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值夜(1 / 2)
福公公老奸巨猾,先是笑眯眯的干聊几句,又赞叹白筠筠高风亮节。听话要听音儿,果然,福公公继续道:“上次景泰宫,白选侍曾言‘不白吃皇上的饭’,奴才满心佩服。”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着她自己接话儿呗。白筠筠赶忙问道:“福公公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福公公知道眼前女子不可与一般无宠女子相提并论,可也不可与受宠爱的嫔妃混为一类,皇上对她的心意忒复杂。所以,言语间多留意了几分,在女子面前留个人情。
“奴才哪里能有什么吩咐,小主说笑了。只是皇上今日曾言,御前没有称心的人儿侍奉笔墨。奴才就想着,正好白选侍您在这里。”
原来是卖人情来着,白筠筠笑的一脸娇羞,“多谢福公公照顾,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包东西塞给福公公。
福公公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包蜜汁板栗,与刚才嗅到的味道一模一样。东西虽小,可有时候比银子暖人心。福公公脸上笑意更深了些,提醒道:“皇上还为杨婉仪的事情烦心,小主多上些心就是了。”
福公公这等老油子的话只可听三分,剩余七分就靠琢磨了。这分明是皇上的意思,若是真的嫌伺候笔墨的人不称心,哪里会找的上她。白筠筠心里明白,皇上就没想让她好过。
前殿烛火通明,静可闻针,只有一名宫女在御前侍候。香炉里的龙延香袅袅升烟,氤氲中只见萧珩正襟危坐,端的是龙姿凤章,风流倜傥。
可惜,是个心理有病的。更可惜的是,她没有治他的药。
福公公悄悄挥手,与小宫女一同退了下去,独留下白筠筠一人伺候。萧珩专心的批改奏章,好似根本不知道殿里有什么动静。
白筠筠福了福身子行礼,并未出声,径自走到刚才小宫女磨墨的地方,挽起衣袖,一圈一圈的磨着墨汁。
任何一个变态的人,都不认为自己变态。但是不管变态的boss还是不变态的boss,都喜欢勤快的下属。
好比此时此刻的白筠筠,磨完墨汁儿,自顾自的将散落在案面上的奏折摆整齐,将木案两侧的烛火挑亮些,又拿了抹布擦拭殿内摆设的器具。
这女人太安静太勤快太有眼力劲儿了,好似之前就干过这等事,萧珩忍不住把目光从奏折挪到她身上。烛火下,女子点着脚尖仰着头,举手擦拭一只比她高出两头的瓷器花瓶。
脚尖绷的笔直,越发显得两条腿又细又长,软绵灵活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饱满的几乎把衣裳挣开,脖颈向后仰着,整个身子的线条温婉可人。隔了半个大殿,萧珩仿佛又闻见了她肌肤的味道。
香甜软绵,清新怡人。
萧珩喉结微动,眸色深了几分。暗卫并没有发现她与九江王联系的证据,可见此女心机沉沉,手段高明。念及此,那股子燥热消了大半。
“白氏筠筠,你可曾听过何种酷刑?”
白筠筠打了个激灵,这贼要造什么孽!
皮鞭老虎凳辣椒水炮烙剥皮抽筋……
踌躇着步子上前依依跪倒,“回皇上的话,臣妾在侍郎府中久不外出,孤陋寡闻,并不曾听闻什么酷刑。”
萧珩冷笑,“可曾听过吕后与戚夫人?”
白筠筠顿感身子发冷,“回皇上的话,不曾。”
萧珩站起身,舒展手臂,向地上跪着的女子走去,“吕后将戚夫人的双耳灌入铜水,随后割掉;剜出她的双目,割掉舌头和四肢,将身体放置于翁中,并安排专人照顾,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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