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战友情深(1 / 2)
窝阔台汗13年(1241年)的尾声,对于北方十字军来说是暗淡的一年。尽管教皇格里高利9世颁布了黄金诏书,承认他们对征服土地的所有权,但是他们对普鲁士和波兰的征服并不顺利。
与圣剑骑士团的合并本来使条顿骑士们有可能形成对波兰的南北夹击,一举解决波兰问题,但是蒙古大军的到来使他们的幻想最终破灭了。接着就是蒙古北方联军在波罗的海东岸的冬季攻势,到这一年的末尾,立窝尼亚骑士团节节败退,天主教兄弟会经营40多年的天主教殖民地已经不复存在。
12月29日黎明,蒙古扶持下的拉脱维亚解放军突然对锡古尔达十字军发动进攻,这可不是前几天的小打小闹。大群拉脱维亚士兵冲入十字军营地,如入无人之境,早已酝酿投降的天主教士兵毫无斗志,四散奔逃。
天明时分,更多的拉脱维亚士兵投入进攻,四处追击溃逃的敌军。大部分被折磨的精疲力尽的立窝尼亚籍士兵就地投降,只有北德意志=瑞典雇佣兵顽强抵抗。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拉脱维亚人也许会绕过立窝尼亚人,甚至德意志骑士也可能交赎金走人,唯独对他们这些雇佣军绝不会放过。40年来,真正在立窝尼亚地区无恶不作的,就是这些凶残的雇佣兵,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骑士团分团长维尔贝克率领最后的2千雇佣兵冲出重围,试图奔向森林,暂时躲避起来,再寻找谈判的机会。距离利加特内镇5公里,这些饥寒交迫、魂飞丧胆的士兵遭遇了东线联军左翼兵团先头部队,脱尔赤参谋长率领特战旅3营作为大军先锋,一路进攻,长驱直入260余公里。十字军防线在蒙古特种部队面前形同虚设,他们攻克十字军城堡10余座,俘虏敌军4千余人,后面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统帅的南俄军队基本一枪未放,几乎变成了俘虏收容站。
上午11时45分,特战营斥候遭遇维尔贝克的残兵败将。营侦察参谋一面派人通知营部,一面就地下马,抢占道路边上的一个土坡。围绕着一挺机枪,一个侦察班12名蒙古士兵构筑了简易工事,目的就是封锁80米之外的那条通往利加特内的道路,把这2千敌人堵在西面。
战斗突然爆发,走投无路的十字军试图强行冲过这个土坡,遭到蒙古机枪猛烈射击。随后,十字军们试图攻占这个土坡,夺路而逃。12名蒙古侦察兵在一个营部参谋的指挥下,牢牢的据守在这个土坡上,像一颗钉子一样牢牢的卡在敌人逃跑的路线上。
这次小规模的战斗,让十字军真正见识到了横行世界的蒙古特种部队的战术水平。蒙军在10分钟之内就用工兵铲构筑了一条由单兵掩体和机枪掩体组成的简易防线,这是一个凹型阵地,两翼各由两名士兵突出20米的距离。一旦敌人发动正面进攻,将遭到正面机枪和两翼步枪的交叉火力射击。
机枪阵地前沿被工兵铲削成直角,一挺机枪控制正面的道路,和两侧120°之内的扇形射角,机枪两侧各有两面士兵保护这个核心火力点。在正面背后,还有4名士兵可以随时对付来自测背的威胁,也可以随时支援一线阵地。
这个看似简单的防线牢牢的控制着80米外的道路,数百十字军士兵向这个可笑的小山坡发动了潮水般的进攻。蒙军在那位参谋军官的指挥下发挥了极高的水平,步枪射击达到了每分钟10发的理论射速,对付这些没有什么热武器经验,不知道卧倒寻找隐蔽物的十字军雇佣兵,取得了至少半数命中的成绩。
那机枪火力就别提了,艺高人胆大的蒙军机枪手放敌人到150米的距离才开火,打的十字军人仰马翻,死伤遍野。即使偶有冲到阵地前沿的敌人,也遭到了各个方向手榴弹的杀伤,一个班的蒙军把2千十字军牢牢的压制在阵地前沿。
拉米金公爵指挥拉脱维亚解放军先锋正在急速赶来,只有冲过面前这条道路,才有可能冲入他们背后的森林,为这些残兵败将寻找一丝活路。焦急的维尔贝克分团长亲率数百悍勇的雇佣兵攻击这个土坡,试图为全军打开一条生路。
杀红了眼的十字军前仆后继,奋勇向前,一度已经冲上了土坡。蒙军指挥官率领二线的4名侦察兵突然发起反冲击,蒙军用刺刀和工兵铲与十字军白刃相拼,一番疯狂的近距离搏杀,蒙军砍倒了10余名最勇敢的十字军,自己付出了一死三伤的代价。一把十字大剑砍在了那个蒙古侦察兵的脖子上,这是任何甲胄都抵挡不了的。
不过蒙军还是把这波进攻反击了下去,这样的白刃搏斗发生了两次,蒙军大部伤亡,而维尔贝克分团长也在混战中阵亡。直到35分钟之后,第一发炮弹落到了十字军队伍中,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蒙军炮火很快覆盖了十字军集结地。脱尔赤参谋长率领特战营赶到了战场,最后的十字军战士们遭到毁灭性打击。
特战营先头连冲到这个小土坡的时候,机枪仍然在咆哮,肩腿皆受伤不轻的营部参谋担任机枪手,原机枪手已经阵亡了。蒙军阵地前,已经被十字军尸体铺满了,先头连长目测至少超过400十字军倒在了这里,那些被手榴弹炸飞的就没法统计了。这一战的残酷,可想而知。
10分钟以后,拉米金公爵指挥的拉解第一师骑兵营也赶到了战场,残余的数百十字军被团团包围,全部投降。
“政保总局大队长级情报官巴拉科夫向长官报到!请指示!”巴拉科夫站在脱尔赤面前,举手敬礼,眼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几个月以来沉重的责任,和无尽的压力,已经把他折磨的精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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