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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来斯顿已经下台了。”
林奇坐在病床边上剥了一个橙子。
一个纳加利尔橙。
其实以前纳加利尔并没有橙子,橙子还是联邦人来到这里之后主动移植过来的。
这里有更好的光照,更舒适的热带气候,只要保证水分,水果都会变得很甜。
联邦在这边种植了很多经济作物,其中就有水果,和橙子。
纳加利尔橙的色泽更深一些,果实更大,成熟后水分不是特别多,但特别的甜。
纳加利尔橙被重新运输回联邦进行售卖时,很快就引起了轰动。
一部分是喜欢吃甜食但对酸味反感的人们,他们认为更甜的纳加利尔橙完全可以取代联邦本土橙子,谁他妈喜欢吃酸橙子?
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只有酸酸甜甜的橙子才是橙子,如果说橙子不酸了,那还是橙子吗?
对此支持甜橙的人们让那些不支持的人都回去吃柠檬,柠檬够酸,能酸的把尿漏出来!
而支持酸橙的人则以“甜橙不是橙子”为理由,要求贸易部门把“橙子”改成“纳加利尔橙”后者“甜橙”,以区别两种橙子的产地和味道。
但不管是不是有人反对它,现在纳加利尔橙在全世界的销量都很好,廉价的甜味农产品永远都不会缺少市场。
而且,它还很好剥。
林奇用刀子削了一小块,放进口中,真的很甜,有点甜过头了。
“要来一点吗?”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进步党老人,抬起手让他看见手中的橙子
后者摇了摇头,手在笔记本上快速的写着,“什么时候带他来见我?”
林奇歪着头看了一会,进步党老人写得有点潦草。
要说人,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只是这么一段时间的锻炼,进步党老人完全可以不看笔记本就在上面写字,而且不会歪歪扭扭,无法辨认。
林奇收回目光,又吃了一块橙子肉,他虽然不喜欢甜食,但对甜甜的水果并不反感。
“我的人正在找他,找到他后就会把他送过来。”
“现在整个布佩恩就像是笼罩在一层大网下,他逃不掉的。”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可能是笑的表情,但因为没有了下巴,看起来有点怪,还有点恶心。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尽快安排。”
“另外,教授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他们谈妥了。”
这段时间进步党老人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和很多人进行了通话——
他把一些老人找到了这边来,然后让他们给其他人打电话,并互相证明他们没有胡乱的传达自己的意思。
这很有效。
格来斯顿的境地非常危险之后,大家又意识到了进步党老人在党内的地位和权威性。
虽然衰退了很多,但依旧不可忽视!
毕竟他“统治”了进步党二十多年,整个党派都刻上了他的痕迹。
就算格来斯顿拼命的擦除这些痕迹,也不可能全部擦完!
而且格来斯顿的倒台更加深了人们对老人的印象,让他们回想起他统治进步党时期的一些事情。
整个过程比想象中更顺利,因为这一次进步党老人自己提出了党务改革。
格来斯顿之所以变成这样,把进步党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因为他的权力太大了。
要缩减党内委员会主席的权力,加大委员们的权力,同时也通过一些规则保证了委员会主席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比如说当委员会主席对提案投反对票时,只要反对的人数超过百分之二十,那么提案就不通过。
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委员会成为党内某些政治集团的玩具,委员会主席一旦失去了绝对的权威,那么党内派系就会开始滋生,并试图控制委员会。
有了这样一个措施,哪怕这个派系能够拿到大多数票,只要还有一小部分人没有站在他们那边,他们就无法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许会有人说,万一他们能够控制住大多数人,委员会主席连百分之二十的反对票都凑不齐呢?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除了说委员会主席太过于无能之外,也说明这个派系的上台是所有党内人士共同的愿望!
反对主潮流,就应该被“消灭”!
教授和很多人都见过面,面谈过,大家对她的印象不错。
其中有一些是刻板印象,比如说认为女性会更柔弱一点,不像男性那么“难搞”。
还有一些则是她表现出来的兼容并蓄,对各种想法的包容,她谈到会利用自己曾经身为地区议院议长的身份,充分的发挥公平公正的原则,让委员会成为一个所有人发表自己意见的地方。
而不是某些人用来控制政党和政治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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