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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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知道了生辰八字去算别的, 可现在却要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算生辰八字?

难,太难了。

有个女会员脸微红的瞅了井溶一眼,忍不住开口道:“朱先生,这未免也太刁钻了些,不说别的, 就从在座诸位中随便挑出一个来,也未必算得出吧?”

小伙子长得这么好看, 完全不是协会里头那些歪瓜裂枣比得了的, 又是那么大的名头, 她觉得这些人就是嫉妒!

这么想着, 她又飞快的整理下头发, 把本就高耸的胸脯挺得更高了些, 又朝井溶眨了眨眼。

顾陌城心里微微泛酸,可对方又是为自家说话,倒不好在明面上叫人家过不去,只是微不可闻的哼了声, 又往井溶身边靠了靠, 轻轻捏住了他的袖口。

井溶失笑,反手将她的手握入掌中,又熟练地拿手指勾了勾手心, 顾陌城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

从刚才起一直没说话的刘会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阴阳怪气的冲女会员道:“徐映玉, 你这都半老徐娘了, 快别白费功夫, 人家小情人可不乐意了。”

徐映玉似乎有些怕他,被当众说成这样也没敢怎么着,只是白了脸,重重的哼了声就别开头。

小情人?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好,总带着股调笑的不正经,井溶就皱了皱眉头,很认真的纠正道:“是见过家长的女朋友。”

刘会长浪荡惯了,嘴上没有把门的,没想到他竟然真会计较这个,笑容要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马上又哈哈笑着点了头,“行行行,你们年轻人就是较真,爱讲究这个,哎呦都见了家长了啊,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喜酒?”

这还是井溶头一回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他女朋友,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场合,顾陌城心里美滋滋的,就听井溶又道:“我们还小呢。”

不是还“年轻”,而是“还小”,一句话就让在场几个至少三十岁往上的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有点不是滋味。

对啊,人家他娘的可还小呢,好像还没到正式的法律规定结婚年龄……可已经挣的盆满钵满,赢得偌大名头!

他们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来着?

朱照心里更加烦躁,“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井大师,敢不敢,给句痛快话吧!”

这小子绝对不能留,现在就蹬鼻子上脸,不把他们这些大前辈放在眼里,要是真让他得了势,哪儿还有他们这些老人的容身之所!

井溶捏了捏顾陌城的指尖,笑了下,“戊戌九月授衣,又是下旬,时候不错,令慈休养身体也舒坦。”

话已出口,众人就齐齐去看朱照,见他俨然变了脸色,虽然没有亲口承认,却也知道井溶算准了。

“真厉害啊!”徐映玉第一个带头捧场,兴奋的脸都红了,也不知哪儿来的与有荣焉。

朱照心里泛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这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知道的?自己的户籍档案应该也都改了的,除了爹妈谁也不知道这事儿,他是怎么……

难道真是算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朱照的脸就更白了,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个年轻人的厉害程度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见他这副模样,别人倒罢了,唯独一个张清德脸拉得老长,阴的好像随时要下雨。

朱照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可能分明有好多人比他年纪更大、资历更老、人脉更广,却单单提拔了一个他跟在身边。

既然朱照敢在众人面前向井溶发难,就必然是十拿九稳的,可现如今,偏偏就成了那一分不稳!

顾陌城也是心花怒放,噼里啪啦的跟着鼓掌,“师兄真厉害!”

以前倒也不是没大发神威过,可这种现场打脸的感觉果然好爽!

别人的一千句一万句称赞,也比不过这短短五个字,井溶眼带笑意的点了点自己的面颊,下一秒顾陌城就已经熟门熟路的吧唧一口亲上去,两人都是心满意足。

张清德冷哼一声,忍不住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徐映玉的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一样,却见刘会长眼珠一转,一本正经道:“男欢女爱,人之大伦,情之所至罢了。再说,这二位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点到即止,张会长也未免太过古板了些。”

“刘侯,你别得寸进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挤兑,张清德终于忍无可忍,“新会长就在那边,不如请他老人家过来主持公道!”

他们平时斗得你死我活也就罢了,可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外人都打上门来了,转眼骑在自家脖子上拉屎撒尿,他竟然还不知轻重,跟外人一起对付自家,简直是猪脑子!

覆巢之下无完卵,风水协会丢了大人,对你刘侯能有什么好处?

经他一提醒,刘侯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习惯性的回了句才算收敛了。

不能怪他忘乎所以,实在是久违的看见老对头吃瘪,那种畅快当真叫人心神激荡!

转眼一次交锋已过,不死心的朱照还想继续挑战,新宏远却已经亲自敲了代表新环节开始的锣。

刘侯等人略一犹豫,就立刻收敛心神,抬腿往那边走去,只留井溶和顾陌城两个人满头雾水。

这又是怎么了?

到底还是徐映玉舍不得,咬了咬嘴唇,故意放慢脚步,路过井溶身边的时候飞快的小声说了句,“你们不知道吗?拍卖会要开始了,这可是今天的重头戏。”

因为怕被看出端倪,她也不敢耽搁太久,说完这句就匆匆离去,迅速跟刘侯他们汇合了。

拍卖会?

师兄妹二人面面相觑,觉得怎么这发展越来越像某些玄幻小说呢?

顾陌城忽然就兴奋起来,一边拉着井溶往那边走,一边满是期待的道:“师兄,你说等会儿会不会有人拿出灵石之类的来?”

井溶噗嗤笑出声,“你想什么呢?不过估计玉佩之类的玩意儿应该会有的吧。”

顾陌城微微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就斜着眼睛看他,哼哼唧唧的说:“哎呦,这还多亏那位姓徐的姐姐提醒呢,也不知人家图什么,分明吃了瘪的,又巴巴儿凑过来出力不讨好哎呦!”

话还没说完,井溶就抬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挑着眉毛道:“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乱吃醋。”

顾陌城吓得四下乱看,又羞又气的踩了他一脚,“你干嘛呀!这么多人,给人看见了多丢人!”

井溶嘶的抽了口气,眉眼都有些扭曲了,可见这一下顾陌城是真使劲。

“怕什么,谁还不许摸摸自家女朋友了?”

“不许说!”

“就摸一下嘛,那你又不给我拉手了。”

“啊啊你还说!讨厌死了!”

“小师妹别乱跑,前面有人哎!”

他的提醒还没说完,顾陌城已经一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侍者,两人都打了个趔趄,好在没摔倒。

“我说……”好久没动静的谢广平忽然开了腔,声音听上去格外郁闷和无奈,“都到了这儿了,能不能多少顾及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天煞孤星的命就够可怜的了,是朋友的话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井溶&顾陌城:“……”

坏了,忘了还戴着通讯器呢!

“非礼勿听!”井溶丢下这句话就过去拉自家小师妹,又跟那位侍者说抱歉。

“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谢广平出离悲愤道。

井溶失笑,总算服软了,“对不住,一时失态,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还在盯着呢,”谢广平道,“那人出来后就进了一个房间,需要输入密码,而且门口也有人站岗,我进不去,现在已经七分半钟了,还没出来。”

进了房间?那能干的事儿可就多了去了,井溶皱了皱眉,“辛苦了,一定注意安全。”

“这有什么?”谢广平浑不在意道,又笑道,“听说井大师桃花正盛?真是羡煞旁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井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见顾陌城果然又愤愤的瞪了过来。

好在谢广平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马上又特别期待的说:“那边竟然还有拍卖会,太时髦了吧?我暂时回不去,你们替我好好瞅瞅,看有没有什么正经的好玩意儿。哎哎哎出来了出来了,我先不跟你们说了!”

紧接着,耳麦中就是一阵杂音,还夹杂着明显放缓的呼吸声,估计是谢广平跟上去了。

井溶和顾陌城都不好再分他的心,刚一抬头就见夏冬也从角落过来了,张口就问:“你们出了什么?”

两人一怔,什么出什么?

一看他们这个样子,夏冬就差不多猜出了真相,“难不成你们不知道?那就糟糕了,肯定是有人故意隐瞒信息,想看你们当众出丑。”

年末晚宴的最大噱头就是这个拍卖会,所有与会的嘉宾可以以所在协会为单位,也可以以个人的名义提交拍卖品,没有任何限制,唯一的条件就是每个参加宴会的嘉宾都必须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那如果实在没有呢?”顾陌城问道。

“那就交钱抵消。”夏冬说。

“多少钱?”

“十万。”

听到这个数额,饶是小富婆顾陌城也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由衷感慨道:“你可真有钱啊!”

整整10万块,说丢就丢出去了?

“要是知道他们一直在骗我,我才不来呢!”夏冬懊恼道,不过马上却又欢喜起来,“不过这钱花的也不冤枉,我要是不来的话,也就见不到你们了,哈哈。”

顾陌城哭笑不得,难怪这家伙被当成肥羊,心态也太好了吧?

就连在追人的谢广平也忍不住在耳麦里吐槽,“操,幸亏老子跑得快,不然当场翻脸!”

他也是既没有拍卖品,又没交钱的一个,而且是几个人中最穷的……

这时,刚才那个差点跟顾陌城双双撞翻的侍者也露出个职业微笑,说:“两位打扰一下,经过我们的再三核实,两位似乎并没有提交拍卖品,请问是要现在提交呢,还是要用促进协会发展的经费抵消?”

狗屁的促进协会发展,这样的垃圾协会早倒早好!

不过这个还真难不倒顾陌城。

她是个二十四k纯财迷,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有钱人聚会的场所扩展业务的机会,这次也不例外。

除了各种保命的玩意儿和惯用工具之外,她还带了一大包诸如养颜丹、玉容丸等流水生产的初、中级药丸,就是为了找机会推销的。

奈何他们出师不利,一上来就跟协会的人对上了,完全找不到安利的机会,这什么见鬼的拍卖会岂不是瞌睡时送上来的枕头?

这么想着,顾陌城就很爽快的掏出一份养颜丹和玉容丸,交给侍者之前还特别认真的问:“那你们这个拍卖是怎么分成啊?”

丑话说在头里,你们可别想吞我的钱!

侍者大概也没见过当场问分赃情况的嘉宾,一时有些发愣,夏冬也忍不住笑了,主动帮忙答疑解惑:“二八,协会作为主办方和沟通渠道抽两成,剩下的都是你的,拍卖会结束30分钟内就完成转账。”

顾陌城这才放心的把两个小玻璃瓶放到侍者手中的托盘上,“这是我和井大师的。”

自家师兄什么情况她很清楚,这回出来带的全是大威力的好东西,做起来劳心费力的,送出去拍卖太浪费了。

“不必,”井溶忽然笑了,“稍等片刻。”

说着他就快步走到一旁,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当然这不算什么,然后再一掏,竟然又掏出一只蘸饱了朱砂的毛笔!

夏冬和侍者都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暗暗期待他接下来还能掏出什么?

尤其是前者,就忍不住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窄袖子,心道这可装不下,不行,以后他也要穿宽袖子!

然而井溶就只掏了这两样,摘下毛笔头上的塑胶套后现场取了一点水润开,低头在那黄色符纸上笔走龙蛇。

夏冬不由自主地凑过去看,看着看着竟然有点面红心跳的感觉。

黄色符纸上已然沾上了鲜红的颜色,那些痕迹蜿蜒又曲折,笔触圆润,转折顺滑,从未见过的复杂图案中混着某些变形的字符,平白无故的竟然隐隐透出几分暧昧。

顾陌城也觉得有些脸热,“师兄,这是什么呀?我可从来没见你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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