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没人给得起(1 / 2)
凤星辰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头却是一只月光珠,“在我来使东夏国时,我皇兄将这颗月光珠给了我,让我将它转交给一个应该得到它的人。其实这月光珠原本是他送给段皇后的,后来段府人去楼空,这颗月光珠却留了下来,使明珠蒙尘,在无人之处浪费光辉实属可惜,今日,便将这珠子转送给孟御侍。”
段樱离的手微微一抖,看了眼慕风,发现他面无表情。
她心中有气,便点点头道:“这珠子下官收下了,感谢使者。”
凤星辰又道:“那么,我告辞了,后会有期。”
段樱离点点头,“使者一路顺风。后会有期。窠”
凤星辰说着,又向慕风点点头,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这一刻,段樱离忍不住紧走了几步,“七殿下——旆”
凤星辰微微一怔,已经很久,没有人称他为七殿下了,一则是明帝早就逝世,皇子们后来都封了王,被称为王爷的居多。二则凤青鸾登基,与凤星辰是平辈人,自是没有称为殿下的道理。凤星辰疑惑地扭过头,便见慕风已经狠狠拉住了她的手。
段樱离扭头看到慕风的眼睛,终是道:“使者可还记得我之前对您说过的话?”
“记得,我会想办法说服皇兄接受事实的。”
段樱离点点头,“谢谢。”
侍凤星辰离开,房间里只剩余段樱离和慕风,慕风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看来,凤青鸾对你用情至深,既然他叫人来找你,你完全有机会跟着凤星辰回国,去当你的皇后,为何你会不走呢?”
段樱离咬了咬牙道:“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走。”
慕风似乎僵了下,将她猛地扳过来,使她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你爱我……即是如此,你为何如此的痛苦?自从凤星辰来了后,我明明看到你每日里都郁郁不乐,你心事重重,你还与他单独见面,你夜不能眠,眼睛都哭的红肿……”
段樱离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是的,她的眼睛是哭红肿了,不过那是因为,她听说他爱上了蝴蝶皇后。
她的确心事重重,那是因为她了解,有人想要利用她来引起两国纷争……
她只是尽自己的力,让一些事情不要发生。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何竟不信她呢?
“那要,如何才能使你相信,我爱的是你。”
慕风抿着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你知道的,后宫女子,哪个不是为了爬上龙床而费尽心机,而你却——”
段樱离冷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睛道:“那又有何难?”
她看着他的眼睛,解开自己的衣裳,当最后一根带子松开后,衣裳便从她那如丝缎般的肌~肤上滑下来,她的身体,便那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时间仿佛就此停止,慕风愣了下,然后迅速地扭过头去,背冲着段樱离。
“你为何如此作践自己?我喜欢的女子,必是高贵骄傲的。”
段樱离咬着下唇,眼泪如同珠子般落下来,怕冷地似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又听得慕风道:“孤早就知道,是你偷偷把顾采芹关起来的,那日顾采芹惨死,不过是你送给凤星辰的一个礼物。虽然凤星辰因此而改变了很多想法,使得两国不必因你而起战争,但是,孤从未想过,你是如此狠毒的一个女子。高贵的段皇后,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纯美而善良的女人吗?”
“从今日起,你好自为之,莫要让孤为了保护必须保护的人,而与你成为敌人。”
慕风说完,便绝决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只留给段樱离一个背影。
……
段樱离仔细地想,与慕风之间的点点滴滴。
是啊,在慕风的印象里,她应该是个伤心欲绝之后,跳涯的女子,在深谷中为了救他的性命而自动送入蛇窘的女子,亦是个,为了爱他,追入这深宫的女子……
他只记得她的善良、纯美,却忘记了曾经的她。
他忘记了当初他为了测试她是否会为她流泪,而在西壁涯玩失踪。
他忘记了,他那时候总是很宠腻地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忘记了,她原本就是个狠毒的女人……
她看了看桌上的玉蝶屏,那是前些日子,慕风叫人送过来的。它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唯美的如同天边最美的神话,然而她心中的蝴蝶并非是这样的,它只是一只只,不那么完美,木雕的木蝴蝶,就如段樱离,根本不是什么高贵的纯美的皇后,而是很多年前,从仆人院里走出来的,一个瘦瘦小小,满目清冷,心中布满仇恨的小女孩。
她将那只玉蝶屏蓦然举得很高,想要将它打碎。
然而,最终,她却将它放回原处……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丝竹声。
同时有人清歌,声音柔婉……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段樱离打开门,却见慕风不知为何,竟还在门口,并没有真的离去。二人相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歌声却也轻轻渺渺似乎正在远去。段樱离道:“这歌声就在附近响起,想必是刻意为之,只不知道是谁,你还不赶紧追过去,免得人家白忙一场。”
慕风眸中有怒意,“你以为孤不敢吗!”
他说完,怒气冲冲往前走去,但是刚走了几步,忽然倒在地上,这可将段樱离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扶起他,却见他痛苦地抱着头,额间玫红色又隐隐加深。
这段时间,段樱离一直给他服用自己调制的药,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蛊虫折磨了,不知今夜为何忽然发作。
就在这时,刚才那曲《越人歌》又响起。
只见慕风驀然睁大眼睛,向段樱离道:“快阻止她!孤的头快要裂开了!”
段樱离连忙用自己的手帕塞住他的耳朵,将他扶到屋子中,躺在床上。又拿出一个瓷瓶,在他的鼻端挠了两下,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便忽然觉得眼睛沉重起来,片刻功夫竟然就深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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