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不幸被俘(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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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陶沝努力平息内里的不满,就听那位和善侍卫又适时开了口:“……这些主子们的喜好,我们又如何清楚?说不定,人家太子爷就喜欢这种类型呢?”

“这怎么可能?”粗犷大汉想也不想地否定了对方的说辞。“我听人讲过,太子爷起初也是喜欢那位倾城姑娘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女的用了什么妖魅邪术,所以才会让太子爷因此失了心的……”顿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吐槽一句: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看着就不好生养……”

因为他最后这句话,陶沝纵然有再好的脾气也听得当场爆怒。母猪好生养,那你娶母猪,跟母猪睡去啊!

好在那位和善侍卫很快接上了话茬,勉强吸引了陶沝的一部分注意力:“……不瞒你说,我之前也听人提起过,太子爷身边的确有个宫女甚为受宠,上回就因为那位倾城姑娘和太子爷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她硬是指责倾城姑娘勾引太子爷,还当众暴打了那位倾城姑娘一顿……据说她打人的时候,太子爷就坐在旁边看着,愣是没敢吱声……”

“你就可劲扯谎吧!堂堂太子爷,难道还会怕她不成?”

“真假我可说不好,反正宫里都这么传……不过,不管是不是怕,太子爷没吱声应该是真的,若不然,我们当时随十三爷去救那位倾城姑娘的时候,她的那张脸能和现在比吗?那当真只能用不堪入目四个字来形容……”

“这倒也是……”粗犷大汉显然是被和善侍卫给出的这个理由说服,一时也没了声音,末了,突然又将话题转回刚才的话题上:“你说,里面那个,不会真懂什么邪术吧?”

和善侍卫紧随其后冷笑:“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要我说,你这才是真正的胡说八道,若真会什么邪术,还会这么轻易地就被那位倾城姑娘绑来吗?你刚才也听倾城姑娘说了,太子爷指派了多少人在那里守她,若她真会邪术,又何须如此?”

粗犷大汉闻言表示不服:“可能就只是什么用来迷惑男人的邪术吧,若不然,十三爷刚才为什么那么急让我们带她出来?肯定是怕中招!”

“蠢货,你这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你难道看不出十三爷刚才是想和那位倾城姑娘单独相处,所以嫌我们仨待在里面碍眼吗?”和善侍卫显然是对粗犷大汉的情商表示极度无语,停了一会儿之后,又感慨似地加上一句:“不过,十三爷对那位倾城姑娘还真是一往情深,据说当年初次见到她时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对对对,这事儿我也知道!当年万岁爷命十三爷泰山封禅那次,倾城姑娘也被遣去帮忙,我亲耳听到十三爷站在岱顶跟那位倾城姑娘表白,但距离隔得远,我完全没听清,就记得什么山水啊,鸟飞什么的……不过我记得,倾城姑娘当年对十三爷可没这么热情……”

“唉,如今形势已经不一样了嘛……我听说当年对倾城姑娘有意的共有三位爷,太子爷,八爷,还有咱们十三爷,倾城姑娘怕是不好选……而且,我听说万岁爷本人都对倾城姑娘有意思,所以就更加不好选了……”

“什么?!万岁爷也是?!”听粗犷大汉这话的语气,显然是对和善侍卫上面说的一段话表示极度震惊。

“嘘,你轻点——我听说,倾城姑娘当年失踪之前,好像是有意侍奉万岁爷的,可是这之后就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掳了去,如今多年过去,也就只有咱们十三爷仍对倾城姑娘不改初衷,加上太子爷先前被废,八爷又被万岁爷夺了势力,所以咱们十三爷此前自然就成了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选……”

“既如此,那为何还要反?”

“这不是因为现在事态有变嘛!万岁爷执意复立太子爷而不是新立新太子,十三爷这样做估摸着也是放手一搏,不过,与其说他反是为了自己,还不如说是为了那位倾城姑娘,我听闻,太子爷对倾城姑娘似乎也是贼心不死,就等着复立以后把她要过去呢……”话到这里,和善侍卫下意识地停了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说那位倾城姑娘的确长得倾国倾城,但为了一个女人而反,实在不值得……”

听到他这句感叹,粗犷大汉似乎也没有接话的意思。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蓦地,那位粗犷大汉再次语出惊人:

“我觉得,那位倾城姑娘背后好像也有什么人在帮着她……”

“这话怎么说?”

“我跟你说件事儿,前些天晚上我起夜,看到那位倾城姑娘和一个黑衣人躲在林子里说话,好像就是在说于如何与太子爷对战的细节……”

“黑衣人?你可有看清对方长相?”

“这大晚上的我哪看得清楚,不过——他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何以见得?”

“因为他说话的口音很奇怪,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

“他们不会是要谋害十三爷吧?”

“好像没有,只说要怎样做才能令太子爷成功就范什么的……”

“那你把这件事儿告知十三爷了吗?”

“这我哪敢?无凭无据的事,万一那位倾城姑娘因此对我产生什么意见,经常在十三爷跟前指责我的不是,我岂不是……”

“你这人还真是……”

“谁?!”

还不等和善侍卫这边出言指责,粗犷大汉那厢却突然先一步亮开了嗓门,且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似乎是朝着远处离去的——

“站住!大半夜的,你跑到这儿来晃悠什么?说,你是不是……咦?你不就先前撞我那小子吗?”

“出了什么事?”又一阵脚步声响起,略显平和,也是朝着远处去的。跟着,和善侍卫的声音也悄然响起,“咦,怎么是你?你是来给我们送点心的吧?”

“……”

“噢,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伙房新来的那个哑小子吧?我总听见老张头骂你,还说你老打坏东西,你说你这样的,还跑来当什么兵,待在自个儿家里闹腾多好……”

“……”

“你别介意,这家伙就是口无遮拦,心眼倒是不坏的,他说这话,你别往心里去……”

“唉,你瞪我做什么?我这不就是跟他开开玩笑嘛,他刚才可是洒了我一身水,我就不能说他几句?再说,你是没听见老张头骂他那话,比这更狠……算了算了,不说了,咱吃东西吧……”

“……”

外面的对话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而脚步声也再次往营帐这边走来。总共有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极轻,若不是那名粗犷大汉又接着开口证实了对方的存在,陶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小子,你今夜的水和饼送得有点多了吧?”

“……”

“什么?你说是给里面那位的?嘁——反正她马上都要死了,还吃什么吃……”

“……”

“瞧你这话说的——”和善侍卫在一旁插话,“我瞧着她也是个无辜之人,反正我们俩也吃不了那么多,就让他拿进去给她吃吧,怎么说也算是临死前吃了顿饱饭,就当是做了件功德……再说,十三爷只让我们看着她别让她逃了,也没说让我们不给她饭吃啊,明日还要拿她威胁太子爷呢,万一真的饿昏过去,哪还有什么威胁的份量?”

“这倒也是!既如此,那你就进去吧!听着啊,你喂她吃就行了,千万别把她手给松开,万一到时候跑了,十三爷可要你好看!”

“……”

待那名粗犷大汉的话音落下不大一会儿,门帘便再次被人掀开了——

一个纤瘦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在陶沝近前蹲下,把一壶水和两个面饼放在了她面前。

接着,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替陶沝拿出嘴里的布团,在陶沝巴巴的期盼目光中,将水壶的壶口慢慢送到了陶沝嘴边,陶沝这会儿是真渴了,一口气喝下了许多,但还没等她喝完,就见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柄短小的匕首。

“噗——”陶沝刚喝进嘴里的水当场全数喷了出来,下意识地就要张口叫“就命”,但还没等她出声,就被对方嘴里蹦出的一句话给中途拦截了——

“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他这话听得陶沝顿时一懵。因为听刚才那名粗犷大汉的意思,眼前这人应该是个在伙房里做杂事的哑巴,既是哑巴,这会儿又怎么还会说话?!

“……”见她愣神,那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由于这会儿营帐的门帘并未被挂上的缘故,陶沝刚才喷水的动静也引起了正坐在外面吃饭的那两名侍卫的注意。

那名和善侍卫率先朝里面开口问话:“出了什么事?”

闻言,陶沝跟前的那名“哑巴”小厮立刻背过身,拿起水壶无声地朝外面做了个喝水又喷水的动作,示意他们只是因为喝水喝得太急了。

和善侍卫见状朝他点点头,又背过身去继续吃饭。

坐在他对面的粗犷大汉闻声望了一眼营帐内的情景,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饭菜,忍不住朝和善侍卫提议:“我说,要不咱们还是把门帘先挂上吧,这里面的味道熏得我有些反胃……横竖她手脚都被绑了,逃也逃不出去……”

他这话听得陶沝再度怒从心起——

原来他们是知道这里面的味道不好闻所以才会躲在门外守着她的啊?那他们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和善侍卫这次显然也赞成粗犷大汉的意见,转身冲里面喊了一句“你慢着点喂她,小心别噎着!”,跟着便利落地放下了门帘。

陶沝听到外面那名粗犷大汉还因此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兄弟,你咋这么好心?竟然还怕她噎着?”

“说什么呢?她要是真噎死了,我们拿什么跟十三爷交差?”

“这倒也是……算了,赶紧吃吧,再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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