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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见叶贤清答应了,勾起笑意,右手重重点了点柜台桌案,玩笑道:“贤清若是不答应,就算是威逼利诱,小爷也得让你答应了。”

叶贤清浅浅笑了笑,温声道:“不必威逼利诱,唐兄若有事相求,不论难易,叶某自当插刀两肋而相助。”

唐尧抿唇而笑,但笑不语。

叶贤清见他不语,稍有疑惑:“不知唐兄想让我帮些什么?”

唐尧收住笑意,招了招手,让叶贤清离他近些,低语了几句。

程家的马车沿着街道往前走,行过人烟最繁华的地方又有半里路的距离,能看见街道尽头岔开了一条宽巷。

巷子用青石板铺路,路面平坦,又很是宽敞,马车不费力便能拐进去。

马车最后在蹲着两只巨大石狮的门前停下。

程祈宁被春秀扶下马车,抬头看去,见门上有一块匾,书“东宁侯府”四个烫金大字。

兽头门鼻的大门被三四个衣帽周全的小厮推开,正门大敞,望向门内,却见庭院深深,一眼望不见头。

这便是她刚出生那两年生活的地方吗?

这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宅邸,让程祈宁觉得有些森森。

她在江南的家也很大,半顷地,百余人,花香柳浓,家人和睦,主仆安宁,却不似东宁侯府这般,连两扇大门都透露着戒备与威严,甚至还有几分对权力的炫耀在里头,让她有些惧怯。

在路上的时候程祈宁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说她爹爹命好,占了她那大伯短命的便宜,才能无比幸运地重新回到京城,以后还能承袭爵位。

重回韶京、袭爵,世人眼里,这是天大的福分。

而同样在他们看来,因受罚出韶京去江南,是莫大的不幸。

程祈宁忽然抿唇摇头。

子非鱼焉知鱼之苦乐?她爹爹既有画技傍身,一画千金难求,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人物,在江南的日子又怎会太苦?

只是这初到韶京、初入侯府的陌生感让程祈宁隐隐对前路有些担忧。

这时候,程祈君、程祈元也下了马车,到了程祈宁的身边。

祈宁抬眼看了眼自己的两位哥哥,又看着相携而来的爹娘,心里蓦地安顿了许多。

几盏软轿在他们面前停下,春秀伺候着祈宁,两人进了同一盏轿子。

三四个小厮抬一盏轿,抬着走了许久,至一处垂花门下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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