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足够（1 / 2）

“为什么？”抗拒的只会是自己认知的事实，浅浅夏寂却无法阻拦此时此刻的小丑给予的任何答案，她做不到寻叶所说的信任，她无法跟上飘忽的小丑，哪怕只有此刻，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却聆听他的答案。

“因为你是浅浅，独一无二的你，最笨的死女人，王子唯一想要守护的对象。”小丑肯定的语气，不容半分质疑，从未见过这等安静的眼神，仿若倒影中只有她，浅浅夏寂一人，“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不知道带给你多少困扰，我能做的不多，你在害怕，我何尝不是如此，不知你什么时候不在叫我王子，不知自己是不是能成为你的依赖，我不想在错过，不想在去独自思量，浅浅，你若不敢我走，我不会离开。”

软如耳语，浅浅夏寂仿若身中控制术一般，一动不动，本就是虚幻的世界，何尝计较太多，至少这一刻，她听到了自己的所想，她清楚的看到小丑的面目，聆听着他的叙述。

待得走近，小丑突如其来的拥抱，温暖霎时间驱赶走冰冷的寒冬，发梢如斯，浅浅夏寂僵硬的抬起手，却无奈根本无法做任何抵抗，眷恋这停顿的时刻，耳畔继续传来小丑的喃喃自语，“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有一天可以踏出这一步，为什么只有在此刻，我才能对你这么说，不是你不够好，是我没有勇气，若是可以。我宁愿和你留在这里。”

“这就够了。”浅浅夏寂双眼微闭，手臂缓缓攀上小丑的肩头，脸颊贴着他的发丝。她要的并不多，这一刻已然是足够了，“雪王，你让我听到我最想知道的答案，可惜，他不是你，我不想分清幻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我，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至少不该是在这里。”

并非真实的存在，小丑不会出现在这里，浅浅夏寂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她不能违背自己清晰的意识。雪王或许不是穷凶极恶之辈，至少她会给每一个前来的玩家，留下一个难以逾越的梦境。

“终究，你等的不是我？还是说，我说出的太晚，对你而言，我没有你想的那般重要。”浅浅夏寂紧紧回拥的瞬间，稍稍拉开和小丑的距离，不解和难耐在小丑眼底氤氲。很少会见到这幅笑容之上会出现这样的神采，莫名让浅浅夏寂有些不舍。

退后数步，小丑深深的注释着浅浅夏寂。抬手之际，一柄极为奢华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带着异样的痛楚，小丑低语不决，“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从那一次为我付出一切。我就注定不能守护在你身边，肯唤我一声王子。会不会只是你自认为的亏欠，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你，你呢？”

虚空逆转，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陈旧的木料，斑驳着年代久远的气味，不大的房间充斥着小丑难耐的话语，镇妖塔之中一如既往，是不是从这那一天起，浅浅夏寂就无法割舍对于小丑的眷恋。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哪怕无能为力，也不要让我看到。”为夺帝怨，小丑另可重创自己，连带击败浅浅夏寂，一剑洞穿的痛楚历历在目，他对她的守护，不惜将自己视若无物，将一切从现，仅仅是为了让她忆起亏欠。

浅浅夏寂从未觉得自己可以并肩在小丑左右，哪怕太多人告诉她，她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因为小丑的种种，都那么不真实，她不敢相信好运会席卷在自己身上，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凭什么一眼得见，她就是他的她。

一见钟情？所见之时，她狼狈不堪，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所在，有趣么？灰头土脸如果算的话，浅浅夏寂会承认，她不会自视甚高，她比任何都清楚自己的不足，涉足游戏甚至是最后的无奈，起点不同，却一再欠下他的陪伴左右。

如同上天对她的鄙夷，小丑拥有太多耀眼的所在，为了她，尽可能的收敛这些张扬，只是因为迁就她的小心翼翼，她不需要，她要的是公平的和他对视，她有自己不大的骄傲，不要因为他的守护，一点点被埋没，被蚕食，她不愿做一个被他呵护在手中的所在，她不希望自己的依赖，全部来自于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