能养活自己。她不想,关莹姐说过,得为自己活,她想靠自己活得好点!
报复或是再去与那人牵扯,她再也不想。那年的车祸报仇,她失去得太多,几乎将她送命在监狱中。
———
安冉如往常般到公司更衣室换工作服,未走进工作室,就听到里头嬉戏的声音。她进去,是一起在工作的同事正在化着妆。
化淡妆,是工作中的要求,但是她们的妆画得精致,比平日还要漂亮几分。
不关自己的事,安冉不会去问,就是去问,又有几个人会理她。她也并不想融入这些人的圈子。
“别理她,继续给我画眼线。”同事撇了安冉一眼,淡淡地说道。
安冉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打开,拿出自己的工作服。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她们得知她是做过牢后,热情友好的态度一下子变了。
冷漠、嘲讽,这是平常人对个做错事人的态度,甚至是陷害,这在她的意料中。
“你千万别给我化丑了。”
安冉换好衣服,那边的同事继续在化妆,说话的是秘书办的组长。
组长也是个美人,比安冉大两岁,她想着追随着沈总,凭着自己的美貌攀个金龟婿回去。
安冉所在的是酒店,这家酒店是宁城最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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