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瓮中之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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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过了,今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警察厅,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八成是内鬼。”韩平无奈地给光头厅长汇报着。

光头厅长一声不吭,转看老张。

“进入地下停尸间,只有那一条通道,那下面连个窗户都没有。经过那个通道肯定要路过我的实验室,但是我确实什么都没注意到。到现在也没找到小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老张略显紧张地说道,他的地头出了这样的事故,他这个科长多少要担点责任的。

“高厅长,我觉得现在只能先想办法找到小杨。他多少能了解一些情况。”王江宁还没等光头厅长开口,就主动提供了自己的意见。

“马上去找到小杨,先去他家看看。继续调查今天谁有可能去了地下停尸房。尸体被烧这件事除了你们三个给谁都不要说。把尸体保存好。”光头厅长一口气把任务交代完了。

“是!长官!”韩平和老张都大声应着还敬了个礼,把王江宁吓了一跳。

“那就这样,我去找小杨,韩平你继续查今天谁可能去了地下室,老张你搞定尸体。”一出厅长办公室,王江宁就迅速给三人分派了工作。

韩平和老张都点了点头,老张把小杨家的地址告诉了王江宁,就准备去处理尸体。

“哎对了老张,你之前给尸体拍照,小杨知道吗?”王江宁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问道。

“他不知道,拍照是我自己拍的,洗照片他也不知道。”老张摇了摇头。

王江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小杨的家在文昌巷。王江宁猛踩着自行车,直奔文昌巷。

停尸房的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这一点毫无疑问。问题在于,放火的人是谁,又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的?

他仔细看过停尸房的布局,就那一条通道一道门,连个窗户都没有。换气用的排气管道走个猫啊狗啊还行,人是绝对不可能。何况排气通道的栅栏口也封得很好。

纵火之人能出入警察厅如同自家后院,虽然警察厅这帮人废物居多,王江宁也不认为他们是瞎子。毕竟,傻子和瞎子是两码事。

因此几乎已能够完全排除外贼作案的可能性。

这样看来,老张的这个助手小杨,确实嫌疑最大。若是能找到他,这件事八成就能清楚。

正寻思着,他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再往前一个路口就是文昌巷了。把车往路边一靠,王江宁径直走到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摊前。

“来一个。”王江宁挑了一个看起来很肥硕的烤红薯。

“好嘞,烫手啊您拿好。”摊主热情地用纸包住递给王江宁。

王江宁抓着红薯,就在路边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瞄着文昌巷口。

这侦探当久了,很多判断是真能凭感觉的。他早就看到了,文昌巷口有三个人在晃悠。这三人穿着和普通人差不多,一个黑衫,两个灰褂子,都戴着瓜皮帽。但若是细细一打量,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劲。

这三人中两人靠着墙说着话,眼睛时不时地左右扫。另一个则在巷口低头踱步,虽然没抬头,王江宁却也注意到他踱步的动作很小,更像是巡逻的士卒。

莫非是盯梢的?王江宁犯起了嘀咕。

偷偷瞄了一会儿,王江宁越发疑惑起来。已经有两三拨普通人出入文昌巷了,那三人竟是都当做没看见,既不跟着也不拦着。若说这是盯梢的,也未免太不负责了。

手上的红薯快要吃完了,王江宁知道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只能先探探路再说。他摸了摸裤腿里藏着的枣木拐,扔掉红薯皮抓起自行车,哼着小曲向文昌巷骑了过去。

经过那三人的时候,靠着墙攀谈的两人看都没看他。只有踱步那个微微抬头瞅了王江宁一眼,就又低头继续来回踱步了。

一直骑进文昌巷到了一个拐弯,王江宁都没敢回头,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并没有人跟过来。那三人依然在巷口,却是依旧什么都没做。

莫非是自己过于敏感?

王江宁撇了撇嘴。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前面就是小杨家,一个很小的宅院。门没锁,王江宁轻轻敲了敲,一只手放低随时准备抽出枣木拐来。

没等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有点白的大娘探头出来,眯着眼问:“谁啊?”

“您是小杨的母亲吧,您好!我是小杨在警察厅的同僚,找他有点公事。他在家吗?”王江宁看见开门的是个大娘,警惕心顿时放下一半,抱拳拱手笑容满面地说道。

“哦哦,是小杨的同僚啊,快进来。他上午就回来了,黑着个脸,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就问了两句,他还吼我不让我理。你是他同僚你去劝劝他,这怎么能不上班呢?”杨母说话很快,一句接一句,“哎?他不是工作上犯了什么错误吧?”

“没有没有!”王江宁急忙摆手,“大妈,没啥事儿,就是小杨早上说不舒服请假了。上峰这是关心小杨,专门派我来看看他。有什么烦心的说出来,可不能耽误工作啊。”听到小杨在家,王江宁感觉心里有谱多了,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就是,不能耽误工作。这小子也真是的。”杨母放下了戒心,敲起小杨的门来。

敲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杨母喊了几声,里面也毫无回应。杨母有点急了,上前推了推门,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能推动一点却推不开。

王江宁抿着嘴,上前来也推了一下。推不开,通过门缝能看到里面有一把椅子抵住了门。

“大妈,您往后靠,这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来踹开。”王江宁皱着眉头说道,他边说边环视了一下这房子,这是个古旧的厢房,连个窗户都没有。

“好,好。”杨母这下已经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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