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不会骑马啊(2 / 2)
柳媛站在远远的角落里看着那边两个人画面和谐的不行的场景,不自觉把缰绳拽的死紧,胯下的马儿被拽的来回晃,捎带着她坐在马上这边晃晃,那边摇摇。
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甘心,连马蹄子上都被她写满了不甘心。
要是没有顾微扬,现在坐在那匹马上被荣景贤牵着走的就是她了。
柳媛都能听到自己后槽牙被咬出裂缝的声音。
马蹄声嘚嘚儿,毕承州优哉游哉晃着马过来停在她身边:“羡慕吗?”
柳媛收回目光,瞪了毕承州一眼,这不废话吗?她现在没心情抬杠,又回头去看那边那两个人。
“如果觉得羡慕,就不要继续看了,因为那样只会更羡慕。”
不看的话,还能好受点,可以自欺欺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当他羡慕韩方知的时候就强迫自己假装不知道有韩方知的存在,假装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强行自欺欺人,多少能换来一时半刻的舒坦,尽管那点舒坦都是假的。
可柳媛和他不一样,她傲气,她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就没教会她退让两个字怎么写,她也不知道忍耐是什么意思。
她傲然道:“你看或者不看,事实就在那摆着,你以为你假装不知道,事实就不存在了?”
毕承州遥遥看向那两人的方向,折磨自己有什么用呢?“那你继续看吧。”继续优哉游哉的走了。
柳媛冷哼:“神经病。”
他是瞧不上毕承州这个人的,不管从哪方面都瞧不上,身世长相个性。
这人在她眼里看来娘了吧唧的,一点男人味没有,凡事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他要是有那个勇气去争取一下,没准几年前就已经从韩方知手里抢走继承权了。
就韩方知那种吊儿郎当的性子,眼里只有手术刀,脑子里只有网红脸,只会操作玻尿酸,看不懂股市行情图,就算让他接手了产业他也照旧搞砸。
毕承州他母亲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将他培养成韩家继承人在努力的,他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去走的,可这个怂货就只知道等机会等机会。
“白痴,机会是创造的,等待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顾微扬根本不会骑马,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柳媛眼里充满不屑,她知道荣景贤喜欢骑在马上纵马驰骋的那种快感,释放的是骨子里的野性,像这样牵着马慢悠悠的走来走去可真憋死了。
她挥着马鞭转了一圈,陡然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撒开蹄子飞奔出去,柳媛控制方向,故意往荣景贤那边跑,却又不会靠太近,主要就是为了从他面前路过。
他那么喜欢纵马狂奔的一个人,她就不信荣景贤看着别人骑马自己能忍得住还在这里慢悠悠的晃荡。
整个马场的人好像都挺配合柳媛的,别人不是慢悠悠的晃就是在小圈子里越障练特技,数她动静大,想不注意都不行。
顾微扬看着她驾着马跑过去,身体都被马跑起来的幅度颠的腾空,路过他们面前的时候还故意大喊了一声驾,要不是因为她是柳媛,顾微扬几乎都要拍手叫好了。
真酸。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所有的熟人全都聚集在这儿了,一定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顾微扬撇撇嘴,抬手扇了扇鼻子,柳媛狂奔过去扬起来不小的尘土,呛的腔子疼。
她动作夸张了,就是看见柳媛牙根痒而已。
荣景贤只是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在柳媛身上,手里缰绳动了动,追风开始撅蹄子,表现的有些骚动不安。
他挥手抹了一把追风的脸,试图让追风冷静下来,马都有野性,看着同类撒丫子狂奔,自己肯定也蹄子痒了。
顾微扬也察觉到追风有点不对劲,怎么晃的这么厉害,她紧张抓着马鞍子,招呼荣景贤想下来,结果就荣景贤回头这当儿,追风忽然就嗷嗷两声,撒蹄子跑了。
荣景贤当时只顾着去扶顾微扬,没留神缰绳从手里拖飞了,追风拖着顾微扬就跑出去。
“该死的!”荣景贤咒骂了一句,快步冲到最近的马棚,随手解开一匹马跳上去,狠抽了一鞭马屁股去追追风。
追风不愧叫追风,跑的贼拉快,脾气温顺不代表它就不是一匹好马了,奔跑可是马的本能,再次的马只要不残疾没毛病,跑起来都不会太慢。
顾微扬吓坏了,她不明白追风好好的怎么就忽然野性发作,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在马背上保持平衡不被甩下去被马蹄子踩死。
马跑起来颠簸的幅度实在是太大,顾微扬两条腿死死夹着马身子,一手抓着马鞍,一手去抓马脖子,一颠一颠的的根本抓不住,转眼顾微扬就给人逮下来好几把马毛。
追风估计被扯的有点痛,跑得更快了,风声呼呼大作,过于刺激,顾微扬已经整个人凌乱到不行,腹部被马鞍硌得生疼也顾不上了。
“大爷,爷爷,祖宗,你别跑了,停下,停下啊求你了停下好不好……”
顾微扬语无伦次的大喊,好几次觉得自己几乎就要被甩下去了,不得不继续揪着马脖子的毛保持平衡,这个高度看着都恐怖,掉下去她不敢想自己胳膊腿是不是还能保持完好。
她在前面吓得九死一生,荣景贤在后面策马狂追,追风仿佛觉得荣景贤想要跟比比谁更快,然后跑的更快了,顾微扬整个身子伏下去,觉得肋骨都快要被马鞍给撞断了,眼前全都是追风飞扬的鬓毛。
荣景贤眉头紧锁,红着眼狠抽胯下的马屁股,死活跟追风隔着一段距离,就是追不上,顾微扬随时都会被甩脱,她快坚持不住了。
马场周围都竖着围挡,追风只能绕圈跑,拐弯的时候身子倾斜幅度就加大不少,颠的幅度倒是一点都没减小,顾微扬终于坚持不住了,手掌心里全是汗,抓着马鞍打滑,终于身子一歪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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