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朵杏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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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朵杏花

徐杏根本不怕会因为这样说而牵连徐护,反正她和徐护关系也不好。哪怕她今天故意避此而不谈,徐护也不会买她的账。

何必呢?

再说了,她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但凡稍微去打听一下就都能知道他徐二郎的德行。她也不怕这位徐国公会不信她的话。

他儿子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会儿拉徐护过来给自己挡炮火,她也能落得清闲一点。虽然她的身世的确没有假,她也的确不是谁用来算计、暗害徐家的棋子,但若她一直这样被这位徐国公像审犯人一样审问,她也受不了啊。

只要这会儿徐国公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就变成了吃瓜看戏的那个。岂不乐哉?

果然不出徐杏所料,她把这些话一说出来,徐国公果然就火冒三丈。

手掌重重的在案几上猛拍一下后,徐国公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孽障东西!”

徐护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屁股从椅子上挪开,在徐杏身边一并跪了下来。

“儿子知道错了,不敢请求原谅,只求父亲责罚。”

这事就不是他能争辩的事儿,与其犟嘴做无畏挣扎,不如坦荡认下来。老老实实下跪认错,不过就是挨一顿鞭子。但若是和父亲顶撞死活不认的话,可就不是一顿鞭子这么简单了。

毫无疑问,徐护挨了一顿鞭打。徐国公正在气头上,立即让管家去拿了鞭子来,他要亲自抽徐护二十鞭子。

徐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儿子挨了皮肉苦,生气他不好好习武念书,尽做这些事惹他父亲恼火,更是气他寻花问柳竟然险些害了自己亲妹妹。

本来搁在平时,徐夫人早就要开口替儿子求情了,但今儿她也是在气头上,所以恁是忍着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

徐妙莲本来是想替二兄求情的,但她见母亲也明显在生气,且脸色很不好,而父亲那边又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所以,权衡思量了一番后,她也就什么都没说。

明显父亲母亲都为此十分生气,若是她求情了,反而于二兄不利。到时候,怕是可能还会害他多挨几鞭子。

而这时,徐妙莲也不自觉的便投过目光来看徐杏。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怕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怜和柔弱无能的。相反她很聪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就能陷二兄于父亲的一顿责罚中。

她不信她会不知道说出方才那些话的后果。但凡是正常人,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多少都会有所顾及的。但她没有。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害二兄呢?据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二兄常关顾她,是她的常客,想来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的,也算是恩客。便是如今身世大白,她成了二兄的亲妹妹,也不该如此痛恨一个从前对她有过恩情的人吧?

做国公府的千金难道不比做国公府公子的妾氏要好吗?

难道,只是因为二兄对她这个假千金很好吗?哪怕是身世大白了,二兄依旧一如从前般对她好,所以,她便生气了?

所以说,这顿气还是冲着她来的。

徐妙莲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心中却是想了许多。

如果她真的是那么不好相与,真的只是装出来的大度温和、但其实心里恨自己恨得要死的话,那么她也不是不可以走的。读了这么多年书,受了国公府这些年的恩泽,她还不至于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来。

这个身份本就是不属于她的,她已经霸占了十五年,如今正主回来了,她也该腾出位置来才是。

徐妙莲突然起身,跪到徐国公腿边去,抱着徐国公挥鞭子的手不再让他打,求着道:“父亲且先别动怒,听我说一句。事情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霸占了这个身份十五年,如今既然真相大白,我定会回我该回的地方去。”

“二兄虽然险些做了混账事,但有句话叫‘不知者无罪’,父亲就看在这句‘不知者无罪’上放过二兄吧。”徐妙莲知道父亲最在意的人是母亲,这会儿知道自己分量不够,也就顺势把母亲搬了出来,“母亲素日里最疼的就是二兄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父亲您也请手下留情。”

徐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但这件事他的确做得太过分了,合该吃一顿鞭子的。她本来没打算求情,但这会儿见二娘抬了她出来,徐夫人又望了望被五花大绑绑在长凳上的次子,一时心也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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