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京城（2 / 2）

“十天前，这天下是楚家人的，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叶氏父子的！”

店小二的声音是要多低有多低，生怕被谁听到一点儿，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啧，这还不懂？京城的天变了，君主换人了！”

白姗姗不禁内心一惊，君主换人了！怎么会这样！

“这都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儿！不过，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哪有我们说话的份儿！出头的人，只能是跟城门前那个说书人一个下场！”

她万万没想到入京第一件事不是听到有关父亲的事情，而是改朝换代的事情！

没想到京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改朝换代。虽然她没有见过以前的君主，不过听父亲说，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知人善任的好君主，想来这叶氏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背信弃义，谋权夺位！

父亲说的话总不会是错的。

“小二哥，那你可知道……”

白姗姗还想再打听些事情，哪知道后面一个响亮的声音出现，直接把店小二唤走了，原来是酒喝没了，想让他换一壶。

店小二急忙下去添酒，白姗姗也没太在意，回过头去，想着再向店小二打听些京城里的事儿。

“这位小兄弟啊！我劝你，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京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京城，你口无遮拦不要紧，命是你自己的，可不要害了其他人……”

白姗姗拿起茶杯的手一顿，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此人一身粗布麻衣的，脸上也有了胡茬，颓废的很，面前摆着几个小菜，倒了好几个酒壶了，这是一滴也没了，才让店小二去换的，这酒气大的，她一回头就闻到了，忍不住蹙眉。

“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啊！可不就是你！”，脸上满是红晕，这人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的，时不时的还要假性的打几个嗝，要不是因为坐着，估计早就趴到地上了。

白姗姗见他这样子，也不好说什么，要知道，跟一个醉了的人讲话是最麻烦的。

于是她诚恳的道了个歉，为自己刚才的话，因为自己，差点连累了店小二。

那人见她道歉了，酒气上来又打了个嗝，白姗姗不再看他，回过头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得咚的一声，这醉鬼趴在桌子上，最后还是店小二扶他下去的。

她吃完了东西就把酒钱放到桌上，还特地多放了块碎银子，算是对小二哥的答谢了。

听小二哥的话，跟城门口的说书人一个下场？

她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下场了！

姗姗是在七岁的时候离开京城的，那时候的京城还是暖暖的。那是她印象中的京城，走在大街上，尽是小贩的叫卖声，脚下踩得是青石板，一条街上，包子的香气，炸虾的香气，还有糖酥饼的香气，各种各样的的香气混在一起，总会让她在每个摊前都停上那么一会儿，这时候娘亲就会笑着拉走她，吓她说吃太多了会变成大石头，到时候又重又大，还不能动！她就会吓得跟着娘亲走了。

不过她也会有说什么都不肯走的时候，比如说碰到卖糖葫芦的，虽然娘亲说吃多了牙就会掉光，那样就不好看了，可她还是会哭着喊着拽着娘亲的衣袖，给她买一串，现在想来，糖葫芦是甜的，那时的感觉也是甜的。

如今她又经过这街道，还能闻到熟悉的味道，只是混杂了别样的感觉，不再那么纯粹了，也回不到那样的温暖了。

至少，她不会再哭着喊着要糖葫芦吃了。

那卖糖酥饼的小哥正高兴的做着生意，买了他们的糖酥饼的人也满意的离开，她看着这样温馨的画面，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看到其他人温暖的笑，自己也会感染几分。只是再转头看到一大一小拉着手买糖葫芦时，她的心更加的触动了。

那小姑娘高兴的吃着糖葫芦，看到了正望着他们出神的姗姗，被糖葫芦糊的亮亮的小嘴开口道，“娘～你快看，那有个大哥哥一直盯着我们看！”

大人随着小姑娘伸出的手一看，果然有人看着她们，见她目光中流露出的凄凉之意，知道她这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抚了抚小孩的头，蹲下，在她耳边说道。“大哥哥想吃糖葫芦了，可是又吃不到，所以不开心了，小雅愿意把自己的糖葫芦分享给大哥哥吗？”

小姑娘看着姗姗直点头，“小雅愿意。”

“那你去问问大哥哥好不好？”

“好～”

小雅一手拿着糖葫芦，眼里尽是纯洁无暇，这是他们这个年纪特有的童真。

忽然，突兀的声音响起，只听得街道上忽然骚乱起来。

“小偷！你给我站住！快抓住他！他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