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朝天子一朝臣 057 武林盟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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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良鸿见秋仪之吃得正香,也拿起一块精致点心,笑道:“在下虽自幼学武,却心浮气躁,无论拳脚、刀剑、擒拿等都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实在是上不得台盘。然而这轻功却是保命的伎俩,在下用功最多,颇有几分自负。莫说是秋公子房中的宝刀,就便是当今圣上龙冠上的珍珠,也未必不能弄来!”

此话说得极大,若从其他人口中说出,秋仪之不过是嗤之以鼻而已。但方才那河洛八友均非俗手,却在这尉迟良鸿手下败得心服口服,已不由得秋仪之不信了,只静听尉迟良鸿继续说道:“在下本还想暂借公子骏马一用,怎料此马认生,我尚未牵出马厩,便嘶鸣不止,只好作罢了。”

秋仪之见他承认得如此坦然,武艺又高强,不禁起身拱手,正色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侠应允。”

尉迟良鸿见状,也起身回礼道:“公子何必如此,只要不伤人伦、不悖天理,在下自当勉力而为。”

秋仪之笑道:“先生想到哪里去了?在下同先生萍水相逢,便为先生的风采所动,不知先生可否屈尊同我结为异性兄弟?”

尉迟良鸿“哈哈”一笑道:“好!公子直抒胸臆,既不像读书人那样扭扭捏捏,也不像武林之中粗鲁无礼。”他扔掉手里吃剩的半块点心,继续说道,“方才赠刀还刀之事,又足见公子仗义疏财,虽非习武之人,胸怀又远超那些口是心非的所谓豪杰。好!公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罢,两人互相通报了生辰八字——秋仪之今年十九岁,尉迟良鸿则是三十二岁。

于是尉迟良鸿道:“江湖之中结拜兄弟的极多,我看结拜仪式搞得风光体面,转身便反目为仇的却也不少。依在下之见,你我兄弟二人不必歃血为盟、也不必对天立誓,在此以茶代酒共饮一杯,这滔滔黄河就是见证,从今往后便同手足兄弟一样。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好,兄长果然爽快。”秋仪之将桌上一只茶碗倒满,喝了半口,又递给尉迟良鸿。

尉迟良鸿接过秋仪之手中半碗茶,一饮而尽,随手便将那空碗朝黄河方向投掷出去。

秋仪之见他身材并不魁梧高大,手臂也不及赵成孝或者铜眼罗汉那样粗壮,却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这只茶碗被他轻飘飘这么一扔,居然带着风声直飞出视线之外。

仪之笑道:“尉迟兄果然好功夫,这只碗怕是已落入黄河了吧!小弟却是不明白,兄长相貌身形远远看去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怎么竟有这样的气力?”

尉迟良鸿答道:“贤弟这就有所不知了。江湖上寻常人等的所谓力气大,不过是扛米沽酒的傻力气。他们哪里懂得,一招一式,只有调动起浑身上下,乃至五脏六腑的力气,还要懂得借力打力、因势利导的道理,才能具备真正的威力。像那铜眼罗汉这样的,没有想清楚这点,就算苦练上一辈子,那也不会是愚兄的对手。”

秋仪之不解道:“既然这河洛八友的拳脚功夫远不及兄长,可兄长方才刚说过自己的轻功又远胜于拳脚功夫,那又怎会被这河洛八友一路追踪到此处呢?”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中人争强好胜之心最强。秋仪之此言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若是心胸狭隘之辈听了,必然以为他是暗语讥讽,说不定当时就要翻脸了。

尉迟良鸿却极是豁达,心中毫不在意,微笑道:“愚兄的轻功还是颇有可观之处的,虽做不到踏雪无痕,却也不至于被河洛八友抓住行踪。贤弟想想,你这口宝刀,可曾在何处试过锋芒?”

“哦!”秋仪之恍然大悟道,“尉迟兄说的可是小弟昨日在官道之侧,同两名官差有些纠纷之事?”

“正是。贤弟的宝马宝刀,均是稀世珍宝,江湖中人那个见了不会眼红。不怕贤弟笑话,我昨日一见也不免有些心动,这才夜半潜入借用一下。”说到这里,尉迟良鸿脸色凝重起来,道:“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望贤弟今后多加谨慎才是。”

要自己谨慎收敛的劝说,秋仪之不知听义父、师傅乃至三哥郑淼说了多少遍了,他虽然本性难移,却也知道这都是金口良言,于是重重点了点头,道:“小弟记下了!”

尉迟良鸿又道:“愚兄也是一时童心未泯,想要用着河洛八友来试刀,事情办完之后才想到,或许被这八人按图索骥来找兄弟的麻烦。愚兄当时就已觉得后悔,这才悄悄潜回安河镇,幸好来得及时,否则兄弟不免皮肉之苦,那愚兄真是罪莫大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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