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芳心暗许(1 / 2)
“沈师兄,这枝箫,可真是别致。”流熏留意到沈孤桐手中那枝箫,不觉记起前世里。
沈孤桐濯濯青衫,月下吹箫,动人心弦,手中那枝洞箫幽绿,是他最爱的一枝翠竹箫,日久天长,反如碧玉的颜色,凝着月色清辉。记得前世里,沈孤桐曾说过,他喜欢箫,但最心爱珍藏的这枝箫,是他生母生前留下的。沈孤桐来京城,一直在费劲心力去虔心苦读,金榜题名,随后就在疯狂的寻找生父的踪迹。沈孤桐从不爱透露他的身世,流熏只从只言片语间推断,沈孤桐的母亲似门第不高,父亲该是京城非富即贵的人家,或是露水姻缘生下了他兄妹,随后男人毫无担当的撇下他母子三人而去。沈孤桐的母亲和妹妹该是落魄饥寒交迫而终,而他成为了孤儿沦为乞丐。但前世里,沈孤桐从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偶尔她问起,沈孤桐都是喑哑了声音说:“前尘往事,如扒开伤疤钻心疼痛,不提也罢。”
只是如今,看他落寞神伤的模样,当时触景生情,或是明日金殿一战也对他至关重要。只是可惜这么个才华洋溢的少年,竟然甘心做了封氏的鹰犬,四处去害人。
沈孤桐把弄手中的箫,却吝啬的不肯递给她看,手中箫一转,插去腰间纵身从山石上跃身而下,掸掸袍襟道:“天色不早,师妹回房歇息吧。莫让人看到,瓜田李下,人多嘴杂。”
他关切地为流熏轻轻掸掸肩头的落花瓣,淡淡一笑,那笑容前世里曾那么令流熏为之着迷。只是如今面对,爱恨交融,便是恨意都变得那么苍白。
沈孤桐的声音沙哑苍凉:“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么一场一场的,三场考毕,贡院出来,就不见了子俊的踪影,念七之期,金门挂榜后,报录的都报到府门,才知他也高中。如今府里热闹,贺喜之人如过江之鲫,谢府喜气盈门。我置身其中,总觉得虚幻一场,如梦一般。”沈孤桐感叹道,“吉人自有天相,子俊师弟一定平安无事的。”
流熏不知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是何意?心里生出些隐隐的不祥。莫不是封氏**更有阴谋?她总觉得不安心,难道封氏一族就眼睁睁的看了哥哥子俊去金榜夺魁?但对方会如何下子,她更是不得而知。可是沈孤桐如今是封氏的爪牙,即便对她的逢场作戏般的痴情中还有几分真情眷恋,也绝不会因为她去得罪封氏。但她相信,封氏**下一步棋如何落子,沈孤桐一定心知肚明。她心里七上八下,可惜珏哥哥这几日偏偏不在京城,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见她迟疑不动,沈孤桐不由淡淡一笑问,“怎么,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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