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出营,犹如骑兵突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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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鸾又点点头,的确是。

这个问题陷入僵局,洪婵又继续道:“十一殿下断了您的粮草,只因为得到了您与沈罗刹罢战的消息。如果三殿下真的已经来到此地,那日又是他围的沈罗刹,那么您去救沈罗刹,你与沈罗刹二人之间如今是友非敌的事,已经得到确认,只是段将军一直没有发出车师国其实已经投诚的消息,三殿下才不敢肯定,因此向十一殿下送消息时,只说罢战。”

凤青鸾又点点头,洪婵接着说,“所以这批粮草还有得救,现在只需想办法通知陛下,让陛下命十一殿下继续将粮草送来便是。因为罢战与休战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罢战的原因可如此讲解,只说沈罗刹粮草不汲,而南诏已方亦是如此,因此双方罢战休整,谁的粮草先到,谁便更有胜利的可能性,粮草反而应及时送来。”

一碗汤药喝完,二人的思路也清楚了,凤青鸾笑道:“就这么做吧。”

“那我马上叫人进来,替你写……”

“不必了,我已经写好了柬帖请人送去秋猎围场了,婵儿,这次我们是想到一处了。钤”

洪婵微怔了下,接着却笑了起来,到底凤青鸾比她还是快了一步,她在这里分晰了好一会儿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却不知他早就有了办法,自己在他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幼稚了。也不问他为何不阻止她说下去,反正他是个替人着想的人,他不是故意使她难堪的。

洪婵忽然想到了段樱离,若是段樱离在,恐怕她便能跟得上他的脚步,不会这样出丑了。

忙碌完的洪婵进入到一个帐中,那是一个外观看起来非常简单,混在士兵帐蓬的一个普通帐子。

此时帐中坐着一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双眸子如清晨的薄雾。

“慕公子,今晚的天气很好。”

慕风嗯了声,洪婵每天都向他报告今日的天气如何,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过帐子了,因为害怕军中人认出他的面容。若是被明帝知道,慕风是被凤青鸾给救了,并且藏在营帐中,明帝不知道会愤怒成何等模样。

洪婵将饭菜都从食盒里拿出来,“今晚的月亮一定很圆,路也能够看得很清楚。二殿下说了,若你今晚想要离开,我们是不会拦着的。”

慕风的眼睛微微一亮,就要站起来,却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的脸蓦然又白了两分,颓然坐了下来。

洪婵有些担忧地问:“您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慕风苦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我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状态。”

自从救了凤羽之后,他就失去了内力,没有了内力的保护,之前的旧伤全部都发作了一遍,以前便有咳疾,经过了卜青牛的调理,本已经好了很多,这段时间却又再度发作起来,而且似乎比以前更严重。

时间久了,似乎这所有的痛,都集中到了胸口,稍微一用力,胸口就痛得无以复加,这样的他,已然比废人都不如。

然而慕风想到了段樱离,便觉得有种力量,使他不能够放弃,至少现在不能放弃。还是道:“请借我一匹马,几袋干粮。”

洪婵点点头,“我会为你准备这些的。”

傍晚的时候,慕风借着月色由帐中出发,到了营地边缘,洪婵等在那里,手里却牵着一匹全身如黑缎子似的马,马上搭着几袋干粮,还有长剑弓箭什么的,洪婵叮嘱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回去,樱离还在等着你。”

洪婵眸光中的担忧,使慕风终于笑了下,“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回到樱离的身边。”

抬眸间,便见不远处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凤青鸾最终还是来送慕风了。

洪婵善解人意地走开,给两兄弟留下说话的空间。

凤青鸾便从夜色中缓缓走出来,到了慕风的面前,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四弟,这段时间你住在这里,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一直没有去探望你,你不会怪我吧?”

“二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但凡有所差遣,必定不会推辞。今日我快马出营,犹如骑兵突袭,引开凤羽的注意力,甚至杀了他。你于我之恩,便也于今夜了结,从此后你我各不相欠。”

“四弟,你太生分了。”

凤青鸾略有尴尬之色,这的确是他的安排,却没想到在营帐中得不到多少消息的慕风也能想到他真正的用意。

慕风脚踩马镫,上了马。

凤青鸾救了他,可今日,他要他还他的恩,他不能不还。所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准备打马离开,又听闻凤青鸾在后头问,“你明知道此次是我要你去送死,你却如此义无反顾,你回宫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找那两样东西,而是为了她是不是!”

慕风的马本来已经跑出一小段路,只听“吁”的一声,慕风又打马回来,秋风猎猎,吹起他的衣袂,隐去他的苍白,凤青鸾只觉得慕风的目光如同暗夜中苍鹰,坚定而又决绝,“若有她相伴在旁,江山于我如浮云!凤青鸾,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慕风很诚实地给了凤青鸾答案,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便打马而去。

凤青鸾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方才苦笑着喃喃道:“慕风,你注定要失败,樱离想要什么,你根本不明白。”

洪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凤青鸾的身边,这时接着道:“我觉得他会成功,二殿下,其实女人想要的总是在随着环境和时间在改变,但是不管怎么变,她最需要的是爱而不是其它的东西。如慕公子这般炙烈的爱情,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拒绝的。”

凤青鸾最不喜欢听这种话,就算洪婵与他之间,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情谊,他还是立刻就变了脸,冷冷地道:“樱离她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她就是樱离,她的选择不会与任何女人相同。”

洪婵愕然,一时间只觉得心头如被万千冰锥刺痛,一时间忽又嘲讽地笑道,洪婵啊洪婵,不知道你在忙禄些什么,二殿下分明已经深陷情关,岂是你洪婵能够左右的?

凤青鸾走出一段路,方才发觉洪婵并没有跟来。

回过头,看到幽暗的深色中,洪婵像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凤青鸾很想过去抱抱她,然而最终却是咬咬牙,行入自己帐中,拿起一壶冷酒喝了起来。

最后还是洪婵走了过来,夺过他手里的酒,“你伤还没好,这样喝是不想要命了。”

凤青鸾没有再坚持,却是低低地说了声,“你不要管我。”

转身便闭上眼睛假寐。

洪婵坐了片刻,终是拿了薄被给他盖上,才默默地离开了。

……

洪婵进入帐中后,便拿出笔墨,迅速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就叮嘱士兵把信送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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