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深厄城墓(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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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连忙打住,道:“等等,南星。”南星听到她的话,果然顿住。

花酌有几分无奈,怎么又扯远了,她觉得还是要说清楚的,想了想,不要钱地撒起了鸡汤,道:“南星,这是你的生活,有权选择要走哪条路的也只有你自己。别人最多也不过是让你多一个选择而已,最终如何还是端看你自己,当然结果也只有你自己承担。即便是当年,我也不可能替你做决定的,你也知道,我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又怎么会再替你做选择,岂不是乱上加乱了吗?”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自以为是过,不过那些自以为是早就被她丢在了九幽孽火,丢在了罪崖谷,丢在了种种过往纷纷中。

衡哥儿眸光幽深,沉沉如铁,上前打断两个人的谈话,对花酌道:“姐姐,你先上去,我稍后就来。”

此时此地确实不是言话的场合,花酌看了看衡哥儿,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衡哥儿,你一个人可以吗?”

衡哥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墓地,轻描淡写地道:“姐姐放心,这般小东西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这少年的语气,有几分不以为意,压根儿就没有把这般东西放在眼中。想他一路走来总是随意散漫着,却有一派泰然自若、宠辱不惊,这种气度并非谁都可以达到的。依她对这少年的了解,他既然这般说,那便是成竹在握的。

想到这里,花酌也有几分讶然了,不过一日有余光景,她似乎对这少年就颇有几分了解了,实际上她连人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些人有些事,还真的是看眼缘。

当下,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把主场交给这少年,对南星道:“南星,我们先出去吧。”

三个人出了主墓,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个钟前,南星在那钟上比划了几下,击时针移动到了午时位置时,钟的下面出现了一个符阵,她停下动作,道:“花姐姐,好了。我们进入这个符阵,击时针敲响钟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这钟还真的是出去的关键。

花酌入阵前,又看了看衡哥儿,压下到嘴的一句“要不,我们一起搞破坏吧”,对他叮嘱道:“衡哥儿,你小心着些。”

衡哥儿微微一笑,道:“姐姐宽心。”

这边,花酌和南星两个人刚入了阵,那击时针就敲响了钟声,两个人瞬间就消失在了城墓中,再落地已经是地面之上了。

地面之上,此时,天刚刚亮了起来,一夜已经过去了。

妖鬼虽然不惧怕阳光,但南星许久未曾见过阳光,一时有些不舒服。

花酌道:“南星,你需要去瓶中避一避吗?”

南星一手微微遮在头上,挡住些许阳光,其实这个时辰的阳光并不浓烈,她摇了摇头,道:“我想晒晒阳光。”

好吧,一人一鬼在漫漫黄沙中,晒起了朝晨的太阳。

这个地方三百年前,还是一片绿洲,现下已经是黄沙慢慢了。方圆百里之地的人,都知道此地的怪异,除了过往的商人几乎很少有人涉足这片土地了,南星有些好奇道:“花姐姐,你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来?”

花酌把关于魑魅罪咒的事情简单说了下,他们此行本是要去施安国与长音国查探事情真相,却因为瞬行符途径此地时,被涡旋飓风卷了进去,阴差阳错之下遇到了南星,更没想到她竟然与两百年前的那场魑魅屠城存在着诸般牵扯,还有那点墨人,更是一言难尽了。

南星沉默许久,当年之事,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都是因为她而发生的,与她脱不了干系。

想到花酌此行是去施安国,她忽然开口,道:“花姐姐,即便你们到了施安国也找不到那座皇城的。”

花酌抬眸看向她,想到先前衡哥儿与她说的施安国的皇城早就消失不见了,南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花姐姐,它是被人移走的。”

移走?这中间还有其他故事?

花酌道:“怎么说?”

南星道:“就是那座城,连城带地一起被人给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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