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2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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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谁也不想吃东西便让何妈回去休息,一些事宁愿少点人知道,就少点人知道。

我看着冷清清的家,小宇这个时候都会吃面啊,但是现在,他不在这里,谁会好好地照顾呢,他要是想爹地,妈咪了,那怎么办。

“林夏,我出去走走。”

林夏抓住我的手:“别,你也找不到的。”

“但是我不想呆在家里,我想出去走走,去哪儿也好,随便开车逛着。”

“但是我担心你啊,千寻,现在小宇被绑架了,我们都担心着,千寻,你也别让我担心,成不,我生怕有些人,想要将你和小宇从我的身边夺走。”他仰望我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脆弱。

我抱住他的脖子:“林夏,别担心,小宇不会有事的。”

去浴室里拧了热毛巾出来给他擦把脸,就这么坐在厅里等着电话,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还是没有。

风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冷了。

我心焦燥着,痛疼着。

小宇这么怕冷,这会儿谁会给他多穿衣服呢,要是尿湿了裤子,谁会给他换上呢?晚上你要找妈咪,你怕黑,那怎么办?

小宇,如果把你找回来了,妈咪不要什么独立,不要什么什么,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去法国定居,我都愿意。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我难受着,在厅里走来走去。

林夏过来抱抱我:“老婆,别这样,去洗个澡好不好,一会要是有电话,我一定会叫你。”

我洗了澡出来,林夏炒了蛋炒饭放在桌上:“老婆,吃点饭。”

“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一点点的,要不然你怎么支持下去,这是一场痛疼的,难受的仗,没有体力,如何坚持,来,乖。”他把饭碗塞进我手里:“你喜欢吃的土鸡蛋,红葱炒饭。”

我仰头看他,他挤出一抹笑:“吃吧,我跟你一块儿吃,我们做父母的,不要跟孩子一样任性,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更冷静,更理智,懂么?

我点点头:“好。”

一边吃,一边却是流泪。

小宇你现在,吃饭了没有,小宇你现在想妈咪了没有。

等到凌晨二点,还是没有电话。

林夏便关灯:“我们去睡吧,今天应该是不会再有消息的了。”

“我不想睡。”

“乖。”他轻轻地抱我一下:“要睡足,才有精神。”

“林夏,我是怕睡着了,我会做梦,梦到小宇。”

他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抱紧我:“那你要告诉他,我们都很爱他。”

心头酸涩着,林夏现在也是够难受的了,我不再多说什么跟他进去卧室睡下。

梦里小宇叫着妈咪,双眼都是害怕,手上鲜血淋淋,我想抓住他,但是他却让黑衣人抱着跑得很快。

心口痛得有点窒息,一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黑糊糊的一团。

泪,静静地流着,手轻轻地握成了拳头。

旁边的林夏还在睡,我不能吵醒了他,可是心里真的好难受啊。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来了录像带,都是当天那儿发生事的,没有车牌的面包车,黑黑的车镜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兴趣中心外面出来,就是大马路,小宇跟着保姆出来,还是一脸的开心,二人都没有一点的警戒,无牌的黑面包车冲到他们的面前嘎然而停,车门一拉车就几个高大的的男人下来,一身黑衣,黑头套,而且其中二个人手里还拿着枪。

一个人抱起小宇就往里面丢,保姆回过神来叫,要冲上去,一个手持着棒球棍的男人狠狠地往她脖子后面一击,她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这些事发生得很快,很急,一些围观的人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然而这个时候黑面包车却已经冲走得无影无踪了。

我咬着手指,静静地看着,回看,前进,每看一次,我还是心里揪痛一次。

但是那些人,我是一个也不认识,不是我不相信警察,他们比我还要专业,只是是我的孩子,我比谁都要担心,我恨不得能从细节里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再放第二盘,那是别的路口的监视器。

黑面包车消息在一个坏了监视器的路口,就一直停在那儿了,现在那辆车在派出所,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车主早几个月就报了失,而且是从别的地方转运到北京的黑车。

“老婆。”林夏揉揉我的肩:“有什么发现?”

“我没有看到,你呢?”

他长长一叹气:“什么也没有,没关系,一会儿全北京城的交通画面也会切换进来,我会认真看的,我现在去休息一会,晚上我会看完。”

“林夏,去吧,我去给温一杯牛奶,先好好睡一个觉,现在我看着。”

来来回回地看,来来回回地失望着。

看了三天,我们一无所获,这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绑架案。

那个监视器坏了也没有几天,而且可以说,也许是故意弄坏的。

枪支的吧,在中国虽然控制得严,但是只要有钱,还是可以弄得到的。

我心里,一天比一天的难受。

这么多天,几乎要发疯了,我不知道小宇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啊,就这么一个不知,可以让我心揪得要死要活的。

烟抽得凶,一天抽好几包还是无法让心情平息起来。

我再也不想在家里,我宁愿绑匪也把我一块给绑了,至少让我看到小宇,那我就可以满足了。

开着车出去晃悠着,我很希望在街头,或者在很偏落的地方,忽然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我会跟上去。

乔东城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把车就开到快要到墓园那儿了。

“千寻,你怎么发生这些事,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呢?”

“我在找,我在找。”我无力地说。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然后问我:“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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