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机（1 / 2）

夏城内的内城城堡顶层有一间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的白色房间，约二三十平米左右。这本是当初石天等人同地位比较高的妻子或爱人欢愉的地方，打开外面阳台的窗户之后可以看到折射进屋子里的阳光。外面的铳炮如果展开袭击，却很难直射进拥有厚重石墙的这处小屋，这里在此时则被选为神武一族高层议事的地方。

张伟不喜欢东方式庄重严肃亮堂宽敞的会议室，更偏好这种西方财团上层或者21世纪初美军中高层进行部署会议的小型会议室。

太过庄重亮堂纪律严格的会议式不论布置成主客桌还是圆桌，都容易形成助长形式主义和让一些人感觉到拘束从而不愿意畅所欲言的氛围。就是一些革命战争题材的影视，也是那些反派们开军事会议才有的形式主义形象。

“大家觉得那些人的言论有几分可信，偏差能有多大？”张伟平静的问道，话语之中没有显露出过于明显的态度。

不仅仅是张勇，张虎、张智、乃至小鱼儿及张藤、至少十名自由核心受训的少年还有十名神武一族表现突出的氏族首领、九云等人也都在场。

可是这种按照张伟的布置尽可能给人宽松感的小型房间，还是给刚刚进城不久，还没有从“异界感”中恢复过来的众人以不小的压力。因为很显然：这样的房间还有那张伟感觉很简陋，但众人以前却很少见过的桌凳都给人一种贵重新奇带来的压力。

只有感觉到自己面临不小压力，又在过去的征战中从事过比较多一些的领导指挥任务的张勇随着年纪的增长性格改变了不少，在这时候并没有如小时候那样懒于表现自己：“如果是我面临被俘之敌的那样情况，只要我不打算投降，就会尽可能的虚张声势，将自己的实力或地盘夸大多少倍也不奇怪。这至少能让摸不清头脑的对手把很大精力先用于防卫上而不是攻击。父亲说他们远在数百里外的营地至少有万余精骑，那我想至少十万以上丁壮几十万人口或许是会有的。至于什么方圆万里、五百万人口，百万大军之类就是夸张之词了。如今敌人的首脑或重要将领被我们所虏，我想首先就要面临自身的内耗问题。这种情况下夸大其词也就不奇怪了。。。”

张勇的话虽然未必符合张伟在内心的猜测，但却也让人眼前一亮，这至少说明曾经一直仅仅是在习武和作战上比较突出的张勇已经初步学会如何思考和分析问题了，算是没有白学。

“其他人的看法呢？”张伟偶然间目光望向张智，此时的张智却依旧是沉默寡言，只是在察觉到张伟的目光之后才附和道：“大哥的看法我是赞同的，只是我们在准备上要多多益善罢了。就算真实的情况不如我们所料，也能多一份准备。。。”

到了这时张伟似乎才看出些什么。这才像自己曾经猜测中的张智：甘心做事而不爱出头，不要说是遇到自己，就是生在一个传统帝王之家面对嫡斗宫斗一类，多少也是有些自保能力的人。而张勇显然就有些急于表现自己了，说不定那些话都是有人暗中帮衬。

会后，张伟单独找到了张智想说些心里话，不过最终还是觉得已经并无多少必要了。张智似是已经是个具备成年思维的孩子，有些话恐怕只会有反效果。自己当然同古时候的一些寻常帝王不同，如果自己的下一代不符合期望，那隔代也根本没有问题。

统治领导的社会小的多，自己还有不俗的地位，不会面临古时一些帝王这样或那样的利益集团牵绊。

自己虽然算起来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但张伟对自己的寿命却有信心。常说古时人均寿命三四十岁，但这实际上是把大量容易伤风感冒的夭折幼儿和儿童也算进来的结果。一个注意体重和饮食及卫生，也没有太大麻烦事儿、养老无忧的人，活到高龄老人的年纪并非不可能。那样自己就可以从曾孙到到孙辈的人物中挑选后辈了。

张伟还有一个设想：王族的子女在一定年纪之前最好以对其他人保密的方式集中培养，这样或许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或许在历史上的古代这样做，就会让后代丧失领导自己班底的能力，但张伟不打算在自己这一辈就建立一个太过依赖权力关系的中国式封建社会，那也未必利于文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