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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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羿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警觉地道,没有人发现你吧?

没有。邱广寒道。你怎么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呢?

乔羿低头道,爹和二娘都已——死了。

什么?邱广寒大大吃了一惊。怎会……怎会这么突然?

他们是被人杀死的!乔羿咬着牙道。

邱广寒浑身都是一震,似是明白了什么,喃喃地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

乔羿诧异地抬头道,你说什么?

我……邱广寒说不出话来。

乔羿苦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些什么了,是不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曾经追问过你的下落,上去……她是来找你的。

邱广寒眼眶一盈,好像要掉下泪来,咬住嘴唇怔怔地站着:来哥哥没有骗我,真的有人要对我不利?

小寒,你别这样。乔羿见她不语,伸手抱她。

邱广寒忍不住啜泣起来道,这都是我害的,你还……还来安慰我!

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乔羿道。假若可以选择,你也不想跟着那两个人的,是不是?

邱广寒一下子抬起头来:那两个人?

就是你那个哥哥,和他那个手下!

你……你见过他们?

你先回答我,假如可以离开他们,你走不走?

少爷,你……为什么这么问我?邱广寒道。我不能走,我走不掉的!

现在就是绝好的机会!乔羿抓紧她的手腕道。我已叫人备好船,我现在就送你去安全的地方,永远避开他们!

邱广寒本能地挣开了他。不行,少爷,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想救你,小寒,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和那两个人呆在一起,你可知道杀死我爹娘的凶手,就是你哥哥的那个手下!

你,你,你说什么?邱广寒几乎退了一步。你说是她杀了老爷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好,我就从头说起。乔羿道。我们到了严州,那衙门的亲戚安排了我们一个住所,但是第二天你哥哥那个手下就找来了。她穿了一身黑衣服,还蒙面打扮,直接就闯进了我们家里,问我们是不是有你这么一个人。当时她似乎不很清楚你的情况,只说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生辰在腊月十四的,说如果有就交出来。一开始二娘矢口否认有你这样一个人,但是她眼神有异,就叫那女人穿了。她当时便抓住我二娘,用刀抵住她喉咙,要挟她说出实情来,二娘实在害怕,便说了你的名字,又说你没跟我们一起,还住在武林巷的房子里。那人认为二娘是骗她,因为她先去了武林巷,并没有找到你,跟邻里打听之下才知道我们去了严州。当时这女人便想对二娘下手,我和爹都扑上去,这才阻止她。我们向她解释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她听了之后,点了我们的穴道,就自己在我们家里翻找东西,我那张你的画像就被她搜了出来,见旁边的名字,就过来问这是不是你,我们承认说是,她然后带着画便走了。我和二娘穴道解开得早,我们实在有几分后怕,便决定去向那亲戚说说此事,给我们另外安排一个住所。二娘留着陪爹,我便一个人赶去县里,谁料这却错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等我回来时,只见那凶手正在翻那本娘亲留下来的手记,爹和二娘都已倒在血泊之中。我见此情景大喊了一声,便冲进去,可是她武功好得很,我怎么扑都扑不到她。后来我挨了她一掌,便没了知觉。她恐怕以为我死了,所以就走了,所幸当时有人经过,救了我起来,那人恰恰是临安夏家庄的,所以我这之后,一直在夏家庄养伤。

你伤得重么?邱广寒道。现在好了么?

好得差不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乔羿道。

邱广寒嗯了一声,道,那么——那么我问你,既然她蒙着面,你怎么知道她是谁?

我第二次碰见她的时候——就是她在翻那本册子的时候,她并没有蒙着面。

那你怎知前面的蒙面人和后面的是同一人?

我原先不敢肯定,谁知前天半夜,这个人竟跑到夏家庄来了,我恰恰从窗口见到,登时想起了这身打扮,身形,也是极像。后来她与庄主动手,她那把像钩子一样的刀,亦是与那日的蒙面人逼住二娘喉咙的一样——是从手臂上弹出来的。后来她不敌庄主,被押起来,扯去了面罩,我又见她的脸,正与那日的凶手一样——就算那日的蒙面人与凶手不是同一个,这次这个夜闯夏家庄的女人,与那日杀死我父母的凶手,面貌总是同样的吧!

邱广寒听到“面貌同样”四个字,心下一闪,想起一个别人来,急问道,你说那日见她在翻先夫人的手记,她把那本册子拿走了没有?

没有。乔羿道。她见到我进去,就抛下了册子,想必已经把关于你的内容得差不多。

那就不是她!邱广寒脱口道。如果是她,那么她一定会把那本册子带走,绝对不会抛下的!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那本册子里有对我哥哥很重要的东西,她一定会带走的。

可是又怎么解释我亲眼所见?她明明与你哥哥那个手下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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