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不不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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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想,她是这世间被遗弃之后,过的最幸福、最安逸、最富足的女子。

她的爹娘高高在上,她亦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尽管她的来历大家似乎都知道,但有什么关系,爹娘爱她、疼她。

她爹因为太深爱她娘,从小三、小四后,这么多年不曾再有生育。

她和冬瑜,在这王府里,是大小姐、二小姐。

“郡主,起了吗?”丫鬟桑麻在门口低唤。

不不,其实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冬瑾,外面的人都喊她朝霞郡主。

但爹娘还是喊不不,她也不是那个不管不顾的不不,而是要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不不。

“起了!”不不应了一声。

慢慢吞吞的坐起身。

她长得好看,一身皮肤又嫩又粉。

顾欢喜爱这两个女儿,胜过爱两个儿子。

一日牛乳总是要吃上一杯,别人家燕窝吃起来,她家却芝麻糊吃起来。

所以不不、冬瑜的头发又黑又柔。

桑麻进了屋子,看着不不坐在梳妆台前,挑着顾欢喜才给她们买回来的首饰。

这个娘是真疼孩子,什么好看买什么,也不管她们的东西已经堆了满满几间屋子。

“郡主拿不定主意么?”桑麻轻声问。

“娘新买的这些都好看的紧,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今儿要去舅舅家,得打扮好看些!”不不说着,微微蹙眉。

又很快笑了起来。

顾欢喜不愿两个女儿蹙眉,说会长皱纹。

想到亲娘,不不抿嘴一笑,挑了一支飞雀含珠的钗子戴上。

快二十岁的姑娘,真真正正的含苞待放,漂亮精致中带着雍容华贵。

要说她这个年纪,亲事也该定下来,可顾欢喜挑的紧。

不管贫穷富贵,都想给她挑一个顶顶好的丈夫来。

到了大厅,十二岁的冬瑜坐在椅子上正吃着点心,那一身的慵懒贵气,漂亮的宛如仙子一般的容颜,举手投足的沉稳,让不不瞧着都自惭形秽。

同是一个娘教出来的,冬瑜却处处透着精致、雅秀。

学什么都一点就透,学的十分好。

就是皇帝来王府,和冬瑜也能聊上半天。

且冬瑜还会武功,不过知道她会武功的人很少,也就家里这几个,曾经和爹田园打了个平手。

可见其厉害之处。

“姐姐!”冬瑜温柔一笑。

“你过来了,爹娘呢?”不不坐在一边好奇问。

“抓小三、小四去了!”

“……”

不不诧异,“他们又干嘛了?”

八岁的小子,聪明之于调皮的很,简直就是混世魔王。

加上祖父实在是宠爱,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来。

“把皇上御赐锦鲤捞起来烤了,这会子正和祖父分享呢,爹娘过去看看,到底捞了多少!”冬瑜说着,嫣然一笑。

不不愣了愣也笑了起来。

“那锦鲤我记得是赏给你的,你倒是不急!”

“锦鲤虽值钱,可那比得上小三、小四,捞了便捞了吧,下次皇上来,我再问他讨一些回来!”

“……”

不不诧异得紧。

但到底没多言什么。

她总觉得,冬瑜和皇上的关系,有点暧昧。

可冬瑜才十二岁,皇帝都三十九,快四十的人了,想来应该没什么。

“姐……”冬瑜低唤。

“嗯?”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顺便尝尝味道!”

姐妹俩面面相视,笑了起来。

若是别人家,捞了御赐锦鲤,定会被责罚,可田园这会正帮着两个孩子烤鱼。

顾欢喜正让人来喊两个女儿,见到两人,笑的温柔,“你们来得正好,快来尝尝小三、小四捞的锦鲤,到底什么味道!”

一家子都笑了起来。

小三、小四虽调皮,但其实善恶分明,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不不再次见到自己哥哥的时候,是错愕的,不过错愕之后,是欣喜。

两人约在酒楼见面。

如今的贵哥早已经不是少年时样子,成家立业后,家产还算丰厚,只是亲娘已经病的不轻,眼看也没多少时间了。

所以来问问看不不,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想起马氏,不不是真没什么感情。

生恩、养恩。

便是十个马氏,都不及一个顾欢喜对她的疼爱。

“我去不去,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她生我一场,我若是不去看看她,太不孝了,你且等我,我回家与爹娘说说便跟你一起回去!”

“好!”贵哥应声。

自己的妹妹,多年不见,模样顶顶好,气度也是顶顶好。

他知道,不不的心不在他们身上。

无关贫穷、富贵,只因为当年的事情,让她伤透了心,什么情份都没了。

不不回到家里,恰好厨房炖了燕窝,顾欢喜见她回来,“不不,快过来,尝尝你爹特意买回来的燕窝,我刚刚喝了一口,觉得倒是比以前的好!”

“嗯!”不不笑着点头,上前给顾欢喜、田园行礼,亲切切的喊了一声,“爹、娘!”

才坐下吃燕窝。

其实味道差不多,只这爹费了心思买来的,想来花了大价钱,不免用力点头,“味道真不错,爹,买来很贵吧!”

“不贵,这是别人送的,想我为他家儿子在军营那边谋个差事,便送了我燕窝,我可没白要,给了银子的!”田园笑着,温和淳厚。

“阿爷那边可有送去?”不不问。

她曾经满心怨恨,见谁都是坏人。

在顾欢喜身边这些年,顾欢喜用真心、真情、真爱,见她教的孝顺可亲。

上门求娶的人不知凡几,爹娘挑花了眼,她也一个没看上。

依旧无关门第、权势,而是感觉不对。

或许心中还记着那个傻兮兮般的男子,说要她以身相许。

想起龙跃泽,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还未成亲,他父王、母妃竟是一点不急,任由他这般潇潇洒洒的过。

又想着他没事总半夜三更爬她屋子,被爹抓住打了好多次依旧死性不改,不不只觉得头疼的很。

可这两年,他不知道去了何处,不来了。

她才发现,其实她是希望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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