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二人行(1 / 2)
大泽中北部,陈晋两国边境,望南关前。
关前是飞雪夹道,关内则有小贩商旅三三两两而聚,酒肆旅店之内白烟袅袅、人声鼎沸。赶着这几日连天大雪,想来也不可能有那敌情出现,即使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将军也该知道大雪行军乃兵家大忌,非迫不得已必然不可如此施为。再者,陈晋两国一向交好,而陈国又与南边的栖凤订了盟约,一两年内若无意外必然也不会生出战端来,是以连得那守关的陈国将士此刻也放下了那寒衣铁枪来到那旅店酒肆中,倚着那火炉中冒出的温暖热气将寒意尽数驱散,一边则又开怀畅饮着。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那些在这剑洲南北行走的江湖草莽,披头覆面,少有真面目示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犯了案子,正是那鱼龙混杂之地。
在望南关内,最受人青睐有加的一间酒肆即是那一间独二层的外边的幡上还大写着一个“卢”字的卢家酒肆。那老板是个四十许的厚道汉子,酿得一手烈得呛喉的火烧刀还有自家秘制的酱牛肉再配上一碟花生子,这般搭配,可是分外受那往来商旅以及关内将士欢喜的,尤其是那守关的士卒将领,闲暇之时就总喜欢来此喝上个几两再来上一斤酱牛肉。在这般枯寂乏味的守关生活中,如此也算是权且用来消遣的法子了。
今日,卢家酒肆当中一如既往的是座无虚席,那位年且十七然而动作却已是极其麻利敏捷的店小二此刻也在四处走到忙碌着。酒肆当中,一楼二楼,大多数都是那望南关的守卒,其余的则是一伙十来人的商旅,如今时日,大雪封路,倒也使得那商旅走卒少了许多,若无必要,谁也犯不着在这大雪天里长途赶路,这路况不好不说,重点还是这寒冬的凛冽,这在外行走之人若是一不小心便着了伤寒的话,那可就是要命了的事情了呀!自然,也没谁会拿自个儿的性命来开玩笑。
而那酒肆当中,除却那士卒商旅之外,则还有两小撮“生客”,皆带着包裹也穿着厚实,三五个人一双双招子也放得明亮,喝酒之余就会暗暗朝着四下里撇去,也不知在警惕着谁,这一看起来,也便知道这两撮人亦是不简单之人。
至于剩下的,则是酒肆二楼靠窗处的那一桌,那里坐着两名衣着鲜艳的少女。一名着粉裙,眉眼大而魅,一颦一笑之间都令人感到有丝丝缕缕的勾魂引魄之意,一张脸蛋长得微圆,红润又犹如一朵红艳桃花,却真是有几分令人垂涎,再尤其是这名少女的胸前,鼓鼓涨涨的着实令人难以置信,观其面容分明还不至双十年华,然而那地儿却已经发育得堪比那成熟丰腴的少妇一般,再配着她那一张媚人的脸儿,却实在是一个极其罕见的极品!
另外的那一名少女,身着淡黄色的裙装,眉眼细长而又如水滴含冰,一张俏颜儿亦是一直都那般面无表情的模样,似是天生冷颜,然而却也透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美来,自然也是那种让人想将其征服而后拥之入怀的类型。
两名少女就那般俏生生的坐在那儿,桌上点的也不是什么烈酒牛肉,在那黄裙冷颜的少女面前仅仅只要了一壶清茶而已,而那名粉裙少女则是叫那老板弄了三两小吃,然后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吃着,那名黄裙少女就只是看着她,不时还轻轻抿上一口这酒肆当中算不得多好的清茶。
这一幕,可算是在这边关小小酒肆当中极为难得见到的一幕了,此地历来也多是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出没,实在也是难见得有女人到来过几次,而且还是如此娇娇欲滴看起来也仅仅只是两人独自为伴的少女而已。这一下子,可算是让得这酒肆当中在场的诸多人心思活络了起来,特别是那些边关的守卒。要知道,他们可是常年在此戌守边关要隘,一年到头也不可离开半步,再说边关这种偏僻荒芜的地方,莫说是女人了,连头母猪都难见到,这些守卒,可是憋了许久的火了的呀!
而今,这里却突然出现两名如此漂亮的少女,莫不是那老天爷看他们把守边关如此孤寂难耐,天可怜见安排这两女下来,以慰问慰问他们的?!想想这两个小娘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又或是纯粹的无知,竟敢两人同行不带任何可信男子就出现在这边关之中,岂不是那小羔羊儿踏入了狼群的口中嘛!这么一想,许多人心中,那般念头可就更加强烈了,不禁又再看向那两少女,目光炯炯的投在她们那肤白如户外新雪的娇嫩肌肤上,想着将她们那身上的艳丽裙子一手扯下,露出那般令人垂涎不止的身子来……
越是如此想着,这酒肆当中的诸多守卒就越是被那好色之心给蒙蔽了双眼,以至于连那理智也在逐渐的丢失。
怕什么,反正也是在自家的地盘上,谁人胆敢生张?大不了,将这两个小娘逮到之后,先送过去给将军拔了头筹,待将军他享用了之后再让兄弟们轮番快活,好好的开一顿荤,之后,再把她俩一并杀了再悄悄扔到关外喂野狼,到时候即使是有人追查下来自然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也只能了了作罢,再说了,就以将军他后边那般倚靠之人,在这整个陈国境内,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动他?自然是万事无虞了!
所谓“恶从胆边生”,大抵也是因为那些人心中的那般执念太深,以至于如何都拉不出来了,是以才会导致得如此。
而那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的两名少女,实际上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刘月与曦曦。
曦曦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又撇了一眼酒肆之中那一道道如同牲口一般投来的目光,嬉笑道:“小姐,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呢!”
刘月轻轻点头,然后毫不在意道:“嗯,方才一楼那一桌里那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兵丁,看起来是挨个与这酒肆当中的守卒同僚敬酒,实际上却应该是与他们暗自交底串通一气吧,约莫是已经做好了一致的准备,我看,他们,也快忍不住了。”
这些守卒方才那般鬼鬼祟祟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诡计,却一点也都没有逃过刘月的双眼,毕竟,她可是一位剑师,对于这些关隘守卒来说,可是无比强大的存在,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甚至还有着那般龌龊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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