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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四十五的米大人额头都是汗,经他打听这件事就发生在府上,而他府衙内这两天来了一个副手,此刻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对着夫人就是一通发火;“你是不是嫌我掉的不快!你没事跟着传那些闲话做什么!小徐大人几点上衙几点下衙,跟他娘子怎么腻歪关你们什么事!闲的你们是不是!”
胖乎乎的米夫人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也没料到徐家敢做的这样绝,楚家老爷那可是一方大员,说弄回来就弄回来,她……“我也不……”
“你知道什么!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本分的,你还给那些人请什么太医,就你聪明就你能干就能会做人是不是!明天就去徐府道歉!明天就去!”
米夫人有些为难,她一个长辈,而且……而且,徐子智那么大的毛孩子都知道为端木徳淑出头,她家老爷怎么就不能为她出头。
“不愿意?”米尚书比妻子更胖,胖的十分富态贵气:“好,等一个月后有人替了我的尚书之位,你跟我吃糠咽菜去!”
米夫人闻言顿时急了:“怎么会那么严重!?”徐家可是刚动了楚家,他们也不怕动静太大。
米老爷跟自己婆娘有什么不好说的,把尚书府最近添置了位右侍郎的事说了一遍。
米夫人顿时急了,这……这……他们家还真是:“我明天就去……”
……
李家鸡飞狗跳,李老爷子若不是碍于脸面就把儿媳妇也一起休回去了,儿媳妇他管不好,但他能休妻!
就算外面人说他媚上又如何,他本就是徐家出身,一路从小县令被徐家提上来养到如今的位置,天天供她们好吃好喝的就是让她们议论自己主子是非的!
有脸了是不是!李老爷直接休妻!谁来求情都没用,只是对女人们难免多说一些,他也并不是完全为了自己,总要对上有个态度,而且这件事,真的让他很没脸,跟背主没什么区别。
李家儿郎们都是在暗处徐家有须知,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动怒,对此劝不过便不会再开口。
方氏见婆婆被休,整日里胆战心惊!说白了这件事因她而起,婆婆这是为她背了这样的惩戒,相公也不来看她。
方氏整个人恍恍惚惚,心想被放在滚烫的铁板上,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再不敢出门说话。
……
楚家贬妻为妾更是成了闹文!
楚家几个出嫁的女儿全受了影响。
归根到底出嫁失事,往日里捧着的高门之妻,如今开始平等对待,多少是有差距的,不可能再言听计从肯定是有,受不了这样气的女儿回家后,便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闹腾,眼看还不如回夫家,又硬着头皮回去过日子。
……
这本是盛都空前的闹剧,谁知道了都要议论一二才是人之常情。
可这件事却像石子落入死海,一点声音都没有激起来。
各府各院的高门府邸内,就像成了空宅,往日里不诋毁端木徳淑两句不能下茶的人家,如今也像闭壳的贝类无声无息。
……
端木府内。
端木瑞心情复杂的与长子商讨完今日朝中的公务,便一言不发的坐着。
端木徳禹没有动,任父亲发呆,他自己何尝不震惊,徐知乎真敢啊!心中感激,又佩服他把他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还能逐浪而行,不伤自身,是他绝对办不到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发生这么大的事,朝中反议的声音竟然小的可怜,徐家不可追溯的门庭豪族果然不是叫假的。
端木瑞心中更为复杂,平日是这种权势滔天的人间他定然看不惯,看就事论事而言,对方处理女儿这件事,的确当的起让他们忍下的安排。
而且端木瑞莫名想到了当初女儿在中秋节发生的事,那件事动手的是十皇子吧……
端木瑞突然打个寒颤打住不想,他不想知道太多,也后也不想随意议论他家的事,毕竟这件事徐子智更治本,就算有什么遗症也会冲着徐知乎去,有心了。
赵氏抱着小女儿走来,她本在后院等着,久不见老爷回去才过来看看,见父子两人入定一般的坐着,想到什么也不禁叹口气,徐子智算是不错了,她成婚这么多年,也不敢说端木瑞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单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在对女婿横挑鼻子竖挑眼:“都坐着做什么,没有正事做了,成婚当天的事情安排妥当了?”说着将小女儿放下来。
端木徳心颤颤巍巍的向父亲走去。
端木瑞心中感慨万千,看着小女儿晃晃悠悠的脚步,想起大女儿像心儿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会说讨人喜欢的话了。
端木瑞不等女儿走过来,上前几步抱起小女儿:“天色不早了,明儿在商量吧,心儿也该睡了。”说着留下长子,带着小女儿先走了。
端木德辉从外面回来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见大哥在,两人看了一眼,没说什么,都散了。
……
徐府廊下的烛灯在夜风中缓缓的摆动。
李岁烛洗涑结束,用了儿媳妇孝敬的香膏摸了手臂,抚着手里新得的小白狗,有些纳闷?
最近这两天徐千洌和徐子智的关系好了一些,可不应该啊?就徐子智最近大张旗鼓的做出的这些事,徐千洌想‘清君侧’才事真!怎么就不吭声了?“你去把侍通叫来。”
阿土当没听见,她前些天都被外面的事急死了,她主子却一直不急不缓的,那样子根本不屑于跟外面的谣言一般见识,更没有为少夫人出头的意思,她都怕夫人寒了少夫人的心,谁能想到……
可就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夫人不想着叫辞诡、诫谄来问问却叫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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