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策划导演（2 / 2）

周良心听了肯定地说：“我们是避开不了的，他们请我时就考虑到了，现在即使是我小舅子作案我们也不可能半途而废，我们要为他们辩护，尤其是我已经签了合同怎能顾此失彼呢？”老警察说：“为他们放辩护是你的权力，我只是希望从你这里得到线索帮助我们尽早结案，你知道这案子的重要性，十几条人命不是儿戏，如果我跟你同流合污我还是警察吗？”

显而易见，老警察是不可能给周良心机会的，弄不好他们可能要争夺战，胜负就在于谁是凶手，谁是帮凶了。实际上案子明确规定凶手是李铁玉等犯罪嫌疑人了，只不过是还没达到侦察员的目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达到目的。老警察找周良心目的就在于了解周良心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他与李铁玉有多少联系，如果没有联系说明周良心是值得信任的。

有关梅子和欣喜的情况，周良心还是了解一些，当老警察询问时，周良心还是一五一十说明情况，他知道这些情况与小舅子没关系，与自己家人没关系，至于是谁杀的人也与他没关系。他现在的确不想参与这种案子中了，可是有时又不得不参与其中。自己是他们的律师怎能不了解情况，可是越是了解情况越是不想参与其中了，老警察找他恰巧提出一个机会。

“你说我小舅子与案子有关，我看我还是退出来吧……”周良心对老警察说着自己的打算，老警察劝着：“我不是让你退出来，我是想找你了解更多情况，以方便我们尽早结案，你说这种案子拖泥带水有好处吗？”周良心说：“按我们律师事务所行业来说拖泥带水最有利的，我们可以在拖泥带水中混水摸鱼，还可以混淆视听，这是律师的职业习惯……”

老警察说：“你想怎么办，是与我们联合还是分道扬镳？”周良心说：“还是联合为上策，分是不好的，我们律师是靠打官司吃饭的，你们是靠侦察吃饭的，最终我们的目的是一个维持法律……”老警察说：“你说的没错，你小舅子可不这样认为，他现在还在逃避现实，迟早有一天他会到我们这里报到的……”周良心说：“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老警察说：“其实我找你并不是真想了解情况，你小舅子与你没关系，有关系也是会得到惩罚的，我是想说这种案子影响力太大，至今我们都没得到有关部门的帮助，你说人间是不是很残酷无情？”没想到老警察会这样说，周良心一愣神，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可是偏偏是从老警察嘴里出来的，周良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警察找到不利自己的证据。

老警察有没有掌握周良心与小舅子的证据呢，有，但不是证据确凿，因此老警察感到有必要与周良心核实一下。周良心似乎看出老警察的险恶用心，他对老警察说：“你不能因为负责这种案子就找我的麻烦，我当律师也不容易，希望你高抬贵手……”老警察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能找你麻烦呢，我们是查案又不是做好事，有意见你可以找公安局长提……”

周良心知道老警察是公安局长的师傅，如果与老警察对搞不是跟公安局长对抗吗，可是不对抗老警察总旁敲侧击满腹狐疑，好象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到老警察严阵以待，周良心也是牢骚满腹，他对老警察说：“其实这种案子并不是我小舅子，而是他们的公司员工，至于我小舅子是什么人物还要靠调查才能查出，我现在不能过早给你结论……”

老警察说：“我们不要结论，我们要犯罪事实，只要有犯罪事实我们就有了证据确凿……”周良心说：“有关犯罪事实我们也在找，如果我们找不到如何辩护呢？现在我们辩护的重点不是查找犯罪嫌疑人，而是查勘梅子和欣喜是不是凶手，不是凶手真正凶手是谁，当所有证据指向我小舅子时，恰巧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你说这种案子还能查出线索吗？”

“什么案子也是有线索的，关键在于如何查？”老警察是久经考验的老侦察员了，还能在意眼下的困难重重吗？可是周良心并不了解这些，仍在我行我素，他对老警察说：“你是不是想在退休前查出这案子，然后光荣退休，可惜不能了。”老警察冷嘲热讽地说：“我的退休对案子没关系，我只想把最后案子做好，不能有丝毫私心杂念……”

周良心说：“难得你是好人，可惜现在这种人不多了，绝大多数是在为钱财，比如我就是这种人……”老警察说：“你就是为了钱财也要凭良心吧，你总不能对不起你的名字吧？”周良心问：“你是说我没良心？你说吧你找我想干什么？”老警察说：“你有没有良心与案子有关吗？我找你并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通报一下我们掌握的情况……”

周良心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老警察说：“案子进行到现在基本上查到了线索，你小舅子是主犯，其他是次犯，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周良心说：“看法早就有了，所以一开始我就离开线索了，我不想参与其中……”老警察说：“你够鬼的，可惜你丧失了原则，没人责任感，这是你不如其他警察的地方，我希望你帮助寻找证据确凿，不知如何？”

周良心说：“让我为小舅子证据确凿证明什么我是不可能做的，让我妻子笑掉大牙，我哪能这样做呢？”老警察说：“你不做可以，这种案子就是不能有亲情的，何况是杀人案，可以说是重大案件了，十几条生命不是重工案件又是什么？”周良心问：“你就直截了当说吧找我干什么？让我帮忙，还是让我揭发？”老警察说：“就是找你小舅子了解情况……”周良心说：“这可能是难事，我小舅子脑袋瓜子好使着呢，他怎能束手待毙，我看你们还是等到证据确凿时抓捕吧……”

老警察见周良心不配合只好说：“我们会找到他的，到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周良心说：“随随便便了……”

话音未落，老警察忽然站起来对周良心威胁说：“如果你不配合小心我们对付你，到时你是吃不了兜着走……”周良心笑逐颜开：“算了吧威胁利诱对我们没用，你还是自己寻找线索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周良心走了，老警察只好再去找小燕子，希望从小燕子嘴里得到进一步的认证。可是小燕子对案子不感兴趣，她说：“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有事呀，别没事找事，有关案子的事不能问我，问我也不知道，还是问问我们公司拍摄的事吧……”

老警察说：“对不起了姑娘，我们只想查案子，这可能十几条人命的大案子，我关心的是案子不是拍摄……”小燕子说：“咱们恰巧相反，我关心的是拍摄，这样吧，如果你问拍摄的事我可以跟你谈，如果问案子恕不奉陪……”

小燕子见风使舵，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老警察感到气愤，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现在的人是这种态度，如果是李铁玉他能怎么样，他敢不敢把老警察晒在这里，肯定地说他是不敢的。现在有两面三刀的事，一种是见到警察逃之夭夭，因为他们是犯罪分子，害怕警察抓他们。另一种就是什么错也没有，看见警察也敢打，而且是打了白打。

老警察明白现在的警察地位低下，办案也不如以前顺其自然了，可是有关线索他还是想顺藤摸瓜，找到小燕子肯定会找到李铁玉，找到李铁玉肯定会找到其他凶手，如果能在一个犯罪嫌疑人身上寻找突破口，这个案子就会大白天下水落石出。可是如果找不到一个凶手，其他犯罪嫌疑人也会逃之夭夭，这种案子可能就是悬案，或者说没有人能破得了的案子了。

可是老警察想不通，他非要找到犯罪嫌疑人不可，现在的案情很明显，就是李铁玉和他的兄弟，找出一个其他还难吗？问题是这一个在哪里，是小燕子吗？是女明星吗？是李铁玉吗？还是其他什么人？是，又不是，案情是错综复杂，没有人能真正说得清。可是老警察想说得清，这是他最后办的案子不可能说不清，如果说不清不是显示自己无能吗？侦察员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侦察这种案子的吗？此时此刻，老警察心里不是滋味，小燕子的冷嘲热讽，周良心的肆无忌惮，让他感受深刻，极大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要主动出击，对准李铁玉，对准犯罪嫌疑人，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