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心如磐石岁月静(1 / 2)
似水年华,眉眼依旧。
愿挽袖研墨勾勒眉间朱砂。
烛火未明,满地哀鸿。
扶落繁花空等谁记梦归去。
心如磐石,一生醉笑。
悲欢离合一念生涯岁月静。
凝望星辰繁星,却是满脸忧愁之意。恍惚之间,谁道消愁人亦醉。不过终究,还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当寒莘走入军营时,见他依然坐在站台上,周围倒是无任何的酒。
慢慢地靠近着他,也只有在晚上她才敢过来找他。毕竟,习惯了在叶府时,每晚都有他的陪伴。如今在这宫中,虽名分上是夫妻,可偏偏此时此刻早已不是。
“今晚,怎么不想喝酒?”
听闻,从头顶传来的声音,不禁抬眸。见到她时,他只是淡抹的一笑罢了。
寒莘并未注意到他方才的神情,而是坐在她的身侧,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怕,又会发生那日的事情吧。”
若那日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或许便不会有今日的场景。
那日的事?
叶荀彧却是轻扬一笑,并未有多在意此事,淡然道:“发生又如何,在众人眼中公主殿下是我的妻子。”
妻子?
那一刻听到这话,心中尤为的欣喜。毕竟,她是他的妻子。
叶荀彧那双专注的双眸看向着她,微微扬起一丝笑意:“不过,还是得谢谢公主殿下,还兰儿清白。”
“这件事,理应因我而起,你不必如此寒暄的与我说话。”
他越是这般待自己,便越觉得疏离。她不愿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僵硬。
垂眸看着自己把玩的双手,丧气道:“叶荀彧,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微微将眸抬起,那双期待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若他说让自己留下,那自己便不会走。
冷漠道:“保重。”
保重这便是你想对我说的?
如此简洁的字眼,为何听起来如此的凄凉。他从来不对自己又任何的挽留之意,亦无喜欢过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一切,都被他化为了乌有。
他,为何不能像慕容灏宸待叶漪兰这般,如此的疼爱着自己。
只因,自己是北漠的公主?若他真的介意,她宁可不要这个身份,留在他的身边。这样,自己一天天的长大,他会有一日会爱上自己。哪怕,是亏欠的爱。自己都退让了一步,他不该如此对待自己。
叶荀彧知晓她,所期待自己将她留下。可她既然说要走,便不能再后悔。
那是他不知,宣都与北漠之间到底谁存谁亡。
可她不知,自己却在利用她对自己这份情,也许日后他们还会重逢。若她还爱,那或许会……
迟疑的手在她身后,一直不肯伸出。有时,他亦会纠结,可偏偏面对情爱时,总是犹豫。
紧握的拳头缓缓地张开,伸向她的肩膀。那一刻,寒莘心却不停浮乱地跳动着。
直到他将自己拦入怀中时,她的心才渐渐萌起那悸动的心情。虽只是一个简单的一个拥抱,但心还是此起彼伏。
欲言又止的她,蠕动着唇瓣。想了些许,才缓缓开口道:“你会等我吗?”
等?
这个对她自己而言,或许是一个永久的事。她不能确认,他是否真正的会等自己。根本不知,事后会发生何事。
“那你先告诉我,为何要走?”
他从未想过,她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兰儿的清白。但也不需,用离开而换取一切。
或者,这些又只是自己个人的想法罢了。
为何要走?寒莘听闻,默默地从他怀中起身,飘忽不定的双眸亦的看向了远处。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根本不需要知晓。
倒是不明,他突然问道这句话时,自己竟然一时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叶荀彧见她不语,又如此躲避着自己,便知这一切她都不想告知自己。
淡而一笑之,眉宇倏然紧蹙着:“上次行凶的人,是北漠的人。没有你皇兄的命令,怕是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即使如此,你也要回去?”
“是。”
听她毫无任何犹豫的回答,嘴角扬起那一抹自嘲自讽的笑意。
她答应过慕容灏宸,只要她回去劝说皇兄,不再对宣都造成任何的威胁,她可以告诉他一切。包括,指使之人。
当时她做这个决定,皆是那人所说,亦会有这个想法。毕竟,一旦打仗,叶荀彧必定出征。可她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宁愿牺牲自己。这有什么不可的。反正,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叶荀彧,你对我可是真的没有一丝放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
偷偷看了一眼他,见他的双眸如泉水一般透彻。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将脸凑近他的视线前,嘴角扬起一抹强颜欢笑的弧度,微微笑着:“怎么,你可是想让本公主留下不成?”
叶荀彧,在你心中可是真的想让我留下?我在等,一直在等你开口。
留下?
可内心的一个自己却在告知,她该留下,毕竟她是我叶荀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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