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爆更三(四千字)(2 / 2)
可是想想小至,她又不得不放下!
“楚晋炤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她抓着他的手腕,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垂下眸子,已经不敢去看他的脸。
她怕,怕一看见他的样子,那些话就不忍心再说了。
“云君。”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聂云君怔了一下,忍不住的抬起头去看他。
黑眸中,倒映出他俊逸的脸庞。
楚晋炤生的好看,眉骨略高,双眼深邃,五官比例完美,鼻梁挺直,薄唇微抿。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滴答滴答落下,让他眉宇之间平添了一丝哀愁。
此刻,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她。
聂云君看见,他的喉结滚了滚,“在你说话之前,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
“十一年前,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聂云君手里了。那时候是我太年轻,分手之后就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再待在暖城,跑去国外待了七年。”
“我以为,七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把你忘记的干干净净。至少,七年的时间,我将心里的伤磨平了很多。于是信心满满的踏上回来的飞机,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浴火重生了,可现在想来,我只是放不下你,所以才回来。”
楚晋炤的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我以为,过去的七年,已经让我变得很成熟,可是四年前,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追回你。看着你跟萧决订婚,我除了当缩头乌龟,还是当缩头乌龟!”
“我有时候真的恨自己,所以现在,今天,此时此刻,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聂云君,你是我的!”
雨水在两人身边落下,楚晋炤和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可是,两人却都像是没有察觉似的。
他说着,她听着,过去的十一年,过去的种种,仿佛还在眼前。
只是……他们还回得去吗?
聂云君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楚晋炤忽然抬起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
“我知道你有苦衷,只要你告诉我,我们会一起解决。相信我,云君!”
楚晋炤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只是,那眼底飘荡着的一丝惊疑,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很害怕!
害怕她说出什么绝情的话,害怕她再次将他推开。
聂云君抿了抿唇,攥紧了手指,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太多的东西。
小至、萧家、聂家……
小至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楚晋炤同样也很重要!
十一年,这份感情她怎么辜负的起?
他说的对,只要他们不分开,不管什么困难,总会度过的!
他如此坚定,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推开他的手?
聂云君忽然抬起头,眸子里是迷雾散开的明亮,只是她刚张了张唇,尚未发出声音,就看见楚晋炤的身后,一阵车灯闪烁。
一辆汽车冲开雨幕,缓缓的驶了过来。
近了便看清车牌号,是聂盛的车!
刚刚的车灯闪烁,很明显是一种暗示。
聂盛虽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可是,他对楚家,对楚晋炤,一直都很仇视。
十一年前,是他从中阻隔。
四年前,也是他从中阻隔。
左右不过一个拿捏她的软肋,就是小至!
她恍若记起,今天上午被李江接回聂家时,聂盛对她说的话——
“云君,事到如今,你要是还想着跟楚晋炤藕断丝连,那我只能,让小至离开这个人世!”
以聂盛的性子,威胁她的话,是绝对说得出做的到的。
现在小至在他手里,只要一个电话,小至可能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不能!
不能害死小至!
聂云君收回视线,眼睛里的明亮却不见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里是一片不近人情的清冷。
她不再像刚刚那样,躲避楚晋炤的视线,而是径直迎上了他的双眸。
“你刚刚说的,很感人。”聂云君扯了扯唇角,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为什么?”楚晋炤眉心深皱。
“因为,我腻了。”
她本来想了很多话,准备了很多很多绝情的话,可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一句都没说出来。
他问她为什么,她到了嘴边吐出来的,也只有一句“腻了。”
楚晋炤摇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是!这是我的真心话!”聂云君直视着他的双眼,那双眸子里,仿佛被雨水浸染了浓浓的凉意,一眼望过去,都是看不见底的冷漠和让人寒凉彻骨的嫌恶。
楚晋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聂云君的眼睛里,看见了这样的情绪!
而且,是对着他!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楚晋炤,十一年了,如果我们可以,早就在一起了。”
“那是你不愿意……”
“是,是我不愿意。”聂云君笑了笑,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着雨水,完全看不出来,“如果我愿意,十一年前,我们就不会分手。如果我愿意,四年前,我就不会答应和萧决订婚!”
楚晋炤的心口隐隐作痛,“不,这都是你故意这么说的。”
他的手攀上她的脸颊,指腹颤抖着摩挲过她的眼角,“你一定哭了,对吗?你一定哭了。”
聂云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任由他抚过眼角,声音依然冷漠,“我没有哭!”
她说话难得的掷地有声,可这四个字吐出来,却是那么的铿锵!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谎?”楚晋炤握着她的肩,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却被她冷漠的推开。
“楚晋炤,你还认不清现实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也不爱你,你看不懂吗?”聂云君吼出声。
“……”楚晋炤愣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的细碎皲裂,眼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成为烈风中的最后一面旗杆,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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