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巧杀县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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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巧杀县令

那些囚犯又看着陈晚荣,是怕他把实情说出来,那就惨了,能脱得干系的人就没有几个了。他们的目光既有愤怒,还有威胁,意思是说要陈晚荣胆敢告密,准有陈晚荣好看的。

在这事上,陈晚荣绝对不会告密,一是花案犯所作所为让人恶心,真正的不要脸小人。二是要是把这事扯出来了,衙役会给卷入,欧胜也脱不了干系。

承认的话,就是给大伙背黑锅,不明智。最好的做法就是否认,陈晚荣冷笑道:“喂,你这样的畜牲,谁有兴趣打你?你连十一岁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我能在这里见到你,我都很后悔。”

囚犯们扯着嘴角,不住冷笑。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大笑的。

游思平把囚犯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正没办法之际,只听花案犯吼叫起来:“大人,他们是一伙的,他们都打我。”

“胡说!我们怎么打你?我都在号子里呆着呢。”囚犯们齐声喝斥起来,更有人冲他抡起了拳头。

花案犯铁了心,豁出去了,掀起身上的衣衫,指着一身的伤道:“大人,您瞧,这就是他们打的。”

一身的乌青,任谁都知道不可能是自残,必然是遭了别人的毒手。一个衙役忙开了门,和另一个衙役冲进去,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就是几脚,欧胜喝斥起来:“住嘴!你自己弄伤了自己,还来诬陷别人,真是小人!”

花案犯决心揭露黑幕,挣扎不已:“大人,是真的,是真的!他们用袋子把我脑袋蒙住,暴打了我一顿。”

“欧捕头,可是真的?哪里来的袋子?”游思平喝问起来,一双三角眼狠盯着欧胜。

这些事情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能弄到明面,欧胜除了抵赖以外,什么也不能做:“大人,这种不要脸小人的话,信不得。”

“他身上的伤,也信不得?”游思平语气越来越严厉了。

花案犯指着衙役揭发:“大人,是他给的袋子,他开的门。”

这问题越闹越大了,要是没人承担,衙役要受罚,欧胜也逃不了干系。对这种私下动刑之事陈晚荣打从心里不赞成,不过现在还得维护这种情况,至少这些衙役对自己不错,要是换了人,天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好运。

正在陈晚荣着急之时,只听吴孝民站起来道:“你别在那里疯狗乱咬人,门是我开的,是我打的你。”

终于有一个人出来承担了,欧胜他们既是高兴,又有些羞愧,还不得不端起架子喝斥起来:“胡说,你哪来的钥匙?”

吴孝民头一昂,胸一挺,拍着胸脯道:“我趁你们送饭的时候,把钥匙偷到手,你们来收碗的时候,我又把钥匙还回去。”

这话漏洞百出,现在的游思平另有盘算,这事闹大了欧胜就不能再当捕头了,他就可以换一个听话的人来做捕头,他的处境就好多了,哪象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主意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喝道:“拿下了!”

孟姓囚犯趴在木条上,喝道:“老子也打你了。娘的,有种的都给老子站出来。不站出来,休怪老子不认人,一个一个的说出来。”

这事的牵涉面极广,丢给吴孝民一个人扛的话,他又要罪上加罪,不知道判几年。万一他扛不住了,招供的话,都会倒霉,不如自己站出来的好,说不定弄个“宽大”处理。

那些打过人的囚犯齐齐站到门口,七嘴八舌的道:“我打过了,我打过了!”

一瞧这么多人,游思平心里先是一惊,继而就是一喜,事情越大越好,越大拿掉欧胜才越应该。不过,要是把陈晚荣囊括进去,就太完美了,指着陈晚荣冲花案犯喝问道:“他有没有打过你?”

游思平老是不放过陈晚荣,花案犯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顺着他的话道:“大人,就他鼓动起来的,都是他的主意!”

陈晚荣根本就没动他一根手指头,经他这一说,居然成了主谋元凶了,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陈晚荣怒吼起来:“老子x你妈,你良心给狗吃了!”把牢间摇得直响,真想冲过去宰掉这让人恶心的不要脸小人。

花案犯不无得意的道:“大人,他还有好多吃的,用来收买人心,就在里面那间的干草堆里。”

游思平知道现在的衙役靠不住,得自己动手,大步过去,在干草堆里一翻,食盒就现出来了,一阵翻弄,好多吃的,闻着香气不由得吞口水。

把吃食弄过来,冲陈晚荣问道:“这是你的?”

“没错,是我的!”陈晚荣也不用抵赖,头一昂,直接承认。

游思平自以为逮到证据了,得意洋洋的问道:“你刚进来,哪来的?谁给你送来的?”

陈晚荣反诘他道:“游大人,你就没有亲戚朋友?在大唐探监不犯法,送些吃喝也不犯法,你要不是不懂,先去查询下大唐律法。哦,对了,你不识字,只会杀猪屠狗,对不对?”

他是铆上我了,也不用为他留情面,陈晚荣这话说得很难听,很刺耳。游思平不识字,做起官来最是难堪,是心中大忌,给陈晚荣揭了疮疤,恼怒不已,抓住木条,摇得山响:“住嘴!本官堂堂正正得来,休得侮辱本官!”

陈晚荣纵声大笑道:“谁不知道你是斜封官,大字不识。是你运气好,安乐公主从你的肉摊前经过,一时高兴赏了你五品,你知道羞字怎么写么?”

“我我我!”游思平指着陈晚荣,胸口急剧起伏,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过了老半天,这才怒吼一声:“我要杀了你!”

陈晚荣一旦发了火,嘴上也不饶人,嘿嘿一声冷笑:“你要怎么杀我?用你的杀猪刀?”

“气死我也!”游思平恶狠狠的道:“我不杀你,就枉为朝廷命官了!明天,公堂上见!”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陈晚荣冲他的背影吼起来:“游大人,你要怎样问我的罪呢?你有证人么?”

游思平气怒之下,也不理睬,径自去了。囚犯们发出一阵爆笑声,怪声怪气的吼叫:“斜封官!”反正是对上了,囚犯们也没有顾忌了,不嘲笑他还能嘲笑谁。

自古以来,花钱买官者为人所不齿,一个屠夫意外得官,更是笑谈,欧胜也是忍不住笑起来,冲陈晚荣一竖大拇指:“陈掌柜,你放心,明天,保你无事。”

这种事只能在私下里说说,暗地里进行,如此公然说出来,很不对。不过,现在衙役、囚犯都没有这种想法,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同仇敌忾了。

欧胜手一挥,衙役把所有牢间的锁开了,欧胜交待一句:“留一口气!”带着衙役出去,把门关上。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囚犯对付花案犯。在监狱里告密最为人所不齿,花案犯丧心病狂乱咬人,已经犯了众怒,等的就是欧胜这话,囚犯们狂笑着,先后出了牢间,来到花案犯牢间前,怪叫怪笑,好整以暇的看着花案犯。

以前要揍他,还得避嫌,把他的脑袋蒙起来,让他没法指责人。现在,都豁出去了,明打就明打了,用不着玩那些虚的。

花案犯好象给猫儿戏弄的耗子般无助,蜷在角落,看着一众囚犯,眼里尽是哀求之色:“你们别打我,别打我!我甚也没说!”

“鸟!”囚犯们异口同声的喝斥起来,鄙夷的撇起了嘴。

花案犯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爷爷,祖宗,求你们饶了我,我是你们的孙子,灰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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