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满城孤柳枯骨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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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紫菱看着娘娘这一路倒是未曾说过任何一句话,而是一回到沁兰殿中便是开始收拾彩凤的物品。

见娘娘一直忙于整理其物,倒是半句话都不曾一道着。心中,倒是甚为有些难以凝正自己的心绪,见娘娘这番样子。

双膝则是跪在娘娘的身侧,倒是伸手阻止着娘娘这番举止。可不管如何做,娘娘的身子尚未恢复,毕竟之前由萧太医诊脉时,便查出娘娘的如今得有身孕,这身子自然不得有任何的损伤。

如今更多的便只有娘娘多加的休息才是,而非如今在此处忙于处理彩凤的事。

休息?

此时哪有任何休息的片刻,只因从踏出宸兰殿那一刻起,便是注定要为彩凤处理后事,又怎能有着万分的懈怠。

双眸则是对着紫菱莞尔一笑着,则是将她的手从中放开,垂眸则是望着手中之物,却是默然长叹一气道:“这些都是彩凤最喜欢之物,若是安葬无一件喜欢之物在身旁,定然会是孤单。”

那井中如此冰冷,又受及了日曜的照拂,倒是这身心则是尤为的难以忍受。整整两晚,她在井中所受的一切苦楚,却是令人难以的想象的到,一滩血水则是早已凝固。井中所弥漫着的血腥之味,却是难以承受的住。

怕是这件事亦是难以让他查清真相,倒是不愿让他为了此事,而耽搁了朝中之事。毕竟,彩凤时沁兰殿的人,又是自己从小相依相扶之人,自然这一切理应自己来承担着。

若是为难他处理此事,怕若是亦会让他难以……

不愿让他为难,这件事亦只能自己处理,不愿让他人相助着。

紫菱看着娘娘手中之物,以往伸手便可以触及之物,如今反而是永不触及之物,却是极其的遥远。

“娘娘,你就吩咐奴婢为其做事吧,不然奴婢心中亦是有愧于心。”

“这件事,怪不得你。你无需愧于心中。”这件事,论谁都无法想象的到会发生今日这等事况,又有何怪罪他人之意。若是将此事怪罪于他人,这便是自己不明事理罢了。若真是不明事理,理应与他一番休。可这番休闹,自然不愿挑起事端。

微微地抬起双眸则是看向着身旁的紫菱,而自己的身边已经失去一个最为信任的人,今时今日倒是再也不得让人将自己身边的人带走,就连慕容灏宸亦不得如此做。

紧然地握着她的双手,眼眸中所动荡的含泪,则是将其掩藏着,缓缓地将其开口倒是默然长叹一气着:“皇上让你从我的身边赶走,无非是你未曾先相告于皇上,亦才会如此。皇上的心思,我最为清楚不过。可偏偏,这件事他本不该有所隐瞒。”

他可以隐瞒所有的事,唯独彩凤一事他的不得将其隐瞒。毕竟,这件事对于自己是尤为的重要,他自然不得有之隐瞒。

幸好此事,紫菱未曾先将其告知着。不然,他们二人怕是会是令此事大闹一番。

向来不愿与他有任何的争执,亦不愿身心极累罢了。可偏偏是他,做事一向一意孤行,向来倒是无任何的可知晓一切的行踪之事。

倒是不知他,此时心中何想罢了。

“若非有娘娘护着奴婢,怕是奴婢亦是伺候不了娘娘。”

只因紫菱知晓,这件事伤及的是娘娘的心,若是自己真的接下皇上的口谕,娘娘的身边倒是无任何可信之人。

何况,从刚入宫伺候着娘娘那一刻起,便是注定一生在娘娘的身边。又怎能为了皇上一时气恼,便要就此离开,实属心中倒是尤为不愿。

听闻她那番话时,心中自然颇为感同身受。

何况,就算慕容灏宸当真让她离去,亦会前去阻止着,毕竟自己的身边,的确再无可信之人。

双眸则是再次看向着手中的遗物,心中自然知晓,彩凤再也难以回来。

眸中的温蕴倒是储藏着诸多难言之口,则是一番难以哽咽罢了。

“你在我身边待久了,你亦同彩凤一样,我都习惯了。若是皇上将你从未我的身边带走,这与那人残害彩凤从我身边永远都离去,又有何区别。”

悠然的站起着身子那一刻,眼前所看到的倒是有些晕眩之意。紧缩的眉目之间,倒是一直都舒展而开。

慢然的步伐则是坐入床榻之中,望着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空荡无比。

“皇上知晓娘娘心痛,才会如此做。皇上的初心,则是对娘娘向来不变的。”

无论皇上如何做决定,可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娘娘。这世上,痴情的人太少,相守一生的人亦是如此。

可偏偏对于此事,皇上的这番做法的确是‘过分’了些。

“只是,彩凤她……”想起今日所见彩凤的那一眼时,简直都不敢想象,她的身上则是多处的伤口,就连身上的衣物则是破乱不堪。倒像是被人给……

看着这双手,曾将其掀开遮掩的衣物时,却一直都不敢相信,她便是如今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倒是此时看着自己的双手时,却是无比的颤抖之意。则是不敢相信,那张脸如此的安逸,走之前却非如此的安逸。

“她满身都是血,就连触碰我都不敢碰之,生怕将其弄疼了她。”

那人到底何魔意,竟然却是如此的丧尽天良。

双手都是毅然而然的颤抖着时,倒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敢看之。反而是他,倒是尤为过分了些,却让自己面对所发生的一切。明明自己根本不愿有所面对,这般强求,反而令自己更为难以接受着。

可不管如何,这个事实倒是已经无法将其修改,亦是无法将其抹去所看到的一切。

只是不知,这件事在后宫之中,倒是何样的波澜。亦是不知,那凶手,可还过得安稳。怕是过得倒是安生,不然又怎会心安理得的将人杀之,却又是做出这等残忍的手法前来。

娘娘此番话所说,倒是第一次所见时,那场景依然还是历历在目,在脑海中却是记忆犹新。

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竟然是她倒在血泊之中,那一幕幕尤为的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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