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报复对手（2 / 2）

这是案子的中心，也是老警察精心策划的结果，现在有了证据证明案子的确与小燕子的爸爸有关，同时证明老警察的判断能力是对的，他坚持的侦察方向是正确路线。下一步，他要把情况向公安局长汇报，证明自己的判断能力是正确的。

当公安局长听说案子有了线索时，他马上兴奋地说：“祝贺你呀终于等到了你要等到的人……”老警察说：“现在还不是祝贺的时候，有些事还需要你的支持和安排，你知道这种案子没领导支持是不行的，尤其是你要担责任……”公安局长说：“你放心吧有什么样的责任我也能担，想让我干什么，下一步有计划了？”老警察说：“是的，既然有人出来了我就要欢迎他们了，我准备这样……”老警察说了自己的想法，然而他并没完全说出来，有些事他们要面谈。

一见面，公安局长就问老警察：“你能确定小燕子的爸爸就是你要找的人吗？现在可是没有任何证据确凿是他，怀疑可以，真要较真我们是要证据的……”老警察说：“证据现在我们没有，可是我们会有的，既然他站出来了就有暴露无遗的时候，到时我们会找到证据的……”公安局长说：“好吧你想怎么办还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就按原则办事吧……”

对于老警察提出来的要求，公安局长并不支持，也不反对，因为这种侦察方式切实可行。最后，公安局长提出来一个问题：“你这样安排伤害了小燕子怎么办？”老警察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现在不能伤害以后就是毁了她了……”

公安局长说：“我不想看到战友们一个个毁了自己，更不希望他们倒在我们的面前，包括他们的孩子……”老警察也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现实是残酷无情的，逼得我们所有人一起上梁山，谁让我们是侦察员了……”

老警察的一句话说得公安局长是泪流满面，他痛苦地说：“这种事我看得太多了，能不能让我们减轻这种痛苦，我们不能一面破案一面伤害我们自己的亲人……”老警察说：“不能啊，忠孝不能两全，我们也不能把事做得都好……”公安局长说：“可是在我们界限内还是能做好就做好吧，否则我们是两面不讨好，到时我们的事业有成亲情无成了……”

提到亲情，老警察感叹千万，他说：“我们也不能不要亲情，可是我们有时就是在亲情与感情上受折磨，就说我吧这些年了为了查出无头案放弃了所有生活结果一事无成，你说我们当侦察员的图的是什么，为的又是什么……”公安局长安慰说：“现在不是有眉目了吗？案子有了线索你也该退休了，到时我们为你庆功还需要什么你提出来我们满足你……”

老警察拒绝了：“这些是不必要的，我们还需要提出来什么，我要年轻我们还能年轻吗？我要快乐我们还能快乐吗？我要幸福的生活我们还有幸福的生活吗？我们有的是痛苦回忆，青春不再，此外我们还需要什么呢……”公安局长说：“我们不是还有儿女吗？他们不是我们的财富吗？”老警察更是感叹：“可是我们给予他们的是什么呢……”

寂静，心灵的寂静，两人陷入了一种寂静中。好久好久，公安局长问老警察：“你的女儿工作要办下来了，你真想让她接你的班吗？”老警察意味深长地说：“现阶段是不想也得想，想也得想，形势逼人迫在眉睫不得不这样了……”

公安局长沉默不语，片刻，又说：“我们这一代冲在前面，还要把我们的下一代也推上前面吗？”老警察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吗，我的女儿是女儿，战友们的女儿不是女儿吗？你看看小燕子，小警察，还有那些隐蔽的同事他们的子孙后代不也在做我们现在的工作吗？我们没有时间表培训他们了，可是我们还有时间指导他们如何工作……”

听此，公安局长深有感触地说：“你说的是对的，这些年我们也在做这种工作，可是我们还是力不从心，在各式各样案件错综复杂情况下，我们还能侦察到一些线索这与我们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可以说我们是尽职尽责了……”老警察说：“你的想法是好的，有时当领导就要有这种想法，可是作为侦察员不能有这种想法，有了是危险的……”公安局长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哪天没有危险啊，随时随地会有危险的，让我们的孩子再经历我们这样的危险我是于心不甘的……”

两人在办公室谈了很久，这是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是一对多年老战友的谈话，又是一对侦察对手的谈话。可能是难得见面，难得谈得这样开心，公安局长掏腰包弄了几个下酒菜，对老警察说：“今天例外就在我这里喝点酒吧……”

于是，在办公室里，公安局长和老警察对饮起来，酒是好酒，菜是小菜，平时家家能吃到的。公安局长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可能有几年了……”老警察说：“从打你当了局长我们没喝过酒……”公安局长说：“这位置本来是你的，可是你非推荐给我，你说我怎能当好公安局长呢，如果不是你帮我是做不好这种工作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喝酒呢？是嫌我没能耐吗？”老警察喝了一口酒说：“你想多了，你的级别高了我们不能经常喝酒了，想喝也要控制了……”

“你控制不要紧，所有人都控制了，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是难受的……”公安局长喝多了酒话也多了，他对老警察是又敬又爱又恨，他告诉老警察：“你知道现在有人说你什么吗？他们说你是一个滚刀肉，是一个为了侦察不吐骨头的刽子手，你说现在的案子是什么样了，可是你还是抱残守缺念念不忘过去那一套现在不行了，过时了，其实你也过时了……”

老警察愤愤不平：“我是过时了，不估唱歌，不会跳舞，不会阿谀奉承，不会溜须拍马，可是我会认真对待，我会寻找线索，我会吃苦耐劳，我还会捷足先登，这些别人有吗，这些别人会吗？”公安局长说：“他们不会，可是他们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能让磨推鬼，你不相信吗？”老警察说：“我信我相信，如果我不相信我就不能干到现在了……”

又是一阵唇枪舌剑，又是一次短兵相接，又是一次舍己为公，结果谈到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公安局长嘱咐：“你马上就要退休了，为了女儿的工作少说几句吧，我这是为你好，换一个人我不可能说这些的……”老警察说：“知道你这是为我好，可是就是这种为我好才是借口，我们不能误了我们的公安工作，更不能为了家人而误了我们还在侦察的案子……”

事与愿违，公安局长也不能隐瞒了，他问老警察：“你就直截了当说吧你想怎么样？”老警察说：“再审秘书长灵魂……”公安局长说：“如果他什么也不说不是白审吗？”老警察说：“这次让小燕子和小警察抛头露面，我不相信他们这些人会无动于衷……”公安局长担心地问：“如果小燕子和她爸爸是一伙的怎么办？”老警察斩钉截铁：“抓起来……”

寂静，又是一阵寂静，片刻，公安局长又问：“你是不是对秘书长灵魂有意见，对小燕子爸爸不满意，否则怎能这样对付他们……”老警察说：“不是有意见，而是对手相遇，在部队他们不服气，在地方他们也不服气，可是我就是让他们服气，什么时候服气什么时候为止……”公安局长又问：“你退休了也要斗下去吗？不想有一个休止符吗？”老警察哈哈大笑：“你见过我有休息的时候吗？即使退休了我也会盯上他们的……”公安局长问：“你还在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不是怀疑，是真的，小燕子的爸爸和秘书长灵魂的确有联系，这种联系不是现在就有了，早在多年以前就有了。当时恰巧是改革开放政策刚刚开始，小燕子爸爸经商下海赚了钱，接下来几步走到了一个高层次，成了开发商。而这时，恰巧秘书长灵魂与市长有矛盾，一心想在外找一个职业，于是找到了小燕子爸爸。当年战友，自然是一见如故，对于赚钱，两人是不谋而合。接下来，又是一番秘密见面，秘密谋划，终于有了皮包公司，秘书长灵魂开始有了自己的赚钱渠道。

然而好景不好，秘书长灵魂渐渐发现自己的公司被人利用职务之便压制着，这人就是市长，于是矛盾激化了。与市长有矛盾不是小事，秘书长灵魂找到小燕子爸爸说明情况，谁知小燕子爸爸不仅不听反而冷嘲热讽，激怒了他离开市长，于是就出现了开始出现的一幕。秘书长灵魂疯了，死了，梦了，每天沉浸于梦想中，社会存在与他格格不入……

谁也没有想到，事隔多年，当年战友居然为了一桩案子再次联合，引而不发，终于使案子水落石出。然而是真相吗？经过分析研究，老警察认为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战友参与其中了，假的是战友的孩子可能有假孩子的……

现在，案子有了一个清晰的总结，可是结果是什么还是未知数。如果把整个案情挼一下，极有可能是下面几种结果：一是真的，二是假的，三是不真不假，四是可能不存在，五另有所指。这五种情况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谁也说不明白，可是案子是真的，凶手是真的，到底谁是真正凶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没有人怀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案子可能会迅速了结，偏偏有人提出来怀疑，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于是引起不满，引起轩然大波，给老警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入夜，起风了，可能要下雨，办公室周围有了风声，老警察忽然咳嗽几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渗人。跟公安局长的谈话，可以说是一次严峻考验，公安局长每提出来一个问题，都让他思潮起伏考究再三。的确，他没有时间了，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还岗警察，此外，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呢。然而他想的不一样，的确还有事需要他做，还有案件需要他侦察，他不能就止休息，更不能就止罢手，为了案子，为了无头案，他也不能就此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