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王弘的坦白(2 / 2)
这一次,他话音一落,陈容小手成拳,便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一捶接着,又是一捶
一下又一下,拳落如雨。陈容是习过武的,再加上含恨出手,那拳头拳拳有力,击击中‘肉’。
王弘强忍着痛楚,在她的发顶印上一‘吻’又一‘吻’,温柔地说道:“卿卿,我的卿卿。。。。。。别哭了,泪流多了伤身啊。”
这声音,温柔至极,那清润低哑的音线,透着沙哑,用着温柔来说出,真真靡‘荡’人心。
可是陈容听到,却是更恨了
她咬着‘唇’,一拳拍地捶在他的‘胸’口上,在令得王弘痛得脸上肌‘肉’都有扭曲后。
。陈容哽咽着,控诉着说道:“只因你不愿意放手,你便当众给我取了道号,还强迫陛下应承它?若不是你这样把我推到风尖‘浪’口,我岂会当了道姑也得不到宁静?我本有法的,我本有几个法子的。。。。。。都是你,都是你,七郎,你怎么这般可恨?你把我推到风‘浪’中心,让所有的权贵都注意到我的存在,让我不得不承受那些人的窥伺”
她好恨好恨那一次,她不应该去的,可她下意识中,还在按照世俗的礼仪行事。更重要的是,她还存着侥幸,她还以为,木已成舟,她去见过他们后,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庇护。。。。。。她是错估了王弘啊。
现在陈容知道了,那一次,她就算不去找王弘,王弘也会给她这么一个道号,也会通过别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王弘中意的,在他心中很有地位的美人。
这时的陈容,已是无法自制,她以袖堵嘴,堵着那无法压住的呜咽和泪水。
王弘见状,连忙把她搂在怀中,重重地拥在怀中,他温柔地扯去她堵在小嘴里的广袖,他把她的小脸,压在自己的‘胸’怀中。
陈容实是恨极,又是几拳挥去,泣道:“现在又这样,你定是不喜陛下关注我。你,你明明有好多种法子可以解决陛下的为难,为什么偏要选择这一个?这一次,你把我完全推到了风‘浪’尖上是啊,世人也许是指责你荒唐,可是你的族人呢?你的崇拜者呢?他们会认为我会是毁了你的妖‘女’,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我。而在这些无法逃避的死亡威胁下,我除了依附你,除了紧紧地靠着你,除了讨好于你,我还能做什么?我一个无家无势,无依无靠的‘妇’人,还能做什么?你,你便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扔到滚滚海‘浪’中,又用绳子把我救回,又扔出,又救回。。。。。。你太可恨”
陈容也是个聪明人,两世为人的她,有着强烈地控制自己人生的‘玉’望。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来自心爱之人的种种‘逼’迫,恨到了极点。。。。。。却他是她的七郎,终又是爱不能弃
哽咽着,一字一句地把话倾吐而出中,陈容还在一拳一拳地捶着他的‘胸’口。
也不知捶了多久,王弘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低下头,朝着那打得通红的小拳头轻呵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阿容,这手破皮了,换那手吧。”
这话一出,陈容又是一阵无法压抑的呜咽。
几乎是突然的,她伸手搂着他的颈,向前一扑,狠狠咬了过去。
本来,她是准备咬他的颈动脉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把他彻底咬死咬残的,她有想着与这个男人一道共赴黄泉的。
可是,就在扑上去,就在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那碰到他温暖的肌肤时,她自然而然地一滑,自然而然地避开了颈侧的要害,咬上了他的肩膀。
重重地咬在他的肩膀上,陈容狠狠地用牙齿撕裂着。在撕开一条血口后,她牙齿含着那伤口再次一扯,一撒,转眼间,‘滋滋’的皮‘肉’撒裂声传来,转眼,那伤口生生被她的牙齿撒开了三分。
而这时,她还在咬着那伤口撕咬,扯动,磨砺
血流如注,转眼便染血了他‘胸’口处的白裳。
鲜血汩汩而下时,王弘低低的闷哼声不时传来。这闷哼声,是一个人在受了剧烈的痛楚后,强忍着痛楚发出来的。
听着听着,陈容停止了撕咬。
听着听着,她慢慢移开血淋淋的嘴,抬起头看向王弘。
她对上了正瞅着她的王弘。这时刻,王弘明如秋水的双眸中,尽是委屈,甚至,他的下‘唇’上,还有强忍痛楚时,自己咬出来的印痕。
王弘清澈明远的双眸,正委屈的,可怜的,无助地望着陈容,见她看向自己,他勉强一笑,虚弱地说道:“阿容可是硌了牙?不如换这边咬吧。”说着,他把自己的右肩膀送到陈容的嘴‘唇’边。只是肩膀在送来的时候,他似是扯到了伤口,发出一声强忍痛楚的闷哼声,还动作滞了滞。
陈容瞪着他,恨恨地低叫道:“休要这样,只有这么痛而已”这样的痛楚,她又不是没有经受过?比起心灵的痛苦,实是微不足道
说是这样说,她终是再也咬不下去了。
恨恨地推开他,陈容转过头。她背对着王弘,继续‘抽’泣。
慢慢的,哽咽声渐止。
双袖掩脸,陈容喃喃说道:“我恨你”
声音斩钉截铁,咬牙切齿
王弘再次拥她入怀,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他温柔低语,“我知道。”
陈容闭上双眼,泪水再次流下,“我想杀了你。”
王弘低头,他在她的眉目间印上一‘吻’,轻轻‘舔’去她眸中的泪水,温柔地说道:“我知道。”
陈容‘抽’嗒了一声,喃喃说道:“天下的‘妇’人那么多。。。。。。便是我最初利用过你,你报复也报复够了,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七郎,以你之能,只需挥挥手,便可给我一方静土。你为什么不肯?”
王弘慢慢扳过她,他低头,他含着她血淋淋的‘唇’。在把她‘唇’上的他的血,全部‘吮’入腹中后,他温柔的,微笑的,幽幽地说道:“那是因为,我都在意阿容了,阿容怎么能吃干抹净后,便甩甩衣袖?怎么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便自顾自地冲入万军当中,怎么能那样染上一身血,站在那夕阳中对我微笑,让我午夜梦回,屡屡惊醒?怎么能如了我的愿,跟我来到建康后,自作主张地用一顶‘女’冠的帽子,想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微笑的,温柔无限地看着她,慢慢的,他在她的眉眼间亲上一‘吻’,低低笑道:“卿卿,惹上了我,还想逃离。。。。。。世间从无这等便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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