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风中水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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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公园起身转离不想再坐一秒的松条长椅。草木疯狂的往半空长,秋天来了,它们准备在这将要枯萎的岁月里多创造一些绿意。

我拿着一本刚看完的小说长篇在人群里显得尤为淡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混身的毛孔里散着落叶一样的气质,熟悉的人不细细看我一定会很自然的擦肩。

那边的一个小朋友很有意思,仰躺在方方圆圆的深绿色草坪上不停下来的唱歌。

他偶尔会学着大人的口气长长叹息,侧目的人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抛落在他身上有同龄的小朋友朝他吹响亮地口哨做很夸张很异样的鬼脸。

再过几天就该去上班了,虽然假期很长,但我不会有什么不满,少拿些钱多体验一下悠闲也未必不是件对身心极为有作为的事。

私家车有辆白色的停在路边,探出两张陌生的脸,喂,你好,市中心知道怎么走吗?有个老人回过头来乐呵呵的指点迷津后拐过前面的弯道,身后留在地上许多模糊的水汽涂成的脚印。

我站在护城河边接起相隔很远的云绽打来的电话。他说,借我一些钱,有急用。我说,多少,你在哪?信号很不配合的转入盲音,半晌,我想了想又打过去。

他说让我尽快送钱过去,要六千。没来得及问原因拿着卡我就去了取款机。

跟眺望借了二千我终于将六千凑齐。他问,云绽出了什么事?要不,我也过去?

我说,那就不用了,我一人就能摆平,你忙你的吧不扫你兴了!他说,那好,有事打我电话,再见。

眺望看了下时间扎入拥挤的人影中消声匿迹。

天幕上冷冷的云的飘过,稀稀疏疏,阳光倾泻下来,显得天高地阔,格外明朗。

12路车很快开过来,我茫茫然跳进去,找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透过窗看着外面。

衬衫后侧的背包里装着要借给云绽的钱,车箱内若大的空间中没有人吸烟也没有人像我一样在看书。

按着手机发短信的倒一片一片的大有人在,司机在无数的小人小车中如游龙戏水般一次次把不想快走的车落在后面,俨如赛车在与风速赛跑,速度极快。

车以簌簌的姿态慢慢减速,排气管内依然涌出细细的烟雾,随着上来的人流我快速下了车。

约好的地方不断有人走过,电子城旁蓝宙和云绽站在街的不起眼角落里无奈的望着地面,姿态张扬的几个少年在旁边,样子可怕,似乎是在向云绽和蓝宙讨债。

摸摸背上的包我试着取出钱,可一条长长裂缝不经意间让我的手撕撤的更大。

背包不知在哪不幸被盗,钱似乎展开翅膀,不知飘去何方,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脑袋在这个瞬间,一片紊乱,然后空白。无可奈何的我不知所措,云绽确实对我的境遇倍感遗憾,当然也没能帮到他,只婉惜的哈哈白气就没在说话。

望着没在城角的混混们我对云绽说,“钱的事,怎么办?”

第二天我们踏着晨阳去应聘,一家顶级的酒店,做待应员。本来打算我们在一起工作,也方便有个照应。可是我英语不是特别的好,重重关卡的首次出步就被考官卡住了,他说了句“下一位”就很理所当然的把我请入若大的停车场。

于是我就顺便帮他看了会车,同样也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我要等的人,姚望和云绽终于甩着火星步,翩翩而来。

“喂,怎么样,还好吧”我的声音很大吓了他们一跳。

“还好,还好,刚刚过”他俩一起轻步上跃。

“那就恭喜了,不过不用担心我,,网络公司那儿很好,我一定会成功的!”两周后我轻松地在一家网络公司安顿下来,给一个主管当助手,工作非常的简单,而且相当快乐,最重要的是可以拥有无限量的空闲时间。

这天我们约好在一个叫“咚”的酒吧见面,下午刚好擦黑,我搭着一车出租车前往那个酒吧的正门,速度很快,街上车外的人影被晃成一股风的姿态,霓虹灯亮起,有些小小的摊点在打烊,空气中似乎飘着一个“凉”字,很模糊。-

洒吧外人不算多可是路灯却亮了两排,光晕徐徐的向远处延伸。天已黑得懵懵懂懂,我哈了口白气看到云绽和姚望站在门口正等我嘴里含着短短的烟炳。

稀落的那么几个人缓缓趋近洒吧大堂,有个年龄很小的儿童站在秋夜里买冰淇淋,样子很快乐。

在一个靠近中央的角落里我们坐下来,舞台上歌手在反复试着音准和音质,喂,V,V的声音传来,几乎持续了一会没有间断。

端着咖啡和奶茶的待应员缓缓从旁边过去,姚望看了看说,“喂,来杯咖啡或者奶茶?充充疲备,怎么样”“这个,我们真的不需要,酒,对对对,要酒!”云绽想了想,这样明智的说到,“服务员,要好酒,多拿几瓶!”我们喝着酒,待应员很快又端来许多牛肉和一些牛排,这样把充饥这个问题就很轻松地解决掉。

不知道为什么人本来很冷落的洒吧,忽然持续来了许多人,像是有约定似的。我们聊着一些笑话抑或是有趣的见闻,歌手把人多的酒吧舞动的就像KTV热闹极了。那晚谁也没有醉意,我坚持喝了很少的酒,临别时都带着笑容踏步在将要中秋的月色中冷冷哈气。-

云绽和姚望走向他们酒店的宿舍,而我当然只能孤军向前了,他们向南我向北,国道上我顺着路灯一直一直地走,许多车夹带着灰尘穿过黑色的夜,人却很少,寥寥几个也算是我的同伴吧,国道的一个路口我拐入一条小道,这样我去到宿舍就能少走不少的线段,我必须选择它。

前面一群人挡住了我想快点走的长长的路,他们围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由人海划在地上的圆圈。月色在这里不受高楼大厦的遮掩,无拘无束地倾泻,亮如明澈的水,朦朦胧胧的似乎被微风刮的颤颤晃晃,涂满地上的草和闪着光边的这群人身上。

他们的穿着跟发型和人类一模一样,有几个人带着鸭舌帽,帽沿上泛着星星点点的清绿色光茫,像小朋友玩的莹光棒折断后流出的闪光液体,看上去极为相似。-

“这是梦境吗?不是,你看看世界再望望月色,真是可笑!”那个曾经首先盯上我的人,从人圈里迈到面前说。

“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偷窥了我的思想,是不是?”我充满迷惑地问。

“呵呵,这个吗,抱谦抱谦!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决不会伤害人类!”

“想怎么样,快说,拿我做实验,兔谈!”

“哈哈,恭喜你获得,异度空间一生游!哦,对了,刚才的刚才,那只是我们对你的测考,不要当成恶梦或者是对你的恶意,只想让你稍作体验,体会一下!”

“那......可以弃权吗?我不想去!”

“弃权就是放弃生命,怎么?不想活了!”

“想活,但不想去怎么办?”

“好办,送你去了,想办法回来就是”说完他念动咒语就把我裹入了绿色的发光转风中转动,这样一来我顽强的生命终于没了意识,只是感觉很像走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永远找不到出口。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这里,依然躺在这座北京的城市,有人从旁边静静路过,晨阳的光子密麻的洒了一地。我看到有棵树很奇怪,那树有着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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