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范家来闹(1 / 2)

加入书签

“尸体到现在也没找到吗?”春荼蘼揪着关键的问题,又问。

王老板肯定地摇头,“如果找到,也就没那么邪了。到底人的身子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沉到水底,就是上不来呢?”

“那个人的身份查清了吗?”春大山问。

王老板还是摇头,“我们两家邸舍,做的都是附近几个县城来往的生意,但那个人却是生面孔。在柜台那记的名字,也只是说姓李。唉,还是客死的孤魂,惨哪。”说完,又是哆嗦了下,回后院自己的住处了。

“爹,您干吗问那个人的身份?不会怀疑那是太太的爹吧?”春荼蘼低声问。

“你觉得……可能吗?”春大山反问。

“得有动机才成。”春荼蘼摊开手,“这世上没有无法缘无故的爱与恨,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却不能乱猜。只是爹,我不信什么闹鬼的说法,但今天晚上是不成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您陪我去湖边看看吧。”不管这世上有没有鬼,肉身都只是皮囊,除非有尼斯湖怪兽把尸体吃了,不然不可能浮不上来的,那不科学。

“好,那敢紧回去睡觉,我叫王老板给你多加个炭盆,别冻到。”春大山点头道。

春荼蘼回到房间,见过儿正在铺床,小琴却坐在一边发呆,脸色很白,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琴,你不会胆子这么说,听人家说说就吓到了吧?”春荼蘼假装无意的问。

“奴婢就是胆子小。”小琴嗫嚅道。

“没事没事。”春荼蘼“安慰”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塌下来也不用怕。”

小琴惊惧的望了春荼蘼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始终也没说什么。当天夜里,过儿睡得倒是很香。可惜春荼蘼却睡不踏实,因为在她床前打地铺的小琴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的,似乎心中压着特别沉重的一件事。

第二天早饭后,春大山叫徐氏先收拾着东西,然后陪着春荼蘼去湖边走了一趟。那湖的面积挺大,但视力和视线都好的情况下,可以看到对面。尤其湖边因为经常有人来玩。即无野草也无树木,只几块嶙峋的怪石,倒是空阔得令人心旷神怡。

“咱回吧。”沿着湖走了半圈,春荼蘼围着一块石头转了转,又踢了踢土。就往回走。

春大山有点莫名其妙,但见女儿什么也没说,也就没多问,只看了看女儿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吗?眼下都是青的。”

“没事,我认为床呢。”春荼蘼无所谓的笑笑,“待会儿在马车上补眠好了。”

“车上冷,还是熬着,到了徐家再睡。”春大山否决道。“你身子本来不好,这几个月摔摔打打倒是强健了些,但也不能胡来。”

“还是我爹最疼我。”春荼蘼甜言蜜语的哄着,看春大山不快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又经过半天时间,一行人终于到了涞水县的徐府大门口。

也怪不得老少徐氏在春家人面前总有优越感,比起春家那一进隔成里外的小院子。徐家四进的大屋算得上豪宅了,而且还是地处涞水县最好的地段。徐氏自从下了马车,脸上就像蒙了一层光,那股子骄傲是掩饰不住的。

春荼蘼的前身来过这里,但她完全没有印象,却只见徐家府门紧闭,显得一片萧索,连空气都紧绷着,隐约着惴惴不安的感觉。因为现在还没出正月,徐家这样的富户,来往的人情很多,不可能这样门前冷落鞍马稀才对。

徐氏叫小琴上前叫门,好半天,那扇朱漆大门才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老仆的脸来。

那老仆显然是认识小琴的,惊讶中把门打开,又见到不远处的徐氏和春大山,连忙跑出来道,“姑奶奶和姑老爷回来啦!老奴马上去禀告老太太。”照理,徐家这边没有第三代,老徐氏的称呼只到太太这辈。但因为春荼蘼的前身来住过一阵子,她就自动升级了。

“禀报什么?我们太太是老太太的亲闺女,又不是外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小琴沉着脸骂道。显然,到了徐家,她的脾气也见涨,全忘记昨晚吓得睡不着的事情了。

那老仆一叠声的告罪,脸上惶恐的模样看得春荼蘼都不忍起来。而姑爷是娇客,何况春大山还是有武官品级的姑老爷,自然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徐氏为了显摆在徐家的高地位,并不许人通传,直接就进了内院自个儿原来住的院子,还难得贤惠的安排了春荼蘼和过儿的住处。

才收拾好,就要去拜见老徐氏时,却见老徐氏已经得了信儿,急急火火的赶了过来。她的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很冲的对徐氏道,“你怎么回来了?”

徐氏快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问,“我听说咱家出了事,立即夫君和荼蘼来帮忙。您为什么不给我捎个信儿啊,难道当我是外人?”

春荼蘼冷眼旁观,发现老徐氏神色间并没有感动和安慰,而是分外恼火,更加明白祖父说得对,老徐氏是想瞒着春家的,倒是徐氏多事,把他们父女叫了来,还不知道怎样收场。可再看老徐氏,确实气色很差。她皮肤本来就黑,现在又透出些黄来,显得格外憔悴,脸颊也塌了下来,嘴唇边一 圈火泡,初看之下,似乎老了十几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