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避无可避(1 / 2)
车子一路开回西府名都,季笙歌一手拎着暖箱,另一只手被男人紧紧攥着,几乎是扯着她往里走。
顾唯深长着两条大长腿,迈步的幅度自然很大。季笙歌脚上穿着高跟鞋,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并不容易,她半边身子靠在他的怀里,走路跌跌撞撞,踩下去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如果不是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她肯定早就摔倒在地。
上到二楼,男人推开卧室门,季笙歌瞬间甩开他的手,转而用力扣住门槛,“三少,我先去给嘿哈洗澡。”
顾唯深偏过头,看到她手里拎着的暖箱,一把扯过去,直接放到卧室门外。他的动作太快,等到季笙歌反应过来时,卧室门已经重重的关上。
面前的男人脱掉身上的大衣,直接丢在地板上。他上半身只穿件白色衬衫,这会儿他将袖口挽起,摘掉手腕上那块名贵的手表放在桌上,露出结实的小臂。
“三,三少。”季笙歌看到他的表情和动作,心中早有预感。她后背抵着门板,不能后退,说话声都有点发颤,“我先去看看嘿哈行吗?”
隔着卧室那道门板,季笙歌听到嘿哈的叫声。小家伙应该是饿了,又或者它睡醒感觉害怕,总之嗷嗷的叫声很响亮。
顾唯深抬起右手,轻轻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手撑开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你对一只狗倒是挺上心?”
“当然。”季笙歌笑眯眯的回答,“这是三少买回来的狗,我肯定上心。”
嗯,她又开始花言巧语。
顾唯深站在原地没动,双手依旧撑在她的身侧两侧,将她整个人困在门板与他的胸膛之间。
刚刚上楼太急,她身上的外衣也还没脱去。卧室中没有开灯,只有庭院内的景光灯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影影绰绰的光影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中央。
“热吗?”顾唯深微微低下头,幽暗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
季笙歌体寒,其实每次出门以后回来,都需要缓一会儿身上才能感觉暖和。可此时此刻,她身上穿着厚重的大衣,被顾唯深面对面盯着,距离他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整个人霎时感觉口干舌燥。
“……热。”
顾唯深笑了笑,忽然抬手往她身上的大衣系带伸过去,“那我帮你脱掉吧,这样就不热了。”
“我自己来。”
可惜她的话才出口,身上的外套已经被男人解开。顾唯深动作太快,季笙歌只感觉肩膀一松,大衣瞬间落地,掉在她的脚边。
“现在还热吗?”男人再度俯下脸,薄唇紧贴在季笙歌的脸颊。
今晚他喝过不少酒,季笙歌可以闻到他说话声,淡淡的酒气。她下意识的皱起眉,“好多了。”
“嗷呜嗷呜嗷呜!”
门外一阵嘿哈的叫声,季笙歌立刻仰起脸,望向面前的男人,“嘿哈肯定饿了,这个时间应该再喂它一次。”
脱掉外套,季笙歌身上只有连身毛呢裙,修身款式的设计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惹人犯罪。顾唯深盯着她胸前那片起伏,眼神瞬间暗下去,“以后不许穿这样的衣服。”
听到他的话,季笙歌不禁眨了眨眼,急忙往身上看看。毛呢裙高领设计,长度过膝,款式复古保守,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她皱皱眉,心想这男人是不是喝醉了?到处找她麻烦?
“嗷呜!嗷呜!”
门外又是两声叫,季笙歌想着嘿哈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样子,再度抬手在他肩膀推了下,“让我去看看吧,不然嘿哈会一直叫的。”
她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顾唯深听的太阳穴两边突突直跳。他双手往下伸出去,转眼便圈住季笙歌的腰,将她整个人轻松抱起来。
双脚霎时离地,季笙歌本能惊呼一声,两条腿也下意识环住顾唯深的腰。他抱着怀里的人转过身,几步便走到卧室中央的那张大床前。
后背跌入柔软的床垫时,季笙歌禁不住倒吸口气。男人随机俯下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上,“季笙歌,你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
好端端他冒出这么句话,季笙歌完全摸不着头脑。她摇摇头,染着几丝惧意的黑眸看向他,“三少,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在我面前一直提一只狗,难道我还没有狗重要?”
“……”
季笙歌轻咬下唇,借着由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见到男人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庞此时笼着一层薄怒。
其实她并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何不高兴。但她很明白,顾唯深这人很小气,要是惹他不高兴,她肯定会很惨。
“没有,”季笙歌收回思绪,嘴角轻轻上扬,“三少当然最重要,我只是担心嘿哈一直叫,怕会影响三少。”
虽然顾唯深那双眼睛特别明亮,走路也没有虚浮,但那些酒毕竟都进了他的肚子。季笙歌总觉得他有些醉意,所以她聪明的不同酒醉的人讲道理,只要顺着他的话说,不把他惹恼就可以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季笙歌身上的连身裙拉链伸过去。撕拉那一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无限在季笙歌身边放大。
她心理清楚今晚要发生什么,全身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放心吧,等它叫累了,自然就会闭嘴。”顾唯深缓缓俯下脸,薄唇紧贴在她的耳边,“你应该担心的不是它,而是你自己。”
“唔。”季笙歌还没来得及回答,男人的吻便落下,牢牢堵住她的嘴巴。
顾唯深的吻,一直同他的人一样,霸道强势。季笙歌压根没有躲闪的机会,她只觉得舌尖发麻发疼,男人口中红酒的味道,丝丝缕缕的混入,与她唇齿间的气息慢慢交融。
即便今晚滴酒未沾,季笙歌却也感觉头晕目眩,心跳急速。男人双手撑开,将她的手腕拉高到头顶。
她的左边手腕中,还有那天摔倒后被划破的伤口。虽然伤口不算深,但结痂后的触感有些刺手。
顾唯深眸光微动,拇指落在她的伤口摸了摸,“还疼吗?”
季笙歌被他压在身下,双颊一片嫣红,因为呼吸过于急促,脑袋都有些发懵,随口回答,“疼。”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顾唯深眯了眯眼,转而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他再度俯下身,薄唇沿着她优美白皙的后颈亲吻,“那你求求我,求我轻一点儿。”
“唔……”
季笙歌手脚发软,全身发酸,感觉耳边的声音变的忽远忽近。她闭着眼睛,无意识的顺从他的话,“轻,轻一点儿……”
只可惜,她这句求饶,却并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结果。
眼皮越来越沉重,甚至连门外嘿哈的叫声都听不清楚。季笙歌整个人陷入昏睡前,心底只有咬牙切齿的怨恨。
这个混蛋骗了她!
他说,她可以求他轻一点儿。但为什么她求过以后,她却感觉自己要死了?!
第二天早上,季笙歌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只有满床满地的凌乱,证明昨晚他的恶劣。
手机的闹钟准时响起,她顾不上生气,立刻跑进浴室洗漱。等她换好衣服下楼时,双腿还在发抖。
嘿哈已经被放回窝里,她过去时,看到小家伙蜷缩着四肢,时不时抽动一下,明显睡得不安稳。记忆中,昨晚嘿哈一直都在叫,只是后来她昏睡过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叫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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