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下)(1 / 2)
钱归我的笑容在临川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不论那个人做了多少让她气不打一处来的事,可每每想起钱归我冲自己笑的样子,临川就觉得心花怒放,整个世界都阳光灿烂起来。
但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对别人提起一个字。
三天后,杜崇俭的书画坊开张,沈老爷和当地有名望的乡绅都前来参加典礼,钱归我更以掌柜的身份加入,临川站在人群里看着,觉得他不光像是掌柜,甚至比杜崇俭那个大老板更有气度。
忙碌了大半天的开业典礼终于结束,书画坊前的车水马龙和临川那间完全没有装修,连牌匾都没有的小铺子前的门可罗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临川完全不在意这种事儿,毕竟她本就不是来正经做生意的。
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铺子里发呆,临川见钱归我和杜崇俭一块过来,问道:“你们都忙完了?”
“忙不完也不能忘了你。”钱归我打量起了临川的这间铺子,道,“既然要做掌柜,铺子总要有个门面,有没有想好做什么?趁杜兄在,让他给你题个匾。”
“早就想好了。”临川拿出一块空白的幡子铺在桌上,道,“我这铺子不用牌匾,就要一块幡子,杜兄你帮我写了吧,就写专治父母之命。”
杜崇俭颇为惊讶,却又觉得有趣,但是推辞道:“还是让钱兄来吧,写字的事他比我在行。”
“可是我喜欢你写的。”临川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说,总之看见钱归我一脸吃瘪的样子,她就高兴。
钱归我不客气,拿来笔墨道:“既然杜兄都开口了,小生却之不恭。”
不等临川阻止,钱归我即兴挥毫,一气呵成写完了整块幡子,洋洋自得道:“总不会辱没了你的铺子,挂上吧。”
临川虽一脸嫌弃,却还是将幡子挂在了铺子外头,有这气吞山河之势的布幡坐镇,临川忽然觉得自己开店的底气都足了很多。她转头对杜崇俭道:“这铺子的租金我会还给杜兄的,可不能让你白出钱。”
“龙兄这是跟我客气,不把我当朋友。”
“不当朋友,可以当别的嘛。”临川故意看了钱归我一眼,见他没在听,又见杜崇俭疑惑不解,她快步到钱归我身边,暗中掐了他的后腰一把,笑对杜崇俭道,“我是说,还可以当邻居,就跟我和钱兄一样。”
钱归我硬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暗暗握住临川的手,道:“改明儿把后头那道墙拆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临川想要甩开钱归我的手却失败了,她气呼呼道:“我怕你担不起。”
钱归我又握紧了几分临川的手,笑眯眯道:“只要龙兄愿意,小生就担得起。”
临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和钱归我的交锋中落入下风,这个人就像是她天生的克星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沈扶青,她早就离开这个地方,离钱归我远远的。
钱归我成了书画坊的掌柜,要处理的事就比过去多多了,行动不比曾经自由,因此很多时候都是临川单独行动,或者找姝颜帮忙。
这阵子,他们都在调查白恭良的日常起居,收获是很大,但白恭良在沈老爷面前拆穿他的伪装也不容易,毕竟白恭良用他雄厚的家财在沈老爷面前投其所好,还完美地塑造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珠宝商人形象,完全将沈老爷说服住了。
这一日临川正准备和姝颜一块去找钱归我汇总所有信息,制定切实计划,却发现有人上门捣乱。
“住手!”临川第一时间推开了试图扯下那块幡子的人,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不跟临川废话,一脚踹开了关着的大门就冲进铺子里又打又砸,和土匪无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