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二五:东边日出西边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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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常道“小别胜新婚。”何况近月的分离刚刚让刘彻与陈阿娇理清了些许彼此之间纵横杂乱的感情思念深重。回到别院刘彻挥退了一应侍从揽佳人入怀轻柔拆下她束的玉簪一头青丝如瀑般流泻而下近到拂过他的面尚余着一缕极清雅的香。她哧的一笑嫣然问道“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呢?”眼波流动婉转愈娇美难言。

刘彻心头微微一窘他素**美人可是数次将他逼到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冲动的行为的只有一个陈阿娇。然而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淡淡微笑道“娇娇难道猜不出来?”

当日写那诗遥寄给他不过是因为既然自己在心烦自然也要拉他下水不能好过了去。却没有想到他会抛了那车马仪仗亲自来临汾见他。然而他这样做平心而论她心里却是欢喜的。有一个男人为了你抛开了正事策马来见你但凡女子心里多半是要欢欣的何况那个人看起来本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人。

“可是”她方要再说刘彻却已经按捺不住低低道“其他的事等会再说吧。”低头吻住她娇艳的唇。他的吻霸道而又炙热她很快就招架不住与他倒在榻上。

她只觉得自己便像一只在茫茫孤洋里飘荡的孤舟每一次大浪涌来都觉得要灭顶;然而他却一次次掀起更大的浪涛让她无法招架。

在榻上厮磨到傍晚刘彻方起身穿戴齐整后。柔声对已经醒了精神却懒懒的阿娇道“你再睡一会儿吧。”转吩咐绿衣道。“留在这儿照顾娘娘。”

绿衣心下欢喜微笑的屈着膝道。“奴婢谨遵陛下旨意。”

御前总管杨得意不在唯一跟着皇帝回来的内侍小容守在内室帘外见刘彻出来连忙躬身道“郎中令上官桀跪在院内。说是无能有负陛下意旨特来请罪。”

刘彻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回来之前示意上官桀盯住那个叫宁澈地士子。此时扬眉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士子他上官桀都看不住。朕还要他做什么?”

“陛下说的是”小容躬身恭敬道“只是上官大人……”

见到阿娇刘彻心情本已平复。然而此时念及邸报上对宁澈的提及事迹不觉怒火攻心。回身甩袖道“让他到大堂来见我。”

上官桀进了大堂看着上座上端坐着地帝王正俯喝茶。面上看不出喜怒心下咯噔了一下。知道此事不谐。跪下禀道“罪臣上官桀。参见陛下。”

刘彻沉默了片刻方道“说说看吧。你堂堂的大汉郎中令这临汾城内能供你调遣地期门军也有近百如何让一介士子走脱?”

“那宁澈想来并不是普通士子。”上官桀低头禀道“因为陛下并没有明确吩咐如何处置此人臣不过带了数个侍卫缀着他见他回了家吹了一会便停了。臣并未在意只不过与人守着他家。不想很久不见动静这才进去查探却早已不见踪迹只在他家现了地道通向城郊。”

“庸才”刘彻怒极掷出手中杯盏砸向上官桀。一路看中文网上官桀不敢退避额上硬生生受了一击立刻见了血痕连带茶水茶叶泼了他一身极其狼狈。刘彻尚不解恨道“将他叉出去连那几个不长进的侍卫都责罚十杖。”

房中陈阿娇亦醒了由绿衣服侍洗浴听了院中杖责声与闷哼声不由问道“外面怎么了?”“听说上官大人奉陛下命调查宁公子结果被宁公子在眼皮底下失了踪影正受杖责呢。”绿衣不忍道又凑近阿娇用极轻的声音道“陛下倒是与娘娘所见相同这宁公子果然有些门道不是普通人。”

陈阿娇淡笑不语别的不说那日在飞鸟湖旁路径泥泞纵是她与刘彻下裳亦不免染上泥泞。宁澈惯穿白衣想来有些洁癖然而不经意的小毛病最会泄露一个人。一个普通士子能在遍地泥泞里保持衣裳洁白么?

“其实”绿衣又道“飞泓已经缀着宁公子上官大人本不必受罚地。”

陈阿娇看了她一眼眼神明澈绿衣不禁惴惴“娘娘奴婢说错了什么了么?”

她淡淡道“飞泓的事不可对人提及。”

“为什么?”绿衣问道“娘娘不是和陛下和好了么?若能安抚陛下的怒气何乐而不为?”

“因为”她站在帘后起身穿衣“陛下不仅是我的夫君他也是大汉的陛下。若他派去的人没有办到的事我却办到了。等于是在扫他的面子他纵然不说心中也会不悦的。”

尤其此事因她而起。

“怎么能够那样比?”绿衣不服气道。“上官大人走地是官面明道儿飞泓却是江湖上混的好手如何比?”

“反正你记得不要提。”她点了点绿衣的鼻道。

“好么。”绿衣应道又问“陛下既然回来了娘娘如今是穿新制地衣裳还是穿从宫中带来的衣裳?”“这”阿娇犹豫了一会道“有始有终吧。等离了临汾却不要将这些衣服带回去了。”

这不过是她从富贵繁华地长安出来偷喘地一口气圆一圆一个田园梦。梦醒了天明了便回去梦境中的事抹了干净了无痕迹。

绿衣点了点头挑了一件青色衣裳替她换上。

出了房下了廊便见刘彻一身黑色衣裳。负手站在院中瓜果旁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见了她地衣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面上却笑意盈盈道“娇娇醒了?”

“那么大动静我要再不醒可就不好了。”她微笑道。“彻儿在看什么?”

刘彻的眸亮了一亮执起她的手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了这些瓜果想到民生而已。昔文皇帝有言农事为天下之本实乃至理。朕打了这些年的仗似乎也要顾一顾民生了。”

“陛下能这样想。”她欣然道“也是百姓之福。不过……”

她尚未说下去。却见缥紫过来禀报道“陛下。陈娘娘。”她进宫不久虽然陈阿娇待她亲善。却少见皇帝地。如今在刘彻面前不免瑟瑟勉强说完“那位钱大婶来访想见一见娘娘。门下不知如何处理让我来禀报一声。”

够资格求见陈阿娇的临汾城不是没有只是不会是一介农妇。何况她并不知道陈娘娘身份。陈娘娘在外面遇见了人如何对待亲善是陈娘娘自己的事。但他们到了别院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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