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静:改名(1 / 2)
顾家庄的生活,虽然在农村,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在扬州城赵家的讲究。却是杜衡心情格外舒畅的一段日子。赵石南白天去印染厂,杜衡就在屋子里看书,或是同郑小鱼一起去荷塘玩耍。从最初上了船还摇摇晃晃,到后来竟也能稳稳的划两篙子了。夜晚,赵石南和杜衡在烛火下聊天,讲着各地的趣事轶闻,自在惬意。
这天杜衡早晨起来就有些不舒服,本来约着郑小鱼到荷塘采莲蓬,却也身子软软的,便待在家里没有去。下午郑小鱼特意收船收的早些,把采好的莲蓬掰开,将莲子盛了满满一个小篮,给杜衡提过去。
“今天这么早?”杜衡看到小鱼,心里就很开心。自小她都是哥哥一起长大的,哥哥动不动喜欢脸一沉,一句“再闹不带你玩”就把杜衡吓得乖乖的。她倒是希望有个姐妹能玩到一处。而郑小鱼虽然出身农村,却机敏伶俐,话说的七分熨帖,三分动情。杜衡是发自内心喜欢上了这个妹妹。
“特意来陪你。想着姐姐在家里一定闷死了。”小鱼把装莲子的篮子打开,咯咯笑着,“看,我今天采的多吧。你想吃莲子羹还是糖炒莲子,我待会就做给你。”
“两个都想吃。”杜衡故意逗着小鱼,两人又笑作一团。正在笑着,门口传来低沉的男声:“什么事这么开心?”
说话间,赵石南推门而入。下午的阳光打在赵石南的脸上,勾勒出了清晰沉毅的轮廓。一身天青色的长衫,身形高大的赵石南站在屋子中间,乡村矮小的木屋顿时显得狭小了不少。郑小鱼只觉得心忽然像忘记了跳动一样。
郑小鱼在村子里见到的大多是粗打扮的男人或者男孩子,从来没见过赵石南这样的人,那天在荷塘边没看清,今天才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看的分明,干净俊朗自不必说,仅仅是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就让人屏气凝神。素来爽朗大喇的郑小鱼,第一次低下了头。
“这是?”赵石南早晨便知道杜衡不舒服,下午不放心特意回来看看,却看到多了一个生面孔。
“郑小鱼。”小鱼紧张的竟有些结巴。杜衡扑哧一笑,戳着郑小鱼的脑袋:“银样镴枪头,还当你一直是个巾帼呢。”转而笑对赵石南道:“印染厂郑管事的二女儿。”
“哦。”赵石南对郑管事自是熟悉,整个染坊的进度都是他在督促管理着。也不是胸无点墨的人,怎么给女儿起了这么个大俗大雅的名字,不由笑道:“小鱼?这个名字有趣。”
说着赵石南走到杜衡身边,完全没顾忌身边还有个人,就去摸着杜衡的额头,又摸了摸手:“没有发烫,估计是累着了,就这么躺着,可不许再乱动了。嗯?”
郑小鱼从没看到男女这么亲密的动作,早就臊的脸通红,忙躲到了外间,却还忍不住偷偷从门边窥着。
杜衡对赵石南的“情不自禁”早已习惯,抬眸笑得明媚:“知道了,啰嗦。”
赵石南忍不住捏了捏如花的笑靥,轻笑着:“胆子不小,竟嫌弃我。”又问询了杜衡两句,转身放心的又回了染坊。走到门口也没再看缩在一边的郑小鱼,大步前去。
郑小鱼看着赵石南远去的背影,心才缓缓的恢复了跳动,暗叹着世间竟有这样的男子,可见自己往常真是井底之蛙。这么丰神俊逸,又这么知道疼人。杜衡这样每天动不了几下,要是搁在村子里,早被人骂做了懒婆娘,可在那个谪仙般的男子眼里,还是“累着了”?天哪,天哪!郑小鱼的心情不能平静了。
那晚,郑小鱼在自家的硬床板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赵石南的身影不停在她眼前晃着,每个动作,都成了慢镜头在她眼前一次次的播着,每句话也都在心里反复的念叨着,想着赵石南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这个名字有趣”,不禁脸烫的想要着火,乡下人,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很讨厌。
郑小鱼辗转反侧的时候,赵石南和杜衡正是情到浓处,赵石南在杜衡身上似乎总也不够,一次次的深入浅出,仍然意兴酣然。赵石南动情的在杜衡耳边低语:“衡儿,我们要个孩子。”杜衡轻轻点头,在赵石南的冲击下飘到了云端。
激情退去,杜衡身上细滑的肌肤还是让赵石南情不自已,手指又抚了上去。杜衡有些承受不住,忙推开了赵石南的手,转移着话题:“对了,最近方子试的怎么样?”
说到方子,赵石南心中郁郁:“染出的丝很明艳,但是没有那种光泽。”
“唉。”杜衡叹口气,“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哥哥也试了很多次,之前以为是水的缘故,刻意从我们之前生活的屋子里的深井上打了水,运了过去,也不是那样。”
“好了,别整天瞎操心。”赵石南揽过杜衡,“这些事我去想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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