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拜访(1 / 2)
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似的,不过半天,整个宫里便全都知道了。也是后宫无什么女眷,要不然不知道多少花瓶要无辜遭殃了。
林绯叶被段傲阳勒令留在宫中,段清钰又去太傅那儿上学去了,她百般无聊得扯着桌上一早才摘下来,还带着露水的海棠花的花瓣,却有宫女前来禀报,说:
段清钰只呆了一下,便回了自己宫中,段傲阳倒是留了下来,林绯叶本说起身,陪他下完那局没有下完的棋,岂料段傲阳将她锁在话里,哑声道:“别动,好好躺着。”
林绯叶只好窝在他的怀里,掳了他的一把发丝在手里把玩着,说“我已经睡了一下午了,怎么不许我陪你下棋?莫不是今天下午输得怕了?”
“你真当我是下不过清钰?嗯?”他紧了紧手上的力气,像是在对林绯叶示威一般。
“噢?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让着他的么?”段傲阳害怕伤了她,那点力气几乎被林绯叶忽略,她依旧是调侃的语气,问他。
“倒也不是故意让着他,不过是…”段傲阳低头看她,剩下半句话几乎都溶在了他的眼神里,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不过是有人让我分了心。”
林绯叶睡觉很不安分,段傲阳总想看着她,害怕她掀了被子,被风吹了着凉。
林绯叶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嘴角微微勾起来,伸手回抱着他,脑袋寻了舒服的位置,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累了,我们睡吧。”
段傲阳点点头,低头闻了闻她的额角,说:“睡吧,我就在这儿。”
虽然没有睡意,可是段傲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安心,不知不觉间,两人便相拥而眠了。
一夜无梦,林绯叶睡得很好,睡意惺忪地睁开眼时,身侧的人自然坐在了朝中大殿上料理着家国政事了。
林绯叶起了身,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刚刚忙活完,便有宫女说苏大人求见。
苏大人?林绯叶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宫女口中的苏大人就是苏域,她笑笑,道:“快些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苏域便走了进来,抬手行礼,
“苏域,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今天来找本宫可有什么事吗?”林绯叶调侃他,想当初他总是若有若无的给自己透露信息,可是着实哭了自己的一番推理!
苏域也听出了他的意思,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解释道:“那时也是情势所逼,臣不得不那么做,今日拜访,是为了臣那日冲撞了娘娘的事,但是喜闻娘娘身怀有孕,特来恭喜,也是特地来向娘娘道歉的。”
林绯叶笑笑,让他起来,道:“苏域你何罪之有?要不是你,我和皇上都还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存在呢。”
“倒是贺喜娘娘了,那日我看小世子练武,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如今再添一定,可见娘娘是有福之人。”苏域又说,虽然都是些好听的话,但是也都是苏域的肺腑之言。
听了这样的话,林绯叶也是高兴的,她吩咐人给苏域赐座,嘴上说着:“便是承苏卿的吉言了。”
“听说那天你把慕容妍带走了,说是要折磨她?”林绯叶漫不经心的问道,慕容妍本是不值得她关心的,她只是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委曲求全多年的男人。
苏域的表情波澜不惊,回答她:“嗯,总该让她受些苦。”
“噢?你是怎么让她受苦的呢?”林绯叶有些好奇,笑着问他。
苏域看上去是个很温润的男人,可是这种温润当中,却藏匿着不可名状的危险气息,她想知道这样的一个男人,在蛰伏了数年之后,会怎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的仇人呢。
“白天送在军营里,让战士们享用,晚上我为她施针,想来一定是不好过的。”苏域沉静的说道,他虽生得妖媚,但终究身上一股子书生气,说起这样的话来总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当真用了心的,身体上,心灵上,都在折磨着慕容妍,想让她痛苦,也想让自己释然。
军营里的战士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慕容妍这样花一样的女人落进去自然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她有些神志不清,晚上还要被苏域施针几近奔溃,她也曾跪在地上说自己错了,让苏域放了她,要不然给她一个好死也是好的,可是苏域哪里肯答应?一边用药材养着她,一边又不分昼夜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林绯叶不曾想苏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可是再一想他的经历,又觉得什么都可以理解了。
这一切,只能说是慕容妍太过贪心,如今到了报应的时候,也是她活该了。
想了想,慕容妍骨子里高傲得很,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不过几天时间,但是肯定已经是不成人形了。想来也是可怜。
再看苏域,他神色如故,也不曾因为慕容妍受了这样的痛快而快活开心半分,那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叹了口气,摇头,劝道:“放了她吧,她这样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这样做,又和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有什么区别呢?只当是积德,杀了她吧。”
“按娘娘说的,臣不甘心,她这样的人,不值当死得那样快活!”苏域显然没想到林绯叶会为慕容妍求情,在他的印象中,两人应当是针锋相对的啊。
“本宫也知道你受了些什么苦,但若折磨她能够使你舒服畅快些,本宫也决不会多说半句,但是一切都告诉我,这样做也让你觉得不舒服,折磨她也就算了,何必折磨自己?”林绯叶点头,伸手替他倒了一杯茶水,水汽蒸腾而上,林绯叶的声音在这其中显得有些低沉。
苏域也算帮了她和段傲阳不少,自己多些关心也是对的。
苏域默不作声的听着,心里的结似乎迎刃而解了,他沉吟片刻,道:“娘娘说的是,臣会照办的。”他本就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做,这样杀了她似乎是便宜了她,可是折磨她又使自己身心俱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