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无聊的溱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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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垂着眸,懒得再看两人,自顾的喝起了闷酒,不再理会旁人。

倒是旁的酒桌上一直窥探着这边动静的其他人,有少部分在看到这一幕时,目光都是惊骇的注目到了云颐与水玉交握的手上,更甚者,还噗的喷起了刚入口的酒水。

水玉发现了周遭人投过来的骇然而后变成了蔑然的目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波一动,素指灵巧快速的将手从云颐交握的指间收回了袖子里,不动声色的做着这个小动作时,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云颐另一侧的风侍卫,唇角略翘。

她的动作确实灵巧诡变,云颐一开始是没有发现的,还是在坐回座位上,高兴的准备拿酒壶给自己倒酒,顺手想伸出那只手去拿酒壶时,方才发现的。

等到发现时,脸上顿时涌起落寞之色,有些可怜的小眼神时有时无的往水玉身上瞟,说不出的欲语还休。

水玉是察觉到了的,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只当是没有看见,开始替自己斟酒,然后微微侧身,向自己右手方,坐于主位之上的薄久阑敬酒,“薄相,我在这祝您福如东海,依旧能龙马精神,青春永驻。”

作为今天的东道主,薄久阑一直都特别的恬静,没有特意的阿谀奉承谁,也没有特意的鄙薄谁,在他眼里,果然每个来宾都皆是贵客,同等的待遇,当真是一碗水端平。

就连今天他这个主角的风头,都让突然冒出来的这三个重量级人物给抢夺走了,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不满和不快,甚至依然淡淡的带着那张浅笑的羸弱美面,目不斜视的只垂眸注视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仿佛自己今天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连一个看客,都算不上。

水玉这时送上祝词,薄久阑也是噙笑应下,不紧不慢的抬起那双稀疏却异常纤长的长睫,眸子依然迷蒙的望向水玉,“多谢玉公子。”

虽然水玉的祝词里,有些掺杂了一些女气在里头,但薄久阑似乎并不反感,不过也看不出有喜欢的意思,就是这般清清淡淡的应下了。

水玉眉梢微挑,丹唇微勾。

这个薄久阑,很有意思……

“素闻薄相近日喜欢别出心裁的武器,今日,鄙人特意送上手下人亲自锻造的一柄火枪,还望薄相笑纳。”说着话,水玉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木盒来,大概也就是她两个小小手掌的大小。

旁的人并不知道水玉口中所说的火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出于好奇心,所以一个个都忍不住的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

倒是与水玉同桌的三个男子,薄久阑,溱王,云颐……都微微的脸色大变。

到底薄久阑是东道主,反应也快,在另外的溱王和云颐还未惊诧的对水玉进行发问时,他就已经先开了口,那一直迷蒙的忧郁眼眸,登时就像拨开了那层神秘的迷雾,在定定望向那只木盒时,眼底不断透出熠熠生辉的星芒来,“火枪?真的是火枪?”

即便薄久阑此刻的表情依然自持着那份旁人好似没有的恬静,可一直都安静不怎么说话的他,而今却连连发问,就着实已经泄露了他此刻的激动。

溱王与云颐看来本也是打算问这些问题的,现在大概是因为有薄久阑先问了,而他们又急于知道答案,所以,这两个冤家,竟然都默契谁也不说话,只是用迫切的目光,同时追随在了水玉的身上。

水玉再度挑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她这次纯属是因为朱雀那边查到的消息称,这个薄久阑一直在找一些很稀奇古怪的武器,本来她还以为这薄久阑是不是想做什么图谋之事,可朱雀却声称,薄久阑此举,纯属是为了哄自己的一个妹妹高兴,他这个妹妹不喜欢玥儿水粉,也不喜欢舞文弄墨,就喜欢那些打打杀杀,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暴力武器,薄久阑这个哥哥,也不过只是投其所好罢了。

薄久阑此举,因为这几年里可谓是正大光明的在江湖各处搜罗这所谓的稀奇武器,所以偌大江湖里的大门小派都是知道的,一时间还闹得人尽皆知,所以这个消息,倒是并无作假的成分。

是以,她水玉也就为了与这个薄相套近乎,所以也做了这个投其所好中的一个,用她妙音坊雄厚的资深资料中,找到了一纸图纸,花费了将近半年的光景,也耗费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这得了这样一柄小小的火枪。

可不曾想,这么一个小东西,似乎引起了了不得的轩然大波呢。

能同时引得三个权势非凡的男子的面色巨变,若说这火枪没有个她所不知道的奇特来由,她真的是半分都不相信。

没错,她是不知道这火枪的来历,只是机缘巧合下,仅仅只是找到了那一张被封存完好的图纸而已。

念及此,水玉神色一振,据实以告的边诉说起了这支火枪的来历,边抬手,缓缓的将面前的刻花木盒打了开,“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鄙人下波斯国谈合一单生意时,就得到了这张图纸,本来自己是个江湖人,对这些东西也有几分的兴趣,所以,就找了些能工巧匠,将这图纸拿去研究,在后来得知薄相正在搜罗这些物件,便就着人赶制了。”

当话说完时,她那纤纤玉手,已然从盒子里取出了那支火枪。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那火枪果然小巧长歌,被水玉的掌心托起,看起来不过也只比水玉那只小手大不了多少的个头,全身上下,通体黝黑的金属制造,只是看起来,就让人倍觉十分的有分量和质感。

然,就算在座无数人都不知这火枪的来历,也不知道这火枪如何的使用,但是当众人的视线扫动到火枪顶端的那个黑黝黝的枪口时,都是发自本能的打了个寒噤,对危险预知的本能,根本不言而喻。

薄久阑当真的目睹到了这支火枪时,眼神已全然不是之前那般平静,说是眼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都不为过,他的手更是近乎颤抖的,伸去接过这火枪,“真……真是要送给本相的?”

水玉眉尖一动,噙笑瞧着浑然变脸的薄久阑,“自然。”

然,不待薄久阑回应,一声冷嘲热讽却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玉公子还真是有心呢。”溱王皮笑肉不笑的斜睇着水玉,表情说不出的讥讽,尤其在说到‘有心’两个字时,还特别的加重了咬字的语气。

水玉眉心一拧,目光极是不耐的瞥了溱王那厮一眼,说不出的厌烦在心底涌起,同样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回去,“送人生辰的贺礼,难道不该有心么,溱王。”

见溱王嘴皮子一掀,大有还要来个口水战的意思,水玉已经烦闷到了极点,更怕这厮捣乱了自己的计策,干脆讽笑道:“您放心,待到您生辰时,本公子也同样……不,一定会送上更有心的贺礼。”

听闻这话,溱王也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非但对水玉这打发的讥讽语气不恼也不怒,还反倒一脸期待的反问水玉,“果真?”

水玉对他的突然转变一怔,瞬息的回神过后,就是无语凝噎的扶额,“……。”

这个人,不要告诉他,他在这里捣乱,还想挑拨她和薄久阑,就是为了这个?

有没有搞错,都三十岁的人了,怎恁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见水玉只是无语不答,溱王还以为她是要赖账,还笑呵呵的捏起酒杯把玩,意味深长的斜睨着水玉,“玉公子,在场这么多人,可都是听见的。”

水玉嘴角抽搐,她真的不想跟这个无赖玩这无聊幼稚的把戏。

“秦放,你幼不幼稚啊!”哐当一声,云颐将就手里的酒杯猛地搁置在桌,由于力道用的过猛,他那面前的饭碗和菜盘子,都给一齐被震的离桌半尺高,落下桌后,直撞的砰砰作响。

好像赢家瞬间调转了一样,这会子是换成了溱王,得意的对云颐扬眉昂首,“嫉妒就说,别藏着掖着,含沙射影的多累。”

好像被戳到了痛脚一样,云颐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你——”

水玉这会子心情真的是糟透了,完全懒得再理会那两人了,只手撑着额头,不想说话。

她为了今天这一局,准备了足足有半年之久,甚至还破例让云颐帮忙引荐自己,不然,薄久阑这样一个不居江湖之人,哪里又知道她的身份,还开口闭口的喊她玉公子?

所以她是知道的,昨天在与云颐说过以后,云颐只怕是立刻登门造访了薄久阑,所以,才有了薄久阑于她好似熟识的一幕,还把她的座位如此细致入微的安排到了他的身边。

可谁曾想,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秦放这个混蛋,竟然今天会突然冒出来捣乱,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各种无聊的挑衅,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贺寿,反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想知道,但是她却很清楚,这家伙只要一直在这里,自己恐怕根本什么都做不成!

她怎么就那么有种想冲上去给他几十个耳刮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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