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伴君独幽恰如霜(2 / 2)
脚下所步步所踩之处,曾经是他们二人共同……
在这个时候,她不该在回忆过往的一切。每一次,都像是在重来,可偏偏却是如此的煎熬。
韩渊见娘娘已经在宸兰殿外,却丝毫未曾想要跨入门槛之意,不解所问道:“娘娘,既然已经到了,为何……”
“从明日起,本宫要知晓皇上的一举一动。”
“娘娘知晓皇上的性子,从来不愿透露任何消息。”
就算宸昭仪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若是以往他倒是可以告知,可偏偏皇上此时对宸昭仪根本便是冷漠,这让他倒是有些为难。
不愿透露?
就因他不愿透露,她便越想知晓。何况,她并不想成为他眼中一直所厌弃之人,自然该知晓一切。
“那本宫今晚,算是白来了。”
见况,韩渊立即前去阻拦着,毕竟他还不容易将娘娘请来,又岂能让其走之,只好妥协道:“奴才,一定会将此事告知紫菱。”
听闻,嘴角渐然地扬起一抹偷抿的笑意,疾步而走入时随即叮嘱着:“明早准备一碗醒酒汤。”
“是,奴才定会照办。”
站于门外,他们二人之间似乎隔了很远的距离。犹豫不决地手,一直未曾将门打开。如今,他不过是喝醉了酒罢了,又岂会随意道出不堪的话。
轻声地推开着门,却见里面倒落在地的凳子,破碎的茶杯。以往这寝殿内如此的整洁,反而今日凌乱不堪。
步步走入他的身前,见他醉倒在床榻旁。原以为他的酒量何事变得如此之好,只不过饮了两壶罢了。
跪于他的身侧,伸手触碰一个月都不曾触及到的那张冷峻的脸庞。眼角中的泪,却隐忍不止地落下。看着他如此折腾自己的身子,而自己又岂能说出那些话来激怒他,却令他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着自己。
倏然他睁开眸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将手收回时,却被他紧紧地抱入怀中。
“兰儿,是你吗?”
这一声‘兰儿’,她不知盼了多久。而这一刻的相拥,倒是如此温情。
还沉浸在他的怀中时,他却一把将自己按到在地,醉酒迷离的他,丝毫未曾犹豫地吻落于脖颈处。在耳畔,轻声呢喃道:“兰儿,别离开我。”
他这般醉酒,却让她想起,他与兰珊二人或许亦是这般场景。可如今,他面对是自己,却知晓那晚,他如何待她的。
听着衣裳撕落的声音,亦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一直萦绕在耳畔,久久未曾停歇。
可闻着他身上的酒意,而他只有在喝醉时,不会顾虑自己的身子,反而比以往更为疯狂地占有。
而她不敢相信,他与兰珊之间发生的事情。
身上的衣裳,被其所褪落与腰间,亦是被他拥入怀中。她知晓,他们二人早已动情。若是今晚一切可成,明早他的怒或许该消了。
捧着他的脸庞,他的唇欲要吻落时,却见他紧蹙着眉宇,眼眸中充满了厌恶。
“灏宸,我只是……”
还未听闻她所言下句,慕容灏宸那双怒斥地双眸根本不愿看及,抓着她的手毫无留情的推倒在一旁,厌恶地低沉吼之:“滚——”
滚?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反而越来不堪。
她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竟然有一日他会将自己的身子扔落与一旁。掌心触碰着地上碎落的残渣,殷红的血迹在她掌心中格外的妖艳,颤抖的手支撑着自己坐落着。
“灏宸,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闭嘴。”看着她,差一点他便克制不住自己又一次毁之。这种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已经背叛过一次,绝不会再有。
站起身子,双眸中丝毫未曾温情地看着,不屑一顾的笑着:“除了朕的女人,谁都没资格唤朕的名字。”
没资格?
原以为他清醒,是因他心中还对自己有怒意,才会这般。原来,他还是没有醒来,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见他起身,倒是赶紧将身上的衣裳一一穿上,胆怯地站在他身后,故作试探道:“我,我是兰儿啊。”
“别以为,你长得如此相似的脸,倒可以勾引朕,看得便觉得恶心。”未曾犹豫的他,犹如之前那般,将剑狠狠的刺入她身。“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可是,你杀了我,你不会后悔吗?”
当剑刺入胸口的那一刻,她原以为当真会死于他的剑下,她不怨亦不恨,只因他喝多罢了。可剑从中抽离事,看着剑上滴落地血迹,而那一晚他亦是提着剑到沁兰殿。
原来,那一晚他与兰珊亦是这样的场景。若他真没有碰,又岂会怀孕,还是说他们二人确实……
捂着心尖上的伤口,不禁瘫软在地,嘴角的却是扬起一抹欣然的笑意,可泪水却丝毫未曾制止。
你不会后悔吗?
听她这番话,他竟然头痛欲裂,如何也想不起来。
踉跄地身子不禁坐落于床榻上,厌恶地丢弃着手中的剑,看着地上的女人那般哭泣的声音,便极为地厌烦:“收起你这张惺惺作态的嘴脸,只有朕的女人,才可在朕面前哭,滚出去。”
听他醉酒所言,果然是酒后真言,他自始至终从未厌恶过自己。不管这伤口有多疼,如今她毅然知晓他的心思,便被不会再离开。
看着他强撑着身子,担忧地的上前坐于他的身侧,捧着他的脸庞轻声拂过耳畔:“我不会滚出去,我要留在你的身边。”
慕容灏宸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会主动吻着。可偏偏,这吻、这身上的体香却是如此的熟悉。
渐渐,他被所有熟悉的一切,神绪所一一占据。
顷刻间,叶漪兰觉得身上的伤口反被他压的极为疼痛,而他却是昏厥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他喝了酒,早该睡去好好静心一番。将他身上衣裳一一褪落,亲自为他盖上被褥。捂着身上的伤口,她不敢发出一声嘶痛之意,方才在他的身上掉落的药瓶,这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疗伤之物。
解落自身的衣裳,隐咬着唇瓣将其洒落于此。看着他,她多希望此时是他替自己上药。
她自知自己这一月来的煎熬,可他,又是如何承受的?
每一晚,便是喝酒吗?
静水深流,沧笙踏歌。
易水难复,明月如霜。
花开月明,伴君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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