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凤御,你别太狂妄了。(1 / 2)
灰暗的天空,卷着一股诡异的风,我扭头看去,原本浓郁的大树竟将姬浣留在它树干上的鲜血全吸收了。
我皱眉,这树古怪至极,身陷怨气之中虽没有灵气,但竟能做到丝毫不受怨气沾染玷污,“他,想做些什么?”
“当年命格一事被拆穿,各回原位。”张德叹了口气,“大人下令捉捕刘然全家,但被他逃走了。”
我有一点不明白,而周围的气氛也越发的沉重,我一边提高警惕一边看着张德,“谁将他们的命格换回来?”
他脸上突然冒出一丝丝自豪,胸膛挺直,喘着粗气,“是我,当年师父将方法告知我,便云游天下。”
我突然觉得刘然寻找那极阳之人,定和换命格有联系,他怎会轻易罢休,“什么方法?”
他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手撑着柱子,眉头紧皱的与我对视,“借用至阳之气,将命格对换回来。”
我心突然咯嗒一下,立马确定刘然就是攻击穆清的人,他身上的佛光对现在的刘然而言,那可是珍宝,“当年的人当中,是不是有刘永?”
张德看到我脸色不大对劲,整个人紧绷着身子做出后退的姿势,“我不清楚,当年的人是大人找的。”
耳边古怪的风声越发沉重,我皱眉掌心暗暗捏出朵血莲花,分神关注四周,“你慌什么?”
茯笹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我心里有些慌乱,但茯笹乃上古神祗,就连天帝都得尊称他一句帝尊,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事将他缠住了?
就在这时,方才姬浣被钉在的那棵树,树枝猛地摇晃起来,我转身看去,发现它浓郁的叶子竟一眨眼的功夫全枯死了。
不对劲。
我本想走过去,身后却传来带着强劲的掌风声,我反应极其迅速的转过身发现原本的张德瞪大双眼,胸口被人一爪抓穿。
他身后的人噗呲笑出了声,从他身后露出半张脸,清秀得和刘燃一模一样。
我看了眼嘴巴一张一合的张德,他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暗淡,最后只剩下死气。我这人最厌恶别人偷袭,手腕转了转,看着笑容扭曲的人,“刘然,你手中沾了不少鲜血呢。”
他轻松的抽回手,将张德往后一扯直接摔在地面上,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伸出舌头眼睛注视着我,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小娘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为好。”
我怒极反笑,眼前的刘然早就成了半人半鬼的东西,除非他能拿到穆清身上的佛光,不然他杀再多的极阳之人都没用,“我若是反抗呢?”
他身子轻微靠在柱子上,嘴角狂妄的扬起,眉眼之间满是戾气,“怜香惜玉是那傻子才会做的事情,而我刘然只会让人从此消失在这世上。”
我噗呲笑出了声,犹如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抬起手掌将血莲花暴露在刘然的面前,“好大的口气,我活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不自量力的话。”
“你,你是拾荒者?”
刘然猛地提高声音,看我的眼神明显变了。不是畏惧也不是恐慌,反而是一种疯狂至极的惊喜和贪得无厌的欲想。
我被他这丝毫不加掩盖的眼神和欲想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一步,听到刘然狂笑不止的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你拾荒者的血,他再也有能耐也奈何不了我。”
茯笹究竟什么了?为何这么久还没回来?
我分了神,细细想着这刘府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去聚成人形的怨气被茯笹打散,便无蹊跷之处,为何他久久不归?
一股焦虑聚集在心里,我不厌其烦的看了眼刘然,以及他身旁张德的尸体,血莲花腾飞起来,直接扑到刘然面前就停在他眼皮前。
我问他:“我的血,你觉得好取吗?”
他眼皮微动,神色依旧满是贪婪,“事在人为,拾荒者你的血我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茯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吗?”
我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身看到他素白色的衣角染上一丝血迹,我迈出去的步子顿时收了回来,“你是谁?”
茯笹是何人?
上古神祗,名震三界的帝尊。
即使深陷战场,也能做到滴血不沾。
听到我这话,原本伸出手向我走过来的人,停下脚步,顶着茯笹的脸站在不远处笑得恶心而又让我心生不安,“拾荒上仙这么警惕,这就不好玩了。”
“好玩?”我恨极这人顶着茯笹的脸,和我说出这种话,“你是谁?”
他抬手往脸上一抹,一张说不出诡异的脸顿时暴露在我面前,青色的疤痕几乎爬满了整张脸,诡异而又令人作呕。
他犹如毒蛇一般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看到猎物似的死死缠绕不放,他舔舐着紫黑色的唇瓣,声音变得苍老难听至极,“我是谁不要紧,你应该担心一下自己。”
这人,一身的死气。
我抬手布下结界隔开他那一身腐尸气味,不知是什么手段才让他死而复生,但这方法定不是我所想知道的,“既然死了,为何不好好在地府等着投胎。”
他吃吃笑出了声,看我的眼神越发的放肆和狂妄,全身溢出一股黑气,“上仙说得极对,因此我才需要你的血。”
这一身的黑气过于浓郁,至少有百年才能修炼成这一身的黑气,我皱眉令原本悬浮在我身旁的血莲花散开,漂浮在我的四周以免他们突然偷袭,“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听到我这话,眼里竟流露出怪异的眷恋,语气轻缓的看着我,充满怀恋,“上仙贵人多忘事,怎会记得我是谁。”
这话一出,我便知道这人原先是认识我的。但究竟是谁,又是因为什么才让他成为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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