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自以为是的清军(1 / 2)
第六百九十八章 自以为是的清军
“旭哥儿,听说咱们也要上前线打仗了啊!”李苟手里拿着铅字毕,声音中充斥着忐忑。
温旭因为在战场上有过卓越的表现,尽管被很多军中大佬不喜欢,但是他的临危决断能力,以及他在日常中的表现,无一不表明他是个优秀的军官。
所以在军队扩编的大形势下,原来的排长去了其他的部队,而温旭自然而然的便成了少尉排长。
当然,这其中他的军校毕业证,给他加了不少分。
这让他非常怀念当初跟袍泽一起读军校的岁月。
李岩虽然非常严厉,但是不得不承认,李岩是个天马行空的军事家,是一个非常令人尊敬的前辈。
正是在李岩的努力下,大明的年轻军官们进步非常快,而当他们作为新鲜血液输入到大明体系中的时候,整个大明军方的战斗力在迅速增加。
“听说其他部队打的挺凶的,大眼儿将军这些年为人比较谦逊,咱们可能还得等等。”温旭擦拭着左轮手枪,“就算是上阵也不用怕,如你所愿,我已经替你请命,将你调到了鸳鸯阵,到时候你终于可以体验你把火铳手在战场上的快感了。”
李苟又惊又喜,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之前天天嚷着要上战场,立军功,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关卡的时候,却不只是兴奋,因为每一次大战下来,都有不少兄弟,永远的离开了大家。
生命这个词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大明开始流行。
大明虽然不畏惧死亡,但是却知道珍惜生命。
“嗯?你说什么?”温旭没听清楚。
“我说,”李苟可不敢跟温旭说自己怕死的话,而是改口道:“上面要求,上前线的队伍提前写好遗书,独子的可以申请去后方。”
“你是独子吗?”温旭皱着眉头道。
“是啊!”李苟回应道。
温旭立刻皱眉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还替我写申请吗?”
“可你若是战死了,你家里人怎么办?”
温旭笑了笑,“我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战死了,那是我的光荣,陛下会替我照顾孩子的。我是师范的老师,在这个时候,我都软弱了,我凭什么鼓励我的学生去前线?”
温旭很是钦佩这个平日里爱装逼,但是明显有些贪生怕死的家伙。
“你放心,到了战场上,我会保护你,要是不小心,你战死了,你的父母由我供养,当然我要是死了,我的家人,还请你多多照顾?尤其是家族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小子,还希望您这个当老师的,多为留心。”
“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
“是啊,到现在都没去汗蒸爽一爽,死了也不甘心。”温旭说道。
“我也不甘心,最近有本小说很火,叫神雕侠侣,我也想试试师生恋。”李苟嘿嘿的笑了笑。
温旭笑而不语,又是一个试图冲破礼教的家伙,现在女孩子想去上学还有很大的阻力,还想泡女学生。
哎,人心不古啊。
十二月。初十。天晴。
大战方歇,希尔根没有停歇,在庞家庄北偏西十里处扎营,傍晚时分探马发现大队明军向庞家庄挺近,估测人数已经接近了希尔根和祖泽润的甲兵。
两人本想在拿下庞家庄之后再上报战况,说不定因为误打误撞收获颇大,上头就不会对死伤过重加以惩处。
然而得到明军增援的消息之后,希尔根祖泽润就只能在退兵和坚守待援之间做出选择了。
退兵的结果就是闲置不用,说不定还要挨顿鞭子。
坚守待援的话……
“话不要说死,”希尔根对自己的笔帖式道:“就说疑似有重要人物在此。”
明军纷纷聚拢是事实,而根据这个事实反推,必然是庞家庄正巧有大人物在,否则谁会关心一个村寨的安危?
回想松锦之战洪承畴领兵救援被围在锦州城的祖大寿,明军都没眼下这么积极。
祖泽润对此说并不认同,他也不相信洪承畴会相信。因为此说有个极大漏洞:明军大人物绝不可能不带自己的亲卫家丁来到这么个位居前线的村寨。
而且整日战斗中,并没有看到任何将旗或者官牌。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有什么大人物,在村寨还没有被围的时候,他也肯定跑了。
然而现在他跟希尔根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打不下这个村寨已经是一桩耻辱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才不会关心村寨里有火炮,而且精锐援兵来得极快。
所以只有保持沉默,让希尔根出头才是明智之选。
……
“明军既然要打,那就狠狠打一仗!这一仗打完,我们也就打开了局面。算是对得起圣上了。”阿巴泰咳嗽着,手指点在地图上安平县的位置。
大帐之中气氛有些诡异,以博洛为首的满洲将领表情各异,有嘲笑希尔根无能的,有迫不及待杀敌立功的,也有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
汉军旗这边只有洪承畴和祖大寿的次子祖泽溥。虽然祖大寿降清之后一直不愿为满清征战。只拿着高官厚禄当个寄生虫,但这回形式太过紧急,三顺王和吴三桂都投入了西路征战,南面的汉军旗实在缺人统领,只能动用祖家将了。
洪承畴虽然资历极高,但到底是文官帅臣,真正行军布阵,两军接敌,还是得靠有战阵经验的武将。他看了看下首的祖泽溥。仿佛能看到他心中对此战的抗拒,便转头对阿巴泰道:“希尔根本来只是受命探查虚实,不知明军三镇虚实强弱,安能轻动大兵?”
“胆怯!”索海起身叫道:“我诸申勇士何尝怕过明军?就算他们三镇齐来,也扛不住我十万大军!”他只是梅勒章京,算起来是正二品武职,但洪承畴却是正一品的总督大学士,若是在明朝绝不可能有人敢对他无礼。
洪承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没有跟这个粗人争辩,索性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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