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毓王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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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欢缩着身子,一见被子被凤扶兰掀开,连忙侧过身子,趴在他的怀中,在他白色的长衫上不停的蹭着鼻头。

凤扶兰看着这样的非欢只觉得心里软软的,只想对她好,一直不停的好下去。

等到非欢跟凤扶兰的别扭闹完,窗外的暗幕深沉,不知从何时起,金乌完全西坠,玉兔已东升。

月亮的光华似银瀑一般从半开的棱窗外照射进来,非欢因为伤势刚刚有所好转,如今连着折腾,已是困倦不已,身子一歪便趴在凤扶兰的怀中,沉沉的睡着了。

圆圆的月亮,如玉盘一般散发出柔和的银色的光辉,透过镂空的窗子和半开的白色莲叶蚊帐,照在非欢的脸上,精致的五官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华,极为的流畅和柔和。

凤扶兰动作轻柔的打横抱起非欢,将她放在玉枕下,轻轻为她掩上锦被,然后一个翻身便趴在了非欢的外面,以手支撑着头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熟睡了的非欢。

那张清丽绝世的面容上,睫毛弯弯,如一把小小的纱质纨扇,厚厚的盖在她的眼睑上,在正面的眼圈处投下一处阴影。小巧的鼻尖,泛着粉红的双唇,无一不在诱惑着他,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凤扶兰俯下身子,温柔的亲吻着非欢的眼睛,眼眸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凤扶兰突然就想起了与欢儿相识的场景,同时也想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南国的一国亲王,竟就如此不顾一切的爱上了欢儿,然后,不知道为她破了多少例。

这些记忆中有的令人无奈,有的令人抑郁,但更多的都是欣喜,就如同钦了一杯蜜糖水,甘甜无比,回味无穷。

凤扶兰的记忆飘远,当时他与欢儿就那么孤零零的在海里飘泊的时候,他甚至真的愿意为了救她,而将自己的身体置于鲨鱼锋利的齿尖下。那个时候的他,很确定,他着实是已经做了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准备。

凤扶兰忆起了从前一直不敢拿出来说的想法,他曾经为了欢儿,竟然在宽阔的南国毓王府中,系数个漆黑的深夜,辗转反侧,寤寐思之。

为了欢儿,他宁愿置自己右手手臂的伤而不顾,不仅如此,他为了引得她的侧目和心疼,还故意不去处理伤口,而是放任它一路流着血找到了她。

也是因为非欢,凤扶兰这才终于有了吃醋的感觉,且是一吃醋,便吃了满罐子的酸醋。情不知所起,却教人一往情深。

凤扶兰从小便因为南国皇帝的无情而性情变得有些清冷、淡漠,但越是这样性情的人,一旦对哪个女子动情,那便是一生一世,不死不休的。

凤扶兰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描绘着非欢的眼眶和眉目,然后定格在非欢淡粉带着殷红和微肿的双唇,不由得再次心神一荡,刚刚那股美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怎么忘也忘记不了。

凤扶兰叹息一声,用手指轻轻的摩娑着那略略肿胀的双唇,非欢似是在睡梦中感到了一阵阵酥痒,“唔”一声自那双唇吟哦出声。

凤扶兰心神一荡,他的视线重新被非欢的睡颜吸引,他在心里纠结了一会,终于舍不得,又凑近了去看非欢。那容颜的精致,神情的懵懂,眼神的纯洁和干净……。

看着看着,凤扶兰摸摸鼻头,不由得有些抑郁。欢儿本就是这样一个纯净而又美好的女子,她就如那盛开着的一朵春日的靓丽的花朵,灿烂有朝气,所以,她自然是有着这招蜂引蝶的本事。

且不说远了,只说他与非欢相识后一直跟着她的小冰,到与她见过的不过几面之缘的凤衍,还有这相识多年的知交好友朝月岛主,再到自己。

那些男子就如自己一般也被面前这个女子深深的吸引着?

凤扶兰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过滤着那几个男子,他的心底里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失落和危机感,他凑近了非欢的耳垂,轻轻的吻了一记,然后启开双唇情不自禁的溢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欢儿,不要离开我,请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凤扶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此时他心中的苦就如同饮了一杯过了味的浓茶一般,尚没有品尝到茶香,便余留满嘴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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