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3、生死有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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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城。

回到三楼,阮舒反而彻底失去了困意,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好像很空,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充得满满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遽然震响,由于直接贴着桌面,所以声音非常地刺耳。

阮舒一瞬从床上坐起,鞋子也来不及便下床飞奔过去。

这回显示的是串手机号,并且归属地也明确了来自荣城。

晏西……?

阮舒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急急划过接听键。

如她所料,接起后传来的确实是晏西的声音,却是几乎要岔气的抽泣:“小、小姑姑。”

乍一入耳,阮舒的眼皮莫名跳得厉害,心里头更是莫名地发慌,慌得手指禁不住发抖,嗓音也跟着发颤,发颤着问:“怎、怎么了晏西?别慌!你慢慢说!小、小姑姑在这儿。”

这才多久的功夫?他上一通不还说是偷偷摸摸打的?因为傅清辞找他他急匆匆地挂了。现在……现在……

“我……我妈妈她……小妹妹……”晏西很明显想克制住,但徒劳,出口的话不成句,只有词。

但这两个关键词足以让阮舒的不安从心腔蔓延至四肢,她深呼吸两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镇定,猜测着问他确认:“晏西,是不是你妈妈要生小——”

未及她把话问完,晏西那边的手机被人给拿了,很快传来一个估计是护士身份的女人的声音:“你是晏西口中的小姑姑是吧?孩子的爸爸现在人在哪里?孕妇在产房里!早产!孕妇的身体状况不佳你们应该早就知道!现在却一个大人都没有!只留一个孩子在这里!像什么话!”

……

滇缅这里的气候虽然长年温暖湿热,但处于这未经开荒的山头里的水潭的温度并高不了。即便褚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落水的一刻还是猛然打了个激灵,冻得她差点小腿抽筋。

待身体放松舒展开来之后,褚翘便浮出水面。

先一步下来的二筒已经上了岸,朝她的方向直挥手。

褚翘咬紧打颤的齿关游过去,在二筒的邦助下也迅速上了岸,抱着手臂原地蹦蹦跳跳试图让身体保持热量。

随后两人在岸边等待傅令元和陈青洲,山头上的引爆声时不时还能入耳,但对这里貌似完全没有影响。

而当然,此时比起地雷,更令人担忧的是,迟迟不见最后那两个人的踪影。

“怎么回事?”褚翘忍不住蹙眉,“早该下来了才对?”

二筒并不愿意往坏处想,安抚:“可能什么事耽搁了一小会儿。”

正说着,总算模模糊糊见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从他们刚刚滚下来的方向掉进水潭,“噗通”“噗通”地响。

褚翘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狐疑:“他们不是绑在一起的吗?”

不管他们两个是不是绑在一起,二筒本来就做好了下水邦他们的准备,和褚翘打了个招呼后,便跳入水潭。

褚翘在岸边等,本以为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结果只看到二筒期间短暂地浮出水面换足了气重新没入水中。

出状况了……?

褚翘心里头咯噔。

所幸没几秒,但听哗啦的水声,傅令元和二筒在同一个位置一起浮出水面,托着人往回游。

褚翘靠去他们要上岸的位置,蹲身在谭边。

二筒迅速从水里率先爬上来。

傅令元在水里把陈青洲往上推。

褚翘和二筒一起把陈青洲往上拽。

三人合力还算比较快速地就把人拉上岸。

可这并不算完——陈青洲除了原本腿上和腹部的枪伤,后背的衣服撕裂开来一大块,对应位置的充满火烧痕迹的皮肤被刮得血肉模糊,褚翘在拽他的过程中,还在他的后脑勺摸出了一手的血。

“这……”褚翘愣了愣,“他这是撞到哪里去了?”

爬上岸来的傅令元没有回答她,表情特别难看,因为他猜出来了,问题一定出在坡上的时候皮带卡住的位置!

“打电话找救援!”

这句话他几乎是命令式地冲褚翘吼出来的。

褚翘应声回过神,此时也不去计较他极其恶劣的态度,急急先去联系人。

“陈青洲?陈青洲?!”傅令元拍打陈青洲的脸,试图唤醒陈青洲,怕陈青洲在水潭里的时候呛了水,给陈青洲做人工呼吸,又掐陈青洲的人中,陈青洲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陈青洲的身体一半是刚从水潭里浸泡出来的冰冷,一半是本身烧得像火炉一般的温度。

二筒则已经找不出东西可以给陈青洲临时包扎伤口了。

他的血在水里的时候冲掉了,但这短短的一两分钟的功夫,又已经往外冒。

“陈青洲!”傅令元继续拍打陈青洲的脸,但依旧没有得到陈青洲的回应。

而处于深度昏迷中陈青洲,此时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沉浸在浮浮沉沉的回忆之中。

十多年前的回忆。

他和傅清辞的过去。

那一回在包厢里(第410章),她假扮成娱乐场所里的小姐一走进来,他其实就发现了。也因为先前她为了找回打架的傅令元而出现在青门下面的赌场里,他知道了她是警察,所以没多想就明白,她是执行公务来了。

他没有拆穿她,想看看这位警花小姐的目标是谁、会做些什么,同时也用男人的眼光欣赏她的一身暴露的着装,毕竟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差别有点大。

不再是男孩子气的短发,戴上了酒红色的假发,且不再素面朝天,而化了妆,就是妆容有点不适合她。

虽然无论衣服还是化妆品,都属于非常劣质的那一种,但或许反差的对比在那里,他觉得特别有女人味儿。

和普通女人不一样的那种女人味儿。

当然,这其实也是他很难得的一次见到她穿裙子。往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还是他的意愿,皆不喜——她不喜裙装妨碍她办案,他不喜她着裙装的女人味儿被其他男人发现。

最后他还是没能沉住气看好戏,眼见咸猪手要伸向她,他出声了,不顾其他人的古怪目光,把她叫到他的身边。

那个时候的她,终归刚出警校,不算太菜,却也并非经验丰富。他的目光扫视完她全身之后,怀疑她的耳钉上可能装了窃听器,就故意伸手到她的耳朵上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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